第一次她们见面，一直到现在这么形势紧张得时候，她都是偏向流霜的。至于原因，流霜很多时候都想不明白。卫娴听她这么说，一口气将面前的茶水灌进了肚子，而后一脸不以为意地回道：“从今往后，这世上，再没有谁能命令我，即便是皇帝，也不行！”

流霜本想阻止她的动作，谁知卫娴一脸决绝，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她现在就是有点儿担心，茶水里到底放了什么药？看着她眸子里的那点儿担忧，卫娴大抵是知晓了她的想法，轻轻笑了笑，像是在感叹她的天真似的，而后语气轻快地说道，“你以为这茶水里放的是什么？其实不过是一点儿蒙汗药罢了，喝了以后，顶多睡两三个时辰吧！”

闻言，流霜似有似无地松了口气。“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回去？”

她问。卫娴挑了挑眉，示意她看向外头。流霜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顾言凌身旁站了一个人——是如今的太子，流启亭。她有些意外，没想到卫娴竟然能够和流启亭达成共识。也不知道他们俩之间到底做了什么交易，流启亭竟然愿意陪卫娴把这出戏演完？“你身边有顾大人，而我身后有太子。”

卫娴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像是在同一个非常要好的小姐妹闲聊一样地对流霜说道，“我说过，我不会伤害你。这一点，你永远可以相信。你也不必问我原因，因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流霜愣了一下，还想说些什么，卫娴却开口赶她了，“快走吧，我看顾大人都等得心急了。哪天有空了，再一起聊聊天也不错。”

她这话音刚落，方才还在外头吹冷风的顾言凌一下子破门而入，见着还完完整整坐在那儿明显没反应过来的流霜时，他也狠狠地愣住了。“你没事吧？”

他慌忙跑到流霜跟前，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这才警惕地盯着卫娴，一语不发。流霜扯了扯他的袖子，对他摇了摇头，道：“我们回去吧。我父王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就不在这里多待了。”

顾言凌转头看着她点了点头，回身准备离开又和流启亭打了个照面。后者笑眯眯地朝两人挥了挥手，道：“有空一起聊聊天啊！”

走出好远的流霜回头看了一眼立在冷风中的流启亭和卫娴，刚好这个时候卫娴倒下，流启亭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够了勾唇角，不知说了句什么话。似乎，卫娴和流启亭之间也不全然是相互利用啊……而这边，流启亭看着顾言凌带着流霜登上了马车，这才将已然昏迷的卫娴打横抱起来，笑了笑，像是在自言自语一般说道：“这次你欠我一个人情，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让你还！”

……马车里，流霜始终有些记挂着方才看见的流启亭嘴角的笑容，她有些好奇地看向了顾言凌，问道：“方才在外头，流启亭同你说什么了？”

顾言凌好像有点儿幸灾乐祸地笑了笑，道：“他啊，倒也没说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是问了我几个问题罢了。”

“问了什么？”

看他的表情，流霜更好奇了。顾言凌眯了眯眸子，实话实说：“也没什么，就是问我该如何讨得妻子欢心罢了。”

流霜傻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