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好吧,吴大人说朝廷派了玄摄政王为钦差前往安平县,安平县离着咱你们这里不远,若是生了什么事情,被拿住了把柄,那就糟糕了。”
“哎呦,我的老爷啊,咱们做事都这么多年了,不也没有漏了马脚出来吗,您怎么还被这钦差吓到了,这玄摄政王说来唬人,但在朝中也就是个不得宠的皇子罢了,咱们得供着,但朝中可不是这么回事儿。”
在知县你说来听听的目光中,师爷继续娓娓道来,“吴大人曾说过,这玄摄政王在圣上眼中,那是最不得宠的一位皇子了,自小就没在京城呆着,去了边关,若说这统兵打仗有一手,查案就不是他擅长的了,一个武夫,如何能想的懂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只要咱们够谨慎,保管他什么都查不到。”
“再说了大人,这玄摄政王是被派往安平县的,也就是说明咱们这根本就没被怀疑,您根本不需如此担心。”
师爷继续游说道。摸了摸下巴,县令思索了良久,觉得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只是。看着县令权衡的模样,师爷再度说道,“大人,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啊,你想想这安宁县中人,再富贵也是有限,能给老爷您带来多少收入呢,这位鹿公子就不一样了,一看就是不差钱的主,还卷着家财出来的,一旦上钩了,那些钱,还不都是老爷您的。”
师爷一边这么说,捕头哪里也勾勒出一幅美好的前景,大人吃肉,他们这些人也是能喝汤的,那鹿公子那么有钱,想必能给老爷带来不少好处,那他们这些底下人,也能分着不少,想到这里,捕头也开口了,“大人,富贵险中求啊,就像是师爷说的,这样的机会错过了,可能就再也遇不上了。”
两个心腹手下都这么说,自己也是十分动心的情况下,最终县令点了点头,“那咱们行事就隐蔽一些,捕头,你再去探探那鹿公子,看看他有没有问题,手里带着多少银子,之后也好安排。”
“是,大人。”
捕头欢欢喜喜的接过任务,开始继续打探去了。在他看来这就是项简单的工作,就鹿公子带的那票手下,虽然是吃着鹿公子给的饭,但显然是也有些看不起那富贵公子的,不然不会是那么一副态度,只要自己给些银子,那还不是问什么说什么。至于现在出去的这些银子,捞回来的可就不只是十倍,几十倍了,有可能会是百倍千倍的回笼,不就是女人嘛,这还算是个事儿不成,那两个女子能被以如此高价胰出来,别的女子也一样可以不是。捕头到了那客栈门口的时候,店小二却说,那鹿公子向着鸳鸯楼去了,鸳鸯楼是这安宁县最好的青楼,也是县令大人手里最大的销金窟,进了鸳鸯楼,那打探消息便更简单了。想到这里捕头,对这位鹿公子更不屑了,原本还想着花了如此高价去赎人,可能是因为真的爱上了,才这么不理智,换了其他女子,可能达不到那么好的效果,但现在看来,绝对是他白白担心了,美妾在怀,转头就能去青楼快活,这样的人,绝对是送上门的肥羊无疑了。鹿小七进了鸳鸯楼,釆芝和采苓却被留在了客栈里,他们都是以外室的名义跟在身边的,若是女扮男装跟去了鸳鸯楼反倒不妥,只是王妃又去逛青楼了,被王爷知道真的不会发火吗。她们到如今尚且记得,当初王爷和王妃还没有互相表明心迹的时候,因为王妃去了青茹楼,王爷冷着一张脸等在府门外面,若不是大家规劝,都要拖着自己还在虚弱的身体去青楼抓入了,现如今两人刚刚分开,王妃又过去了,虽然是为了查案,但她们总觉得,王爷一定会吃醋的。鸳鸯楼的规模,比之青茹楼有所不如,不过在这安宁县之中,算是最大最好的青楼了,这一点她特意与小二打听过,实际上不打听她知道,因为这鸳鸯楼背后的主人是谁,已经被写在情报里面了,但该做给人看的东西,还是要做。人傻,钱多,**的形象,便是她对于自己在这场戏中的定位,虽然说这形象委实是有些为难自己,但绝对比起那翩翩公子来说,要好用得多,因为一位高雅公子站在眼前,你会想要去结交,再去想能不能带来好处。但是一个人傻钱多的人站在前面,你想的会是怎么来宰他一刀,甚至两刀三刀五刀,看能不能把他的钱给刮下来一个大数目,其实也就是相当于一个心理暗示,她鹿小七就是一个行走的钱袋子。而他要做的便是做出这暴发户的嘴脸来,让大家看看,也给站在背后的人看看,他鹿小七是个很有钱的人,让他放心的过来宰自己一刀,虽然这么想简直是将自己比作肥羊,比作猪了,但好像还蛮贴切的。鸳鸯楼最好的酒菜摆在前面,最美的女人陪在身侧,鹿小七在女人的恭维下,喝着酒水,显得心不在焉,一副闲散的模样,更添几分俊俏,那女人更加努力的示好。青楼中的女子,客人多半轮不到自己选择,但是能碰上一个有钱的,长相又如此俊俏的公子,她们自然也愿意多出几分力了,同样是陪,谁不愿意陪着帅气的男人,谁愿意跟那些脑满肠肥的男人呆在一起。尝着小菜,喝着小酒,鹿小七在给青茹楼与这鸳鸯楼做一个对比,比来比去,还是觉得青茹楼更好,如果说青茹楼很雅致的话,那这鸳鸯楼就显得有些俗气了,虽然也有些小曲儿什么的,但都不是什么雅致的调子,不过是调些气氛罢了。虽然同为青楼,但就说当初被青茹楼特意培养的清音,也就是如今青茹楼明面上的主人,她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青茹楼的其他姑娘,也均有至少一样擅长的东西,能陪着客人共赴巫山,也能陪着他们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