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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玲玲走过之后,经理老头又招了一个前台。这次是个妇女,四十岁上下,形象不好不说,伶牙俐齿的,不讨人喜欢。周如见过她,从没有说过话。
周如去便利店,买一玻璃瓶牛奶,一气喝个七七八八,没刷,直接装了一瓶古井水,变成了乳白色的一瓶。 他交给经理老头后出来,前台喊住他,周如停下来问:“什么事?”“你认得我不?”
周如摇头说:“吃饭时见过几次。”
“我姓古,叫古半月。”
前台自我介绍说。
“你肯定知道我叫周如。”周如说。
“是的,我看过每个员工的档案,喊住你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告诉你工资已经报上去,下午能发下来,注意查收!”“谢谢古会计!”
周如算算自己来兴州已经七十天了,领两个月工资。感谢大师指点迷津,兴州真的兴周,有了时间山洞,昨天一晚上卖两千多块,照这样下去,兴周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正干活,手机欢实的叫起来,周如掏出一看,陌生号码,兴州本地的。他的心跳动的厉害,难说是蒋玲,两人之间没有什么实质性发展,可蒋玲玲会诱惑人啊,让人时刻觉得下一刻她就是我的了。 是兴州文学鲁编辑,他告诉周如一件事,那个《狼一样舐净自己的伤口》留用了。 周如差不多晕了两分钟才醒来,兴州文学是兴州省的省刊,而且发的是一个中篇,这下,影响力加大了,以后作品会好发,弄不好还要约稿。 有这一篇支撑着,周如怎么想怎么高兴。他先跟老婆通了电话,把好消息让她第一个知道。 老婆也说:“得感谢大师,看起来真是兴周呢,你看,才去两个多月,就发一个中篇,这下如你愿了!”周如赶紧告诉她,目前杂志还没出来,不宜宣扬,闺女儿子也暂不让知道,防止出现变故,落得狗咬尿泡。 两人商讨完毕,周如高兴的一气把半下午的活也干完,热得小褂也湿透。都说兴州是火炉城市,还真差不多,五月份己经显露出它狰狞面目,七八月份,一定把人当做白署,按在火炉里面烤熟。 中午吃饭,又遇见程坤,周如破例去柜台买四听啤酒,柜台中午不准卖白酒的。程坤取笑他说:“怎么,发工资就感觉自己是财神爷了,熬到月底还敢买啤酒才是真财神。”
中午菜挺丰富,油炸小黄鱼,炒丝瓜,豆角烧肉,冬瓜排骨,笋瓜烧虾米。都是好菜。 古半月也端着菜过来,放下说:“不请我喝一罐?”
程坤直接说:“一边去,女人当众喝什么?”
周如听的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说话如此随便,不像工友关系。程坤小声地解释说:“我的情人,暗中好了三年多了,千万别学到弟妹那里去,闹离婚不划算,我也五十三了!”
周如又跑过去拿两听。回来,听见古半月正审程坤:“你给周如说的什么,要把咱俩关系说出去,晚上让你好看!”
周如喝多了古井水,听力飞升,他们说的悄悄话一句没漏,听的干净。不过他装的像,只频繁与她们俩碰杯。 啤酒没喝完,电话又响,是昨晚那个不想要菜的男老板,他有点急切切问:“周老板,那些瓜还有吗,今天你弄来的瓜卖疯了,今晚给我送一千斤来!”
“涨价了,我这边比昨晚的都高了一块钱斤,还在抢。”
“高一块就高一块,周老板,千万给我留一千斤。”
男老板非常急切。周如到怀疑林名芳这边,怎么没一点动静。卖相那么好?
晚上骑了物业那辆三轮车,先装了五百斤左右给送过去,门口居然有五六十人在排队,一见周如过来,有个客户认出那些瓜菜模样,高声地说:“来了,真送来了,就是这样的瓜!”兴州人素质的确高,虽有人喧哗,却没有人离队过来抢,他们只是催老板快点过称,好摆上柜台开卖。 男老板早己准备好了一切,立即过称计数,所报价格与昨晚林名芳报的全部高一块。四百九十斤瓜,老板娘立即给转过来快两千块钱。 周如不管他们抢卖,自己又骑着三轮车往回走,走之前,转头看了一下店名,红光惠民蔬菜大卖场。选个没人的地方,搬出准备好的瓜,又装出一车,调转车头,躬起腰,“嘎吱嘎吱”地蹬着三轮车,骑到店的附近,那里正好有一个烧烤摊位,周如不想去的太早,要了两个羊腰,十个羊肉串,又慢腾腾地喝了一瓶啤酒。 再次赶到店里时,已经快十点了,五百斤瓜已又一次卖光,门口还有十几个人再排队。 老板娘说:“周老板,要不你告诉我地址,我们开车去拉,瞧你这慢腾劲,顾客眼都躁得屁股冒烟。”
周如开始还没想,老板娘的话提醒了他,要被跟踪的话,他的秘密有暴露的风险。他手机上收到钱后,趁着老板两人忙,一溜烟地走了。他知道,林名芳那边是不能供了,蒋玲玲在兴宁小区买了房,两人早晚会见面。 第二天,果然,林名芳打来电话,要那种瓜。周如昨晚已思谋好,决定放弃她,只好婉拒。不一会,林名芳果然找到周如工作的地方,着急地说:“怎么能没有了呢,刚卖个开头,顾客都吵疯了。”
“我朋友那也是,昨晚提高了一块钱一斤,也被抢了,那一大车,前半夜就开走了。你昨晚要是找我,会许还能有点办法。”
周如装作很无辜,林名芳漂亮有什么用,比起安全,还是自己重要。
林名芳几乎是哭着离开的。 中午,周如已经把下午的菜摘好,他准备买一个电子磅秤的,关于安全的事情把那些小事挤走了。一下午,他在百度上查出,兴业区那边有个专门种青菜的流花村,离这里有三十多里路。周如蒙生一计,去那里租个房子,首先青菜的来源有了着落,即使被人跟踪,也解释的清楚。 那么问题又来了,去流花村租房子容易,但是每天三十多公里的路怎么办,必须要买一辆车,此计才能成功。一辆哪怕面包,也要三四万吧?他手里有多少?满打满算万多块钱。 周如不想借钱,也不想问老婆要钱,他瞄上了那片人参,种了一个多月了,蔬菜都摘了一茬,人参会是什么样呢? 他查了兴州收购药材的几个大药房,决定明天去试试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