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还是不行

流花村也撑不了几年了，城市不住外展，最近的楼盘已距此处.不过五里，村人也打上拆迁的主意，有能力的几年前盖好了房子等赔钱，周如租的这家也是，老爹在镇里看大门，凭着脸熟的关系，给这栋房子弄了合法身份。

从二楼下来，周如把园子里的笋瓜，菜花，茄子弄下来，这些留着明天送鲁川和关道哥俩。割下来的韮菜给经理老头，他们老两口非要他明天中午去他们家吃饺子，食堂天天吃会腻，偶尔，换个口味。

在经理老头家，老俩口特别重视这顿饭，把两个儿子一个闺女都叫过来，中午几个人喝两瓶，喝多少无所谓，关键是认识了人，小区内的住户，都以能在林名芳那买到好吃的瓜菜为荣，经理老头不仅不要去买，周如直接送，一个孙女，一个孙子和外孙挑食，不爱吃饭，从吃过周如送的瓜菜后，烂毛病全改正过来。以前愁不吃饭，现在愁不够吃。蔬菜价值放在那里，他们家也是掺一半普通菜混着炒。

老头的两个儿子都在烟草公司上班，小儿子是原材料供应公司经理，大儿子是成品质量检验科科长，官职比弟弟小点，有实权，负责假烟查处，外地烟回流兴州的查处工作。两人听说周如的父亲抽烟，心照不宣的递了个眼色。

下午，鲁川与关道来拿参，关道付十三万块钱。周如开玩笑说：“怎么私自给我涨到六万五一棵了？”

关道叹口气说：“老哥，真对不起，我见了上天拿你参的主人了，知道了你的真实价码，你放心，真治好了我的母亲，他们怎么样，我也一样不差！”

周如知道兴州有钱的户多如牛毛，没想到自己也能遇见两个。而且两个都讲究。

周如送给他们每人一箱子瓜菜，另又委托鲁川，给诗歌编辑和社长一人一箱。

他们走后，周如猛干了一气活，平息心内的喜悦。然后坐在树下的椅子上休息。二十三万块钱，加这两晚的收入，还有工资，加起来也有二十四万块。

种地那些人的工资有保障了。

无债一身轻，周如也有这样的感觉。他起身把种在隐秘处的瓜们又浇一次古井水，决定白天去找一趟蒋玲玲。周如承认，这个爱逗人的小姐姐，在他心里有一定的份量。

这回门上的牌子不在了，周如把身上衣服整理一遍，抬手敲门。

门一开，蒋玲玲再也不矝持，一把抱住周如，两人吻的昏天黑地。周如此时什么也不想，抄起蒋玲玲的双腿，抱起她，直奔卧室的大床。

蒋玲玲不反抗，任由他脱着衣服。时间仿佛停止，世界怎么变的越来越热。周如也脱光了自己，爬到床上，轻轻把胳膊穿过蒋玲玲的脖子，搂住了她。

突然，蒋玲玲把他拥下去，拉着床单，遮住自己。

“怎么了？”

周如很意外，脖子上己经种了几棵草霉了？

“我觉得还是不行。”

蒋玲玲努力使自己平静，牙齿咬住下嘴唇，以至让周如认为，她要再不说话，下嘴唇会被咬出血来。

周如也不说话，他重新穿上衣服，把自己恢复的像个绅士！然后坐在床沿，等着蒋玲玲说话。

蒋玲玲说：“对不起，太想你了，有点失态！”

“算了吧，把我折腾的死去活来，也叫太想我了！”

周如不甘心，但是他从没来没想去强迫过哪个女人。如果他刚才稍微用强，或软语肯求，肯定不是现在的状况。

“傻死你！”

蒋玲玲望着他轻笑问：“难受不？”

“难受！”

周如回答的干脆。

“那就来吧！”

蒋玲玲作势要掀身上的被单。周如按住了她的手说：“给我说清楚刚才的状况！”

“想知道？”

蒋玲玲仍然啾着他，脸上带着媚笑说：“想知道就出去，坐在沙发上等我！好吗？”

“还好一一吗，你知道，就差一步了！”

周如也盯着蒋玲玲的眼睛，真东西都藏在那里。

“我可以让你不后悔啊！”

蒋玲玲趁周如站起，猛地掀开了单子。

周如看到了紧致而又细腻一条美人鱼，在深蓝的海水中随意漂浮，既不喧闹，也不取宠，一幅随心所欲的自然态势！周如没有在她身上任何部位停留，哈哈一笑，转身出去，并随手关上了卧室的门。

蒋玲玲开始有条理的穿衣服，啍，看不出，一个花匠，还是情中高手，她喜欢与高手过招。她同时也叹了一口气，刚才风险极大，周如人品稍差，她又要陷入泥潭，欲罢不能！

我到底爱不爱他呢？

她去卫生间梳理后出来，周如已冲出两杯咖啡，端一杯给她说：“你桌上的成品，我只加了开水。”

蒋玲玲拿开糖罐的盖子，夹一块方糖放入，开始搅拌起来。

“说吧？”

大男人临门一脚的败北，他不相信是自己的腿抽筋。他相信自己，像石头相信石头，悬崖相信峭壁。

“怨我！”

蒋玲玲直接担起责任说：“你知道，我太看重感情了，男友离开的两个月，我的灵魂像飞离了，每天工作和你们看到的是行尸走肉，世界也不是我的，生活己抛弃了我，我想哭想喊，想从六楼跳下去，把自己摔成肉饼，摔得支离破碎。”

眼泪像泉眼，慢慢地泉满眼眶，悠忽一下流出，她继续说：“遇见你，我才拨开乌云见日出，但你有老婆孩子，不是属于我的菜，如果我不管住自己，一头扎进去，我们俩的结果更明确，早晚都要分手，我不想再经历一次生死离别，从孟婆跟前再拐回来！”

“被伤怕了？不是被打怕了。”

“肉体那点伤算什么？”

蒋玲玲轻蔑地说：“在战争年代，我肯定是个优秀共产党员，不怕打！”

“太坑了！”

周如把咖啡一口灌进肚子说：“你真够坚强的，那种时候能刹住车，我也服了你了。”

“要不，带你去找林名芳，那天我就看出来，只要你开好房，她就敢勇猛地赴约，干脆，我连房子也给你开好？”

周如看着她半仰着脸的样，额头上的头发被一只发垅匝住，目光迎住他的目光，半点也不退让。

“我走了！”

周如突然转身，向门外走去，走到门口，蒋玲玲赤脚从沙发上跳下来，奔到周如身后，藕臂紧紧的揽住他。

周如也不动，两人什么也不说，看着时间掂着脚尖，小心地从身边溜走。

“你希望我是一只有着漂亮羽毛的公鸡，威武雄壮，在你身边走来走去，公鸡本来是留来吃肉的，但你舍不得！”

周如终于沉不住气，轻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