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楚宸翊眼眸猛的收紧,这皇宫内难道还有其他的路可以出宫去,他怎么从来都不知晓。“太极殿龙椅之上有一开关,可以打开密道,沿着密道便可以直接去往宫外。”
“父皇,这……这是……”“这条密道是为了紧急关头而留下的,只有东楚历代皇帝才能知晓,这也是先帝在病榻之上所告知朕与太后的,今日朕将此事告知于你,你可知道是何意思!”
楚宸翊心中猛然一怔,忙的跪了下来:“儿臣定不辱父皇期望,定会解京城之困!”
“去吧,一切小心。”
他将此事告知楚宸翊便是心中依然有了决定,现在的局面已成为定局,这皇位他也只能传给楚宸翊。“儿臣告退。”
楚宸翊手中紧握着令牌,强压住心中的激动,迈步往外走去,他必须要尽快出宫皇宫,然后带兵前来,解了今日的困局。……太后在瞧见宣文帝一人回来,没有见到楚宸翊的身影,心中便知道是发生了何事。“看来你是已经下定了主意,立宸翊为太子了?”
“儿臣细细思量过,膝下诸子,也只有宸翊最为适合担此大任!”
的确……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在这种情况下立下太子,也是顺势而为,这一切也都是天意。“太后,陛下,后宫妇人不能干预朝政,臣妾先行退下!”
“你都已经听到了,现在退下也是无用了。”
宣文帝伸手拉住皇贵妃的手,阻止了她想要往后退的步伐:“爱妃,朕没有立我们的孩子为太子,你心中可有怨怼?”
听了此言,皇贵妃这心中猛然间一紧,急忙跪在地上:“臣妾不敢,此事乃是国事,臣妾一个深宫妇人,又怎么懂得这些,只要是陛下所做的决定,臣妾都觉得是对的,至于……至于我们的孩子,他也不是做帝王的材料,臣妾也从未奢望着他能够当上太子。”
“臣妾这一辈子所愿的,便是能够与陛下白头到老,看着孩子健康平安的长大,至于其他的,臣妾也不敢去想,也不敢去求。”
此生所愿都已经达到,她也没什么所求的,只愿之后的日子都能够平安顺遂,与君终老便已足矣。“如儿心思纯善,以往都是朕对不住你,今后定会用余生弥补以往的亏欠。”
“不……陛下从未亏欠过臣妾,今生能够遇到陛下,能够得偿所愿嫁给陛下,便早就满足了,现在又能得到陛下真心相对,臣妾就算是即刻死了也是无憾。”
“好了,这样的糊涂话就别再说了,我们这还没有彻底脱离危险,你在这要死要活的,是真的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了?”
太后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继续腻腻歪歪的,实在是无奈的开口说道。宣文帝和皇贵妃听见太后的声响也顿时间觉得自己有些太过了,略微有些尴尬的齐刷刷低下了头。殿内和谐的气氛还没有维持多久,偏偏就有些不长眼的进来搞破坏。皇后柳氏在一众人的簇拥下走了进来,语气十分嚣张道:“太后,不知你考虑的……陛下!”
再看见好好的站在这里的宣文帝时,皇后下意识的大声呼喊道,腿上微微一软,索性一旁的宫女伸手将人扶住,这才没有摔在地上。“陛下,你……你怎么醒了?”
“怎么朕醒了,就让你这么害怕!”
皇后大口喘着粗气,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来:“臣妾……臣妾只是担心陛下身体,现在见陛下醒来,臣妾也就放心了。”
“担心,不知道皇后是如何担心朕的身体,还是担心朕没有死,会坏了你的好事!”
“陛下,这是说的那的话,臣妾对陛下的心日月可鉴,只要陛下能够平安,臣妾可以……”‘砰!’的一声巨响,青花瓷茶杯在皇后的脚边摔得四分五裂,皇后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可是衣裙之上还是飞溅了不少的茶水,再加上一脸慌张的表情,显得狼狈极了。“事到临头,你还在狡辩,恐怕要是朕没有醒来,用不了多久楚言希便登基为帝了,而你也早就是太后了吧!”
“陛下……臣妾绝无此心,定然是……定然是陛下误会了,臣妾这么做也是担心有人会因为陛下病了生了不轨之心,这才让言希进宫,为的就是保护陛下的安全,定然是皇贵妃……是皇贵妃一向就看臣妾不顺眼,定然是她在摆弄是非,还请陛下明察!”
以往怎么就没有发现皇后这般的能言善辩,若不是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估计还真要被皇后的巧言令色给欺骗了过去。宣文帝冷哼一声,嘲讽道:“若不是朕亲眼目睹了这一切,是万万难以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这些年朕真是瞎了眼竟然会对你这蛇蝎妇人宠爱了这么久……”“陛下……臣妾……”“闭嘴,朕不想在听你巧言令色,从即刻起你便不再是朕的妻子;也不再是东楚的皇后!”
皇后神色猛的一怔,没有料到宣文帝竟然这般的绝情,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说舍弃就直接舍弃了。事情到了这么一步,皇后也不再继续装下去了,直接站起身来,面上也没有之前的那副慌张之色。“废了我,恐怕现在陛下你已经没有这个资格了,现在整个皇宫内都是本宫的人马,很快我的希儿便是东楚的新皇,该担心的是陛下才对!”
“你想要弑君不成!”
“若是陛下能够乖乖的,言希最是注重孝道,看在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本宫可以让言希封你为太上皇颐养天年,但是这个贱人却不能留,只要陛下亲手杀了她,本宫可以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陛下自然还会是太上皇!”
皇后怒瞪着皇贵妃,眼眸中尽是杀意,她被这个贱人打压了这么多年,这个贱人不死,实在是难消她心头之恨!“柳氏你个毒妇,你简直是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