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蜂拥而入,气势汹汹的,身穿迷彩的士兵,所有人都口干舌燥,满脑袋浆糊。他们就是吃个饭,谈个生意罢了,怎么还惹上部队了?“我问你们,谁是楚星瑶?”
为首军官的脸上浮现一抹不耐,身上气势愈发摄人。“我是楚星瑶。”
楚星瑶深吸了口气,站起来身道:“不知道长官是有什么需要配合吗?”
虽然有些诧异,但楚星瑶并不慌乱。她行得正,坐得端,并不担心这些士兵会把自己怎么样。“你就是楚星瑶?果然是个美人胚子!”
为首者冷漠的打量了楚星瑶一番,猛的挥手。“你万峰集团涉嫌走私军用物资,有危害国家之嫌,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拿下!”
此话一落,一群士兵立刻朝楚星瑶逼去。危害国家?听到这番话在场所有人都傻了。“不可能!”
楚峰大声道:“这位长官,这件事一定有误会。我们家是做工程的,能和走私有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七嘴八舌说起来。“就是,长官你肯定搞错了。”
“长官,万峰集团做事一向有规矩,怎么可能走私?这件事一定有误会。”
万峰集团的主要业务是接工程,万峰集团是走私建材去做投石机吗?为首的军官脸上浮现不耐:“是不是走私由我说了算,带走。”
“我看你们谁敢!”
楚峰见状顿时怒了,一拍桌子猛的起身。“我女婿是林家的座上宾,你们敢胡乱抓人等我女婿知道一定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些莽夫真是太过份了,如果让他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自己女儿抓走,自己不要面子的?不给他们点儿厉害瞧瞧,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林家?”
为首军官嗤笑:“在我家大人面前林家算老几?”
“这些人违抗军令,一看就是蛇鼠一窝,把他们都带走。谁敢反抗,格杀勿论!”
咔!咔!瞬间,周围士兵举起黑黝黝的枪管对准众人,所有人瞬间腿都软了。纪安更是快吓尿了:“不关我的事,我就是凑巧在这里吃个饭而已。”
“对啊,我们就是吃个饭。”
“军爷,我们什么都没干啊!”
这一刻,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情不太妙。“少啰嗦,都带走。”
很快,众人都被带到了巡捕房。本就阴寒的房间被布置成灵堂的模样,四周遍布白花。中间还放着一个大大的火盆,不断烧着纸钱,看上去愈发的诡异。“将军,人带来了!”
正在朝火盆里丢纸钱的张虎啸抬起头,冷漠的看向众人。“你就是楚星瑶?的确漂亮!”
楚峰有些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大声喝道:“你就是他们的长官?”
“没错!”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楚峰立即开始质问。“你们好大的胆子,身为军人竟敢冲到市区抓人,知道这是多大的罪过吗?”
“还有,你知不知道我女婿是谁?我女婿是林家的座上宾,林大小姐最好的朋友。”
“你知不知道林家资产百亿,是泸市最顶级的豪门?识趣的话赶快把我们放了,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私自调兵是大忌,胡乱抓人更是大罪。楚峰觉得之前震慑不到那些士兵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懂,但眼前这个长官肯定明白这道理。倏然,张虎啸身上弥漫出一股惊天的冷意,如腊月寒风,直入骨髓,让众人便体生寒。“你那位好女婿,的确挺厉害。不过他再厉害,敢杀我兄长,杀我侄子,也得给我偿命。”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大变。“什么,你是说沈风杀了人?”
楚峰顿时腿软了。他刚才敢质问是因觉得对方犯错在先。可如果沈风杀了人家亲人,那就另当别论了。楚星瑶瞳孔骤然一缩,心中了然。对方是张家之人,是来找沈风报仇的。“真是荒唐。”
想明白这些,楚星瑶心中立刻组织好话语进行驳斥。“长官如果你的家人遭遇不幸,那完全可以报巡捕房处理,什么时候轮得到军人动用私刑了?”
“还有,你之前说我们是走私所以才被捕,现在又说我丈夫杀人,前言不搭后语,逻辑混乱,你这是胡说八道什么?”
“另外,就算我万峰集团走私,也应该归海关管,和你部队有什么关系?我看你是看我万峰集团和林家合作眼红,想要胁迫我们捞好处吧?”
此话一出,万峰等人顿时一震。星瑶说的太对了,对方的所作所为太不符合常理了。“呵呵,好一个牙尖嘴利的丫头。”
张虎啸眸中浮现一抹嘲笑:“你说的没错,我的所作所为的确不符合规定。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我西陵虎卫乃是特殊部队,负责镇压一方,对一切有可能危及地方安全的势力和人,有先斩后奏之权。”
“走私只是一个名头,我还可以给你安上勾结玄门,荼毒百姓,甚至是叛国谋反的罪,谁敢多说什么?”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色变。人家这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特么有权有势,我就是栽赃陷害,你能拿我怎么样?楚星瑶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沈风或许有些背景,有些势力,但又怎能和部队抗衡?不过对方如果真能和自己说的那样为所欲为,他为什么还要捉拿自己等人?他们这是在虚张声势,恫吓自己,想要找到突破口。一念至此,楚星瑶冷声道:“长官想要说什么,做什么我们无力左右。不过我丈夫没有杀人,他是无辜的!”
“哼,冥顽不灵!”
张虎啸眸中浮现一抹杀意:“本将想给你们一次机会,可既然你们冥顽不灵,那就没什么好说了。”
“来人,把这些人都拉出去,以叛国罪论处!”
一听这话,众人亡魂皆冒。“不要啊!”
“长官,我们是冤枉的啊!”
噗通!“长官,那个沈风是杀人凶手,我亲眼看到的,我愿意做证!”
忽然,纪安跪在地上惶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