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你敢胡说八道?你闭嘴。”
楚星瑶大声呵斥。“长官,这个人和我丈夫有仇,他这是蓄意诬陷。”
“嗯?”
原本寒着脸的张虎啸脸上浮现一抹玩味。“你都说了那是你丈夫,你觉得我是信你,还是信他?”
楚星瑶神情一滞,顿时语塞。“你继续说,只要实话实说我饶你不死。”
纪安大喜:“大人放心,我一定实话实说。”
“那天我们都参加了林府的晚宴。晚宴结束后,张少邀请星瑶去约会,星瑶同意了。”
“纪安你胡说八道,我是被邀请的,我同意了?”
楚星瑶俏脸生寒,纪安竟然如此颠倒黑白。纪安可不管什么谎话不谎话的,他眼前的军爷想听什么,那么他就会说什么。“可那个叫沈风的混账不知怎么得知了这个消息,立刻要去寻找。我知道沈风是个莽夫,生怕张少出问题,就悄悄跟着。”
“结果我刚一到,就发现他拿着酒瓶一下一下把张少的脑子都杂碎了,惨啊!”
“随后张总赶来和他理论,他不知道从哪纠结了一批混混,把张总给杀了...”听着述说,张虎啸不由想到自己兄长、侄儿惨死的模样,整个人仿佛都化成了冰坨子。“好歹毒的畜生!”
其他人听的一愣一愣的,但有人很快也反应了过来。“长官,这位小兄弟说的对,那个姓沈的就不是好东西。”
“我们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却是亲耳听到了。他嫉妒张少优秀,家世雄厚,所以就扬言要杀人。”
“对对,这都是那个姓沈的干的,好我们无关啊!”
楚星瑶身体一晃,眸中充满了慌乱和愤怒。这些人怎么可以这样胡说八道?“什么?这个沈风简直就是畜生!”
楚峰破口大骂道:“这个姓沈的出身下贱,我是看他人不错才把女儿嫁给他,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李芸一脸悲痛:“真是家门不幸啊!你说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长官,沈风虽然是我们女婿,但他敢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就应该绳之以法,我们绝不姑息。”
张虎啸满心不屑,这些人仗着姓沈的势作威作福,转身却毫不犹豫的龇牙撕咬,简直畜生不如。不过这也正和他意。那个畜生敢逼自己兄长杀子,那自己就要逼的他身边之人彻底将他出卖,让他知道什么叫众叛亲离。之后,再将他千刀万剐,才能发泄自己心头之恨。当然,其他人都是陪衬,最重要的是攻破这个他心爱的,愿意为之杀人的女人的防线。“楚小姐,如今事实已经清楚了,不过还缺少一些细节。你作为在场的当事人,应该知道不少细节吧?”
张虎啸漠然道:“只要你把细节补充好,我就放了你。”
楚星瑶冷漠的看着张虎啸:“我丈夫没有杀人。”
哪怕这些人都这么说又如何?只要自己不认,那他们就坐实不了沈风的罪证。更何况她没说谎,她真没看到自己丈夫杀人。张虎啸淡淡的道:“你以为,我想杀那个蝼蚁真需要什么证据吗?我要的,是他众叛亲离,生不如死。”
“你什么都不说,他一样是个死,但你却要承受相像不到的痛苦。”
楚星瑶依旧冷漠:“我丈夫没有杀人。”
“冥顽不灵!来人,把她吊起来。”
“长官不要!”
楚峰慌忙道:“这丫头现在脑子不清醒,长官你给个机会劝劝她,她一定会想明白的。”
“你这个死丫头现在还执迷不悟吗?沈风那个小畜生是个杀人犯,你要护着一个杀人犯吗?”
“你赶快把他的罪行都交代出来,没必要为了那个废物保安吃苦头...”李芸一脸焦急:“星瑶你爸说的对啊!我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你难道要为了一个杀人犯,把我们自家人毁了吗?”
她不在乎楚星瑶的死活,但却害怕自己儿子因为这件事受到牵连。楚星瑶漠然的看着李芸:“我和你什么时候有血缘关系了?我和我丈夫的事不用你操心!”
对于这所谓的父母,她真的失望了,话都懒得和他们说。“你...你这丫头怎么不识好歹?”
李芸尖叫道:“老公你看看她说的这是人话吗...”楚峰生气的道:“楚星瑶你怎么说话呢?这是你妈...”“滚!”
张虎啸呵斥,对于楚峰这种人他打从内心反感、瞧不上。“你们都滚!”
众人如蒙大赦。“长官的意思是我们可以走了?多谢长官。”
“长官真是青天大老爷,我们这就走,马上滚。”
随后,所有人皆是仓皇离开牢房。“星瑶,你...”见楚峰有些犹豫,李芸赶忙拽了他一把。“老公,星瑶肯定会没事的,别忘了咱们还有儿子。”
提到儿子,楚峰一咬牙,快速转身离开。“拿鞭子来!”
张虎啸接过下属递来的黑色皮鞭,一脸的冷酷。“这鞭子是由眼镜王蛇的蛇皮制造而成,又在特殊的药水里浸泡过足足半年,抽在人身上能将痛苦放大十倍。”
楚星瑶神色不变:“我丈夫没有杀人。”
啪!“啊!”
下一秒,鞭子狠狠抽在楚星瑶背部,她的后背顿时皮开肉绽,多出一条狰狞的血痕。那种剧烈的疼痛让她感觉整个人都要被撕裂了。张虎啸淡漠道:“很疼吧?只要你老老实实听话,就不用受这份苦。”
“我丈夫没有杀人...”啪!“啊!”
又一鞭子狠狠抽落,楚星瑶背后鲜血飞溅,皮肉翻卷,整个脸都因痛苦扭曲起来。“你丈夫,还没杀人吗?”
楚星瑶脸色惨白,浑身都被冷汗湿透了。可她的目光依旧坚定:“我丈夫没有杀人...”啪!...“差不多了。”
与此同时,雷家。沈风取下魏长风身上的银针,后者只感觉身躯一震,一股温暖之意流淌全身,说不出的舒服。“我的毛病,真好了?”
沈风淡淡道:“好了一半。剩下一半,还需要时间来调养,一会儿我给你开个方子。”
就在这时,沈风的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后,对面穿来秦诗诗十分焦急的声音。“沈少,楚总可能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