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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羡收八徒弟的消息很快就传来,整个夕遥宗上下都被这消息惊得愣了一下。
不为什么,就因为她徒弟已经够多了。 想来有些唏嘘,这孩子本来就是林羡捡回来的,她送去了玉陵阁,又被玉陵阁送了回来,然后还真的呆下去了,成了夕遥宗八长老弟子谱上的第八个徒弟。 和他的师尊一样,排行第八。 凤惟在西殿,师从羽的旁边选了个稍微小点的寝殿,然后每天晚上照旧跑。 师从羽被一双墨绿色的眼睛所迷惑,一顿撒娇后,一匹尚未成年的幼狼卷着个小孩睡在一张床上。 就当是带孩子了,等再长大些就提溜回去。 师从羽想。 —— “师尊把答应弟子的话全然当成了耳旁风么?”冷淡的男声响起,林羡被抵在后山大树下,动弹不得。 英俊男子的脸色看起来颇为危险,阴郁之下,又泛着说不出的柔情,组合起来,怪是瘆人。 林羡抬头对上裴漓之的目光,嗯了一声:“此事,是我食言。”
她抬手在裴漓之脸上摸了摸,眼神不躲不闪:“此事并非是我故意食言,但如今木已成舟,你想我如何补偿?”
身为师尊,她这样已经算是给了台阶,裴漓之识相的,就应该顺着这个台阶下来,可以向她要些东西。 但林羡久久没有等到裴漓之的回复,师徒二人在树下对峙着,任谁看了不得痛斥一句裴漓之以下犯上。 林羡等着也逐渐没了耐性,她张口想说句什么,结果下一刻,身前的人俯身直接掠夺她口中空气。 被冒犯的师尊陡然瞪大了眼睛,意识到这并非是她的寝殿,她立刻想要推开,结果手被抓住,更加汹涌的掠夺袭来。 等到另一只手抓上林羡腰带时,她才用力将其推开。 “裴漓之,你疯了?”
没想到,跟前的疯子没动弹,反而依旧紧紧盯着自己师尊的脸,他似乎是为方才的吻轻轻喟叹一声:“师尊说的,弟子可以要补偿的。”
“你要的补偿——”林羡稍微一顿,咬牙切齿道,“就是在这里对你的师尊做这种事?”
裴漓之轻笑一声,似乎往其他地方看了眼,随后伸手把玩了一下林羡的发丝,“师尊,这才哪到哪,您说要给弟子补偿的,难不成还要对我食言第二次吗?”
林羡:“……” “这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
林羡看上去简直想一巴掌让裴漓之清醒些,“但凡有人走过来,都能看见,你要你的师尊在这被人围观吗?”
“原来师尊是怕被人看见,”裴漓之低哑着嗓音,随手挥了一下袖子,“现在还担心被人看见吗?”
他们身处在九尊阁后山的一大片丛林内,身前是树,草丛环绕,裴漓之一道隔绝的结界挥下,外面再也察觉不得结界内的半点动静,别人甚至察觉不到结界的存在。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视野却是正常的,也就是说,可以轻而易举看见结界外的状况。 “师尊,”裴漓之又唤了她一声,一双曜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您说的补偿,到底给不给了?”
林羡的眸光自然也落在对方脸上,九司尊主略称得上离经叛道的一生中,说过的做过的事都不少,但如此放浪形骸的,还属第一次。 裴漓之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即便他此时此刻的每一个眼神都充满着急不可耐。 直到林羡渐渐松开了抓着自己腰带的手。 …… 彼时天渐凉,夜来临得更快,那些衣物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晚风拂来时的动静,掩去了偶尔夹杂着的其他声音。 林羡的脑袋有些说不出的混沌,那种让人沉沦的感觉涌入脑海,麻痹了神经。 他们抵着彼此的额头,那火一般的神识敲开了她的识海。 林羡的识海比裴漓之想象中还要平和,他在这里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 裴漓之不知何时在他师尊脚踝上套了一只金铃铛,林羡不认输般,在裴漓之的脖子上也挂了一串东西,不是金子,是玉,很繁琐的项圈,有着好几个大大小小的吊坠,在风中晃荡着,发出悦耳又急促的声音。 裴漓之很喜欢他师尊挂上去的那串项链。 深夜丑时,高大的男修怀中抱着人,轻而易举地入了寝殿当中,没有点灯,准确无误地走到床榻边上。 一双洁白无瑕的腿从他的臂弯处悬挂着,轻轻晃荡,上面金色铃铛还没摘,轻巧的声音响起。 裴漓之将人放下,长袍原本松垮垮地套在对方身上,但此时却遮挡不住上面,黑夜挡不住直白的视线,也挡不住上面星星点点的痕迹。 那人已经睡了。 胡搅蛮缠过后迎来巨大的疲倦感,不仅是对林羡的,裴漓之也是如此,只是他的师尊在这种事上娇气,今日只是因为理亏才纵容了他一回。 林羡不喜欢,裴漓之无论如何也是要依着她的。 此时他肆无忌惮地盯着熟睡的恋人,而后又虔诚地落下一吻,才拥着人入眠。 不管是哪一本双修典籍,都会告诫修士们,对待神交要谨而慎之。 就连宗门内的长老都会跟着强调,勿要为了一时而尝试。 神交对修炼的益处有目共睹,但带来的副作用也是真的。 双修的对方,若有一方变心或死去,任何一方都会痛不欲生,神魂受创。 多数的修士都不会轻易尝试。 这就跟道侣间要给出一个承诺,一旦违背承诺就要接受成倍惩罚一个道理。 这世间轻而易举变心的人,或者从头到尾不曾真心的人都太多了,不是谁都赌得起一腔真心的,也不是谁都要得起别人一腔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