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是个大力士,轻轻一扯就能把人家的耳朵扯掉,看来爷爷奶奶让你在家里绣花真是大才小用,你应该去行走江湖,当个行侠仗义的女侠。”
李婧文冷笑着说。“什么大才小用,我哥哥是秀才,等他考上了进士,我就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只要针钱做得好,嫁入高门大户做少奶奶,就能使奴唤婢,什么都不要自己动手。”
说到这里,李丽的眼睛都亮了,连银镯子丢了不快也暂时忘到了脑后。“切,你还真以为有个进士哥哥就能嫁入高门大户?你听谁说有哪个高门大户的少奶奶目不识丁的?哪个高门大户家的少奶奶什么才艺都不懂的?哪个高门大户和少奶奶不懂人情事故的?你大哥嘴上说会给你寻门好亲事,他可有教过你读书识字?可有教过你琴棋书画?可有教过你怎样和人打交道?”
李婧文冷笑着问。“大哥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只要能持家就行了。”
李丽反驳说。“他对你是这么说,但对自己的女儿可不是这样要求的,你看李梅和李兰哪个不识字?人家不仅跟着你大哥读书识字,还会下棋,会字写,会画画,那才是真正为嫁入高门做准备。”
李婧文淡淡的说。李梅和李兰都向原主炫耀过,她们是秀才的女儿,从小就跟着爹爹读书写字,以后会嫁入大户人家当少奶奶,过使奴唤婢的好日子,而她却只能在村里嫁个农夫,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你胡说。”
李梅看到吴氏和李丽母女都变脸了,心里也急了。“我胡说?你们两姐妹没有跟着你爹读书识字?没有学习写字画画?”
李婧文冷冷的问?“你们嘴里说等你爹当了官,会给小姑寻门好亲事,让她以后衣食无忧,吃穿不愁,可是你们教过她什么?教她虐待侄子,教她栽脏陷害?”
“你血口喷人······”李梅没想到她会这么直白的把今天的事说出来。“我有没有血口喷人你清楚,小姑也清楚,我告诉你们,你们怎么样我不管,但千万不要把那些歪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不然,我会让你们生死两难。”
李婧文狠戾的说。“这事以后再说,吃饭。”
李连仲彼有深意的看了低着头没有出声的张氏的一眼。婧丫头说的没有错,他的大儿子从来都没有想要要教小女儿读书识字,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有哪个是目不识丁的?不识字,不会算帐,诺大的家业怎么管理?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不然,定然要落入李婧文那个死丫头的圈套。李婧文在李丽和李梅怨恨的目光下吃完饭,帮刘氏一起把桌子收好后就回屋了。“婧文,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回到屋里,刘氏就拉着李婧文问。“李梅拿李丽当枪使,用一对银镯子来栽脏,可惜那对镯子被我丢出去了,她们的计划没有得逞,反而失掉了一对银镯子。”
李婧文把李丽来二房栽脏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好毒的心思。”
刘氏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幸好婧文机灵,知道毁尸灭迹,不然,名声被他们搞臭了,不仅以后找不到好的婆家,我们这一家子再也翻不了身了。”
“小妹怎么会变成这样?”
李家华皱着眉头说。“她为了报我娘打她的仇,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加上李梅给她出主意,更加为所欲为。”
李婧文认为李丽是个自私又蠢笨的家伙,这样的人为了泄私愤什么后果都不会顾。“以后离她们远点,千万别着了他们的道。”
刘氏心惊胆颤,她一个没有见识的农妇,哪里见识过这么阴毒的计策?“住在一个院子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再远又能远到哪里去?再说白天我们都要出去做事,只有三个小不点在家里,哪里能防备得了?”
李婧文忧郁的说。“以后我们就在家里,谁来都不开门。”
三宝懂事的说,“我再长大点就不怕他们了。”
“也只有这样了,这样的日子何时是个头啊?”
刘氏无奈的说。从这天开始,家里没有大人的时候,三宝就带着弟弟妹妹在家里读书写字和练习武术,谁来都不开门,就是吴氏也不例外。正屋的人找不到二房的把柄,除了对他们没个好脸色,偶尔会骂骂咧咧,但也没有出什么夭蛾子。只不过几天之后,李家荣就托人带信回来说给李梅找了门亲事,过两天要相看,让张氏带着李梅回县城。“相看应该不需要太长时间吧?”
吕氏不甘心就这样放她们母女回县城享福,看到吴氏和李连仲毫不犹豫的就要让她们回县城,不由得插嘴说。“三天足够了,又不是成亲。”
刘氏现在恨毒了李梅:她竟然想出那样的毒计来害他们,她也一定不让她们好过,她们想用这样的借口回去,并且一去不复返,那是白日做梦。“二嫂说得对,相看三天就足够了,但是我们大度,给大嫂和李梅五天时间,并且祝李梅找个如意郎君。”
吕氏也笑着说“老大家的,明天你带李梅回县城,五天后回来。”
李连仲知道刘氏和吕氏的言下之意,况且那天听了李婧文的话后也觉得他们并不重视李丽,心里也很不爽,也不想就这样放她们回县城。“是。”
张氏掩下眼底的恨意,带着李梅回屋准备回县城的行李。“娘,我们还要回来吗?”
李梅看着张氏泪如雨下:弄丢了李丽的镯子,又听嫁入大户人家不公仅要读书识字,还要熟悉琴棋书画,而他们大房却从来没有提醒过她,更没有教过她什么。李丽觉得她大哥一家都在欺骗她,并没有为她的前途考虑,嘴里说对她好,会为她寻一门好的亲事,纯粹是为了哄她和她娘,以便拿到更多的好处。她不能对李家荣怎么样,但李梅是她的晚辈,现在又是她的丫头,她就把怒气都发泄在她身上,不仅把她指挥得团团转,让她一天到晚忙得脚不沾地,而且有事没事在她身上掐上两把,骂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