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只乌龟。几圈下来,呼延青的脸上就已经没有空地了。那天,再傻的人都看出来了,男人这分明就是故意的。没多久,像是玩腻了,男人起身,顺带着把薄暖阳扯起来,没精打采地说:“不好玩,太菜了,咱还是去捞鱼吧。”
呼延青的脸都气绿了。薄暖阳兴高采烈的跟在男人后面跑走了。但是那次之后,呼延青更加针对她了。又因为两家连边,每天出来进去的都能见着,甚至在院子里说话,都能被隔壁听到。薄暖阳觉着过日子要碰到这么个邻居,是真他/妈烦躁。因此,她更不爱待在奶奶家里,大部分的时间都抱着作业去左殿外婆家玩了。有一天,她早晨起晚了,背着书包去外婆家的时候,刚走到林子旁边,就看到男人跟呼延青站在一起。林子里树木高大,两人都没有看到她。呼延青个子很高,当时也差不多有一米七左右,跟左殿站一起,好像格外般配。不像她,是个小矮子。树林茂密,斑驳的光影在两人身上晃动。薄暖阳有点恍然大悟,难怪那天左殿突然改了主意,不愿让她打呼延青了呢,还说“再把手打痛了”。想归这么想,心底却莫名的泛着酸。呼延青对谁都很高傲,哪怕跟黑虎在一起时,也像个刁蛮的大小姐。但她站在男人身边,抬着下巴,双手在背后交叠,看起来羞涩又乖巧。看到这一幕,薄暖阳没发出声音,背着书包,转身去了薄文的照相馆。在相馆做了半天的作业,手机响了起来,男人的声音像是有点不大痛快:“都中午了,还不过来?”
薄暖阳握着手里的笔在本子上胡乱画着,闻言,若无其事地说:“不去了,写作业。”
“...我这里没桌子?”
薄暖阳又找了个理由:“写完作业要给堂姐帮忙。”
“......”沉默几秒之后,男人阴阳怪气地说:“你笨手笨脚的,再给人家脸化花了。”
听到这话,薄暖阳那积压的酸意陡然增大,所以这是在为她画呼延青的脸生气?她压着火说:“我自然是比不过别人手脚利索,哪哪都好,所以我就不去碍你的眼了。”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停了须臾,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薄暖阳按了挂断。片刻后,信息也跟着进来,男人像是有点懵逼,又有点恼火:【你有种当我面再说一遍。】那薄暖阳自然是没那个种的。她更不会主动跑他面前挨训。她直接关了机。到了傍晚,天气凉快许多,薄文提早结束工作,带着她回家,经过村子的入口时,看到了呼延青。她脸上之前用马克笔画的乌龟被洗的差不多,但还有些青灰色的残留。薄暖阳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挪开视线。跟谁没被画过一样。她之前被画的更惨好吗?也没见有人帮她出过气!刚想离开,旁边的李浩电话响了,随后,他神色怪异地挂了电话,咳了咳:“兄弟们,大左喊咱们去摘桃子呢。”
外婆家种了两亩地的水蜜桃,一直雇人打理着。一群人早就馋上了。薄暖阳拉着薄文接着往家走,李浩迅速地跑到她们前面:“薄文,带着小暖妹妹一起去玩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