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酒店这边儿。宁涛抓抓头发,一脸懵逼,又看向大厅内站着的夫妻,待看清是谁时,险些惊掉了下巴:“哥,嫂子?”
“这臭小子下手真重,”顾常庸摸摸脸,没好气道,“真是想要了我的命。”
宁涛嘴巴张了张:“你跟小二认识?你们两个为什么会打起来?”
“这个说来话长,”汪净笑,“先给你哥上个药。”
顾常庸瞅了他一眼,嫌弃道:“真没用,连个妹妹都护不好。”
“......”宁涛头大,不解,“护什么,他们两个不是和好了?”
顾常庸懒得看他,搂着汪净往里面走。又扔了句:“难怪是个单身狗。”
宁涛:“......”为什么攻击他?—车子驶到兰水湾院中停下,薄暖阳死活不肯下车,想到上上次来,被拒到大门外的场面,她眼圈红了。左殿抿唇,扣住她的手捏了捏:“宝贝儿,是老公错了,回去给你罚,嗯?”
“你是谁老公?”
薄暖阳很生气,“别乱称呼。”
知道她是气狠了,左殿勾着她肩,往自己怀里带:“你老公,离婚想都别想,协议都被老子撕了。”
“......”默了片刻,薄暖阳吸了吸鼻子,认真又平静:“我自己的事情我会自己负责,你不用操心。”
“我怎么可能不操心,”左殿捏着她下巴抬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那男的真不是什么好人,你这么傻,出去会被骗的。”
“......”看着她有点泛红的鼻尖,左殿低头,温柔地亲了亲,又移到她唇上,覆了上去。水乳/交融。许久没正大光明地亲她,身体的血液都沸腾了。好半晌,他慢慢松开她,额头抵上她的:“乖,以前是老公想错了,以后保证不会了,嗯?”
“......”薄暖阳默了默,直接问道,“关于你爸的事呢。”
“......”像是没想到她问的这么直接,左殿顿了顿,怕惹她生气,又连忙说:“别提他,让他有多远滚多远,我们跟他没关系。”
他能这么说,显然是能将那些无用的愧疚放下了。薄暖阳悄悄松了口气。她抿抿唇,又问:“别人的宝宝呢?”
“什么别人的宝宝?”
左殿在她脸上咬了一口,语气不大痛快,“别让宝宝们听见了,以后是我的宝宝。”
“......”停顿两秒,薄暖阳忍不住嘀咕,“你怎么就这么大方啊。”
左殿气结:“谁大方了,那是你的宝宝,是我家宝贝儿的。”
“......”那也够大方的。“薄暖阳,”似乎有些犹豫,左殿抿唇,艰难挤出一句,“你有没有喜欢过他?”
“......”左殿:“玩一下就算了,你不可以喜欢他。”
“......”见她沉默,左殿心里越发不安,他手掌握着她纤细的脖颈,撒娇道:“你说你爱我,从头到尾只爱我一个。”
“......”薄暖阳嘴抽了下,“你怎么就这么大方?”
老是听她说这句话,左殿不高兴的想闹脾气。良久。“你忘了?”
他耐心提醒,“我说过,只要是你,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那是在四州时,左不过她们去那里看望自己,在老街上时,左殿的回答。薄暖阳眨眨眼,不大敢相信他:“你不会一转头就忘了,又想跟我离吧。”
“我从来没想过离,”左殿着急解释,“我就是觉得脏,你跟着我老是出事......”薄暖阳掐了把他的脸,没让他把话说完。她没好气地提道:“没事儿,你可以接着有这种想法,我要回去。”
“不可以,”左殿干脆把她抱到腿上坐着,“老子身边再危险,也总比别人那里安全。”
“......”左殿舔舔嘴角,又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还是得看着她才行。她孤身一人在外,和自己身边那些莫名的危险对比,好像也安全不到哪里去。既然这样,还是牢牢守在身边好了。至少,他会时时护着她。免得被某个狗男人给骗了。想到狗男人,左殿又酸的不行,他哄道:“说你爱我,好不好?”
“......”薄暖阳摸摸小腹,她外套已经脱掉了,里面只穿了件V领的薄款毛衣,她默了默,抓着左殿的手放到小腹,轻声说:“你摸摸宝宝。”
“......”左殿顺着摸去,现在还摸不出来什么,他还是觉得酸,“你爱不爱我?”
“......”快被他逗笑了,薄暖阳没理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腹,“这是爸爸,你们要记得呀。”
听到这话,左殿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我会好好给他们起个名字的。”
薄暖阳笑了出声。她瞳孔清澈通透,伸手摸摸他脑袋,感叹:“这脑袋长得真好。”
真适合戴个绿帽子。—家里没人,左右去学校了,宋姨出去买菜了,薄暖阳有点犯困,左殿抱着她上楼,许久没回来过,一切感觉都有点陌生。许久没能抱着她睡,左殿也赖着不愿意走,掀被子上床,把她搂进怀里。薄暖阳困得难受,左殿亲她亲的不亦乐乎。过了会,薄暖阳就被他弄烦了:“你这样我怎么睡?”
“亲下,好想你,”左殿捏着她下巴,在她脸上、唇上不停地亲,“好香。”
“......”被他弄的睡意都快没了,薄暖阳睁眼:“你再赶我一次,我就直接消失,再也不回来了。”
“想都别想,”左殿手掌摸了摸她小腹,“那时候伤没好透呢,怕你进来看到,小心眼。”
“......”提到这个,薄暖阳最后一点困意都没了,她起身就去扯他衬衫扣子:“我看看。”
“......”左殿握住她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不好看。”
薄暖阳炸了:“我警告你,这账我要算的!”
说好不生病不受伤的。结果还自己造了一个严重的伤出来。像是心虚,左殿抿唇,讪讪地松了手。解开衬衫扣子,薄暖阳小心翼翼地往边上撩,待看到伤口时,眼睛都红了。伤口落在原先的那颗向日葵中间,跟他以前旧的伤口重合,皮肉刚长好,还带着凸出的疤痕。“我有数呢,”怕她难过,左殿讷讷解释,“还得留着命陪你呢,不会让自己有事的。”
薄暖阳吸了吸鼻子,抬手给了他一拳。“我都过去了,”她带着鼻音骂,“你干嘛还闹啊。”
左殿抵着她的脑袋,压到自己胸膛上,沉声说:“他伤害的就罢了,我带你回左家也有错......”“你又不知道,”不想听这些,薄暖阳闷声说,“那我还瞒着你呢。”
“......”沉默。过了许久,左殿叹息:“行,扯平,不提了。”
薄暖阳撑着他胸膛起身,主动在他嘴角亲了亲:“我都吓死了。”
“薄暖阳,”左殿眼尾突然泛红,“我就是后悔,应该先把婚礼办了的。”
办完再去解决那些事。不应该让两人的期待落空。“以后再办嘛,”薄暖阳哄他,“等我毕业了,宝宝也出生了,我们一起准备,好不好?”
左殿眼睛里浮上期待,按着她脑袋亲了亲:“好,听你的。”
—觉是睡不成了,没几分钟,老太爷就打电话过来,让去老宅吃饭。左殿磨磨蹭蹭的不愿意去,只想带着她腻在家里。好不容易劝妥了,到老宅时,已经是吃午饭的点。薄暖阳去客厅陪季洛丹说话,左殿直接去了餐厅。老太爷身边围了一群人,在乐呵呵地听他讲话。“这丫头最孝顺,生怕我不吃饭,”老太爷得意地说,“我一听,嗨,有宝宝了,那我可得好好吃。”
“......”左殿脚步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