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她垂目,在半空撞进男人深沉的眼底。“你别怪自己,”她声线轻轻柔柔,唇角有笑痕,“错的不是你。”
左殿眼底爬上丝丝缕缕的腥红,他颈部硬块接连滚动,哑的一个音都发不出来。薄暖阳半弯腰,双手捧住他脸,在他漂亮的唇上亲了亲。“老公,”她一双桃花眼潋滟,温柔地说,“我之前听妈妈说过,顾嘉姑姑不仅是你的老师,她更是一位让人尊敬的长辈,她授业育人,你记得这份情,偶尔照顾赵天蓝一二,这是正常人的做法。”
错不在他。赵天蓝心中所滋生的那些阴暗,来源于她的生活经历,来源于她越来越难填的欲望。若是想针对某个人,不需要理由,一句简单的“我就是讨厌她”,足以。但更多的人,生硬的找出一个理由,只为让自己坏事做的更加心安。薄暖阳拇指和食指并拢,轻捏住男人脸颊上的肉,扯出甜甜的笑:“要振作起来呀,我家瞻哥儿和蛮姐儿的爸爸。”
她清甜的话一落地,腹中宝宝仿佛有所感应,恣意地踹了几脚动静出来。“......”左殿抿住唇,握住她手腕,唇贴在她手背亲吻。短瞬,他脸颊在她腹部轻蹭,被坏情绪磋磨过的嗓子闷出点哑意:“别闹妈妈啊,尤其是你,顾迟瞻...”薄暖阳忍不住鼓脸颊:“儿子姓左,左迟瞻,顾蛮茵。”
“不要,”左殿抱着她不撒手,“顾迟瞻,左蛮茵,姑娘跟我姓。”
“......”薄暖阳噘噘下唇,小声碎碎念:“你等着被左家长辈打断腿吧。”
左殿脸埋在她腹部闷声笑。薄暖阳揪住他一把头发扯了扯,嗔声发脾气:“快起啦,谁让你跪了,不像话。”
左殿直起身子,高大的身影缓缓笼住她。站起来后,他需要垂眼看她,男人深黑的眸子里有未尽的话。薄暖阳咬咬唇肉,小手抓住他腰侧衬衫,含糊的一句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别告诉我。”
“......”左殿唇角微动,手掌拢住她后颈,轻柔的搓捏,“好。”
—几日后,赵天蓝被强迫送去了宁市二院。二院是宁市的精神病院,据说,好好的人在那里待几天,出来后,都是疯疯癫癫的。来人低头汇报:“跟医生打过招呼了,会好好“照顾”赵小姐,陈圆坚持所有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跟赵小姐无关...”左殿垂目,不轻不重地转着无名指上的婚戒。陈圆选择把事情都扛下才是聪明的做法。她和赵天蓝做的事,找不到实际证据,法律奈何不了她们。单凭他手里模糊不清的信息定不了她们的罪。何况,那些死者并不无辜,没人会为他们申冤。若硬要生拉硬拽,勉强给她们定了罪,那赵天蓝一纸精神病认定书便能让她逃出生天。而陈圆并没有这么大的本领,只会疑罪从无,同样逍遥自在。左殿管不了这么多,他不是仗剑天涯的侠客。他只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旁人死就死了,他眼都不眨一下。但薄暖阳遭受的苦难。他要讨点利息回来。而精神病院,是个好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