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就谁也没有告诉。”
红昭自外面走了进来,见到屋里两人抱在一起,又脚步一顿,准备退出去。桑无渊看到,遂吩咐道:“备晚膳吧,可以用膳了。”
红昭领命离开。桑无渊牵着薄霜走到桌边,拉开椅子,让她坐了下去,自己再坐到她对面。“你给厉逐颜服的是什么?不是剧毒吧?”
“怎么?王爷这是在担心,还是想给她要解药?”
薄霜半开玩笑半认真道。“都没有,本王单纯问问,因为见她一直到离开前都没有毒发。”
“总不能让她死在四王府里,多晦气。”
薄霜耸耸肩。桑无渊微微意外:“所以,还是剧毒,只是迟发?”
薄霜垂眸,浅笑。片刻,才道:“确实不是剧毒,但也是毒,就跟王爷给我喂的毒一样,得一月食一次解药。”
桑无渊汗。“本王给你喂的不是毒,就普通的调整气息的药丸!”
不想她误会,桑无渊索性摊牌。薄霜愕然。“不是毒?那......那薄觅跟丁香......”“她们两个自然是毒。”
好吧。薄霜心念晃动得厉害。她从未想过毒是假,毕竟那时她刚暴露身份,两人的关系还处在怀疑和牵制阶段。“上月十五在军营里给你食的那粒解药,是孙大夫给本王配的增强内力的药丸,难制的很,就一粒,给你服了。”
桑无渊闷声道。见他这般,薄霜就笑了:“看王爷好像一副舍不得的模样,下回我制一瓶还给王爷。”
“本王那是舍不得吗?本王是让你明白,本王承受了多大的冤屈,背后为你做出了多大的牺牲。”
薄霜更是被他逗笑:“哦,原来如此,明白了明白了。”
“既然王爷那么坦诚,那我也告诉王爷一个秘密。”
“什么?”
桑无渊当即来了兴致。“就是那日我射到王爷腿上的那些银针,也没有毒,说每月得食一次解药,也是骗王爷的。”
桑无渊:“......”“王爷骗我一次,我骗王爷一次,正好抵消了。”
红昭提了一个很大的食盒进来,开始往桌上摆菜。桑无渊也不顾有外人在,笑眯眯问薄霜:“银针上没毒,是舍不得吗?舍不得对本王下毒?”
“那王爷当初给薄觅丁香下了毒,没给我下毒,又是为何?”
薄霜不答反问。“本王就是舍不得啊!”
呃。薄霜便不做声了,看看红昭。看到红昭虽专心摆菜,但唇角微弧点点,她在想,红昭此刻的心里大概是,这两人真无聊吧。摆好菜,摆好碗筷,桑无渊就让红昭出去了。长指执起玉筷,他示意薄霜:“不是早就喊饿,快吃吧,趁热。”
“嗯。”
薄霜也不客气,拿起筷子就开始吃。桑无渊拿起瓷勺瓷碗,舀了一小碗汤递给她:“你给厉逐颜喂的毒不会也是假的吧?”
“当然不是!若不是看在王爷的面子上,我给她喂的定是剧毒,又怎么可能喂假的?”
薄霜接过汤。“看本王的面子?”
“嗯,”薄霜执勺喝汤,“从她跟王爷的对话里不难听出,她跟秦慕关系很不一般,而王爷又曾经承诺过秦慕,对厉逐颜网开一面,所以,我也不想让王爷为难,就姑且饶她不死,用这种月毒牵制她。”
“本王没有为难。”
“我知道,但我觉得,如果今日真杀了厉逐颜,秦慕那边,王爷应该不好交代。”
“没什么不好交代的,是厉逐颜过分在先。”
薄霜默了默,放下汤碗。“话虽如此,但毕竟厉逐颜跟秦慕的关系摆在那里。”
桑无渊执筷夹菜的手微微一顿,抬眸看向她,眼露惊讶:“你知道她们的关系?”
“猜的。”
从厉逐颜的言行举止中就能看出她跟秦慕关系匪浅。尤其是想起,厉逐颜替秦慕来静园看她居住环境那日,厉逐颜跟桑无渊两人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本王问的是,看到本王给静园换家具和让人买紫衣,你有何要说的没有?”
“王爷是问我吗?还是......还是问秦慕?”
“若是秦慕,会说什么?”
“她可能......无话可说。”
“既无话可说,那就不要说。”
这些话,让她生出一种感觉,厉逐颜就像是能代表秦慕一般。一个人能代表另一人,关系绝对不一般。“你猜出她们两人什么关系?”
桑无渊夹了一块肚片碗中,问她。“两个女人密切的关系无非就是那么几种,母女、姐妹、师徒、主仆、情侣。”
薄霜的话还没说完,桑无渊就嗤了:“情侣?”
两个女人密切的关系中包括情侣?“嗯,”薄霜点点头,夹了一片青瓜片送入口中,咀嚼咽下,“但她们应该不是情侣,厉逐颜喜欢的是王爷,说明她性.取.向应该是正常的,除非男.女.通.吃,但看她觉得王爷跟秦慕两情相悦、情深似海来看,她应该也不是男.女.通.吃,所以,情侣关系排除。”
桑无渊:“......”他竟无言以对。薄霜又接着道:“肯定也不是母女,年龄对不上。厉逐颜生出如此大的秦慕,秦慕也生出这般大的厉逐颜,再者,两人男人都没有,都黄花大闺女一个,也生不出人。”
桑无渊:“......”“所以,母女关系排除。”
“主仆应该也不是,一般主人可以代表仆人,而仆人却没法代表主人,厉逐颜能代表秦慕说话,那就只可能厉逐颜是主人,秦慕身份如此尊贵,怎么可能做仆人,所以,主仆关系排除。”
“同上,师徒关系亦如此,而且,说句不好听的,厉逐颜也没什么可以教秦慕的,故,师徒关系排除。”
“所以,就只剩最后一种了,她们是姐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