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通知本王。”
话落,以一鞭甩起,打马离开。石磊怔了怔,望着他疾驰远去的背影,有些担心。想起他的命令,又当即收回心神,双腿一夹马肚,打马往四王府而去。......龙吟宫皇帝练剑归来,梁德子恭敬接过他手中长剑,退身放好,又端了新泡的热茶上前,双手呈上。皇帝接过杯盏,呷了一口,放回到他手中,走到龙案边,撩袍坐下。见他拿起一本奏折,梁德子又赶紧放下杯盏,上前替其研墨。皇帝看了看奏折上的内容,伸手执笔蘸墨,落笔之时,眸光定在笔尖上,抬眼问向梁德子:“新笔?”
“回皇上,是的,是昨日三王爷献的那只獾的獾毛所制。”
皇帝颔颔首,没做声,执笔在奏折上洋洋洒洒落下几笔。眉心微凝,将毛笔放到笔架上。“新笔不习惯,还是旧的那支好用。”
梁德子赶紧将原本的那支笔递上。皇帝接过,执笔蘸墨,再在奏折上落下几笔,自己看了看,甚是满意:“嗯,还是旧笔好啊,朕都用了多年了。”
难得见他心情不错,梁德子便也放松了几分,笑道:“皇上有情有义,是个念旧的人。”
皇帝对此话还是受用的。没做声,微微凝眸,想起了宁奋。然后又不由地想起了真假秦慕之事。神情不自觉地凝重了几分,他问梁德子:“凤墨还没有查出什么吗?”
梁德子怔了怔,就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何事。昨日,他让凤墨去暗查两个秦慕,他就在边上。“回皇上,凤侍卫此时不在,应该还在宫外查。”
皇帝低叹,也没再多问,合上批好的奏折,又重新拿起一本来看。再次执笔蘸墨的时候,梁德子道:“皇上可有发现今日的朱砂墨也不同?”
“不同?”
皇帝看了看砚池里面,又瞅了瞅自己手中笔的笔尖,“有吗?”
“有,今日的朱砂墨也是新的,是宫里造办处晨上刚送来的,说此次朱砂是三王爷献的,天然朱砂,质地堪称极品,造办处的人说,三王爷觉得自己用太浪费了,就给了他们,可以用来制作御墨。”
皇帝有些意外,微微挑了挑眉尖。“老三近段时间好像是有些转性了,知道孝敬朕,也知道担心老四和老七的安危,也没怎么听说他沾花惹草的事了。”
梁德子颔首,恭维道:“龙生龙,凤生凤,虎父无犬子嘛,皇上如此英明,皇子们自是各个出色。”
皇帝习惯了他的阿谀奉承,也没理会。这时,负责看守门口的小太监快步入了内殿。“皇上,秦慕姑娘来了,让奴才将这封信交给皇上。”
皇帝一愣。秦慕?“她人呢?”
“回皇上,在外面,此刻正跪在台阶下面的空地上。”
小太监回道。跪?皇帝又是一怔。有些莫名,他放下手中奏折,示意梁德子。梁德子颔首,走过去接过小太监双手呈上的信件,回来恭敬交给他。皇帝展信。【皇上,我来自首。我并非秦慕,我就是薄霜,刑部侍郎薄府的薄霜。我之所以冒充秦慕,是因为我太心慕四王爷了,做梦都想嫁他为妃,但我一介庶女,定没这种可能,故才冒此大险,设计冒充。我知道皇上在暗自查我,我也知道此事迟早会败露,我的心里压力很大。今日选择前来自首,希望皇上能看在我迷途知返的份上,恕我死罪。】皇帝错愕。不是错愕信上内容,而是错愕她的举措。又重新将信看了一遍,才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来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