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说“我”。很显然不是口误,因为前后都有这个字。鬼使神差的,她点点头。桑无渊眸中大动,捧起她的脸,就对着她的唇吻了上去。原本是打算浅尝即止的,可没想到一沾染上她的气息,他就有些把控不住。久违的气息,久违的她的味道,久违的感觉,无一不像是罂.粟一般让人沉迷,他瞬间就感觉到了醉意和身体深处的渴望,只想索取更多。薄霜又何尝不是,那么久没有见面,每一日都在想他,如今人真真实实在她跟前,她自是也不想再顾忌太多。于是,她也展臂勾住他的颈脖,回应着他。两人激/吻在一起。直到两人都粗噶着呼吸、迫不及待想进行下一步的时候,薄霜才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气喘吁吁道:“还......还不行。”
桑无渊被迫停了手中动作,看向她,晦暗的眸子里毫不掩饰对她的欲.念,胸口起伏得厉害,炙热的气息喷薄在她已泛着绯色的脸上。“身子还未完全恢复,还......还要半个月的样子。”
薄霜哑声道。生秋秋的时候,虽她是医者,可毕竟条件太差,又是自己接的生,很多方面无法保障,那里恢复得有些慢。桑无渊点点头,捧起她的脸,又亲了亲她的眼角、鼻翼和唇角,再将她紧紧抱住,强自去让自己的气息渐渐平稳下来。......回到四王府,天已经擦黑。见薄霜和桑无渊一起从马车上下来,门口的府卫立马迎了过来。“晋风回来没有?”
桑无渊第一时间问。“回来了回来了,还带回了小世子。”
府卫激动回道。晋风带回个跟他们家王爷长得一模一样的小不点,整个王府都传开了,大家都争先恐后地去围观了。那小不点太讨人喜欢了,大概是从没见过那么多人,小眼睛一直滴溜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小手小脚扑腾得可欢了。“肯定要饿哭了。”
薄霜下了马车还未站稳,就急急跑着上台阶,因为身上裹着桑无渊的大披风,脚下一绊,差点摔跤。还是桑无渊眼疾手快,长臂一捞,将她揽住:“慢点。”
薄霜哪里慢得了,将身上的披风一解,塞给他,再度三步并作两步上了台阶,急急入了府门。桑无渊连忙快步跟上。一进院门,两人就看到院子的凉亭里围了不少人,热闹得很,又是拨浪鼓的声音,又是口哨的声音,还有小家伙“咯咯咯”的笑声。薄霜眉心一松,与桑无渊对视了一眼,双双走过去。亭子里的人有人看到了他们,当即做鸟兽散。他们二人来到凉亭的时候,亭子里便只剩下晋风一人抱着秋秋。“王爷。”
晋风抱着秋秋起身。虽然已有心里准备,但看到薄霜一头短乱发时,晋风还是愣了下:“姑......姑娘。”
他怀里的小家伙原本还好好的,一看到薄霜,突然就小嘴儿一瘪,“哇”的哭了。晋风吓到,桑无渊也脸色一变,以为他怎么了,薄霜笑,伸手将小家伙接过来,轻轻颠着诱哄:“噢噢噢,娘亲来了,娘亲抱哈,不委屈,不委屈哈,秋秋乖。”
小家伙瞬时就止了哭。薄霜跟桑无渊和晋风道:“半天没见我了,跟我撒个娇呢。”
桑无渊紧张的面色这才稍霁。晋风也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呢,一下午没哭,怎么你们一回来,他就哭了?”
“谢谢晋侍卫。”
薄霜朝晋风鞠了鞠。路上桑无渊跟她说了,是晋风发现了发丝编的中国结,也是晋风找到了小屋,救出了秋秋。晋风搞得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小世子很乖,乘马车回来的时候睡了一觉,半下午的时候,张婆子用土罐熬了米汤喂给他喝,他一直没哭闹,真的很乖。”
原来喝了米汤呀,难怪抱在怀里也不蹭她胸口找吃的。“回屋吧,你穿得太少了,”桑无渊又将披风拢在薄霜身上,伸手:“秋秋给我抱。”
薄霜刚准备说自己抱可以,小家伙见桑无渊伸手竟主动迎了过去,薄霜见状,便给了他:“果然是亲父子,不熟也要。”
桑无渊可愉悦了,眼角眉梢都是绵长笑意。一家三口下了凉亭,离开。晋风这才敢活动起自己酸痛的胳膊和肩膀。他家王爷说不能假手于人,他便一刻都不敢松手,府里的人想抱抱,都被他拒绝了,就一直从回来抱到现在。主要是没有抱娃经验,抱得机械死板,又提心吊胆,好在小世子乖,若是哭闹个一下午,那真是要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