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就把庄幼清和庄允徵,对他所施之恶行,添油加醋地,告给了金雅如。金雅如原本就心疼,她儿子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当她听到,把庄允睿嚯嚯成这副样子的,居然是庄幼清和庄允徵时,她是气得恨不能,立马叫人把那俩崽种,剥皮抽筋。事实上,她也确实这么做了。…当金雅如扬起手,扇向她的脸颊时,庄幼清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啪——”“小姐!”
清脆又沉重的巴掌声,和杏雨的哭叫声,同时响彻静苑。金雅如这一耳光,用尽了她全身的气力。庄幼清的脑袋,偏向一边,散落的发丝,遮住了她的眼眸。须臾,庄幼清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了起来。脸颊一开始是麻的。没多久,就火辣辣的疼。被仆人押着的杏雨,哭得嗓子都快哑了,庄幼清却是一声不吭。看到庄幼清被打,陆濯气愤得不行。如果不是庄幼清提前叮嘱他,无论发生什么,都不可动武,此时,他早已掀翻了,押着他的这两个小厮。庄幼清没有嘱咐杏雨什么,因此,杏雨挣扎起来,并不顾忌什么。“放开我!放开啊!”
她拼命地,甩着胳膊。一双莹润的杏眸,写满了怒意。若换做以前,她必然不敢,对金雅如手底下的人,大呼小叫。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小姐才是她的一切。杏雨咬着牙,忿忿不平地,瞪着金雅如。“金夫人!庄府有规矩不准动私行!您不应该对我家小姐动手!”
杏雨的吵闹声,让金雅如愈加不爽。她掐着庄幼清的下巴,尖利的甲尖,陷进了女子细白的,皮肉之中。“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没爹娘管教的贱种,连自己都管不好,又怎么能管教好下人。”
金雅如的话语刺耳,庄幼清垂着眼睑,不发一言。金雅如把庄幼清的沉默,当成了懦弱。她继续肆无忌惮地,挖苦着庄幼清。“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女人,生的小野种,凭你也配教训我儿子?”
“我今日便让你知道,什么叫规矩,什么叫体统!”
话音刚落,金雅如又打了,庄幼清一巴掌。庄幼清依旧是不躲不避,也未曾说一句求饶的话。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嘴角有鲜血流下。杏雨的眼泪,扑簌扑簌的落下,一张小脸上布满了泪痕。“小姐,不要啊小姐……呜呜呜……”“吵死了!不知道找块布,把这死人的嘴,给堵起来吗?”
金雅如一声喝下,押着杏雨的下人,赶忙从身上,取下了一块擦汗的脏布,胡乱塞进了杏雨嘴里。汗臭夹杂着莫名的味道,杏雨差点被熏得昏死。耳边没了吵嚷声,金雅如转过脸,看着形容狼狈的庄幼清,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