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看过去就不易忘记,至少对阿鸢来说是这样的,直至今日,坐于王储之位上的她看遍世人千万,却也难找出一个比翊炀更让她心动的男人。阿鸢越看翊炀越觉得满意,她忽地伸出手指,点了点翊炀鼻头,“你这个小妖精勾引我,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你,魂就被你勾了去。”
阿鸢情难自禁地亲了亲翊炀温润的双唇。阿鸢又轻轻在翊炀额头上落下一吻,将一旁的锻被拉过来,盖到二人身上,阿鸢舍不得从翊炀身上下去,她将侧脸贴在翊炀胸口,听着他强壮有力的心跳。“翊炀,真想日日夜夜同你厮守在一处,可是菲菲……”连菲菲……轻脆甜美的笑声在记忆深处响起。“哥哥,你在看什么呀?”
阿鸢一边啃着她的右手,左手则抓住了瑾渊的衣角晃了晃。“哥哥,不是说偷溜出来,是想带阿鸢去集市上玩的吗?为什么我们现在要躲在墙角边上?”
乔瑾渊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视线扔落在远处女孩身上,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傻笑。“哥哥!”
阿鸢又用力晃了晃瑾渊的衣角“你把我从静隐庵偷偷带出来,天黑前得送我回去呢!否则师太会生气的。”
乔瑾渊回首,摸了摸阿鸢的头,牵过她的手,将她带到前面。“阿鸢,你看前方那个女孩,他叫连菲菲,哥哥以后想让她当太子妃。”
阿鸢有意无意看向前方的她,然后阿鸢彻底看傻了。事实上,阿鸢从未见过这么美丽的女孩。女孩追逐着一只幼犬,笑得轻脆甜美,声音宛若天赖,阳光披洒在她的身上,发簪上的流苏铃铛光彩夺目,她是那般清纯明媚,简直就像世上最美的花蝴蝶。阿鸢看着菲菲身上粉色流苏罗裙,再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件改小的尼姑缁衣,心里涩涩的,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忽而想起方才哥哥口中的太子妃,阿鸢一边啃手一边抬起小脑袋,迷迷瞪瞪问道:“哥哥,太子妃是什么?是糖吗?可以吃吗?”
乔瑾渊哑然失笑,“小傻瓜,太子妃是哥哥的新娘。”
新娘子……新娘……花轿……大红花轿……还有二十多天,花轿就要抬进东宫了吧。母后怎么会选择菲菲?阿鸢多次听瑾渊提及母后极不喜欢连菲菲。拒不迎亲?菲菲何其无辜,哥哥幼年时还那么喜欢她,为何又要因为这段宫庭秘辛,让她承受全大昱人的异样目光,我绝对不会让此事发生的。娶她?菲菲嫁进东宫,却得不到丈夫的宠爱,夜夜独守空闺对她这样鲜活的美人是何其残忍。阿鸢垂下头,抚摸身下男人英俊到无可挑剔的侧脸。“翊炀,那时你该如何自处?远离东宫吗?不!不会的!我绝不委屈了你,你才是我发誓相守的人。”
阿鸢头痛得快炸开,心乱如麻,她惟有紧拥着翊炀才能有丝睡前该有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