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杀了他。可却被应郡王拦下了。如今连一向冷心冷血的蛇娘都在这个小丫头身上出了变故，那一点也不能犹豫了。“杀了她。”

江元越又道。柳青蛇的身子一僵，却是没动。“我当年救你们的时候，你说我就是你的主子，日后听我调遣。”

江元越脸色淡然，“怎么，这才过了几年，你就忘了？”

明朗的月色下，柳青蛇的身子似乎比刚才更低了些。他终于还是抬起头，看向了余娆娆的方向。“……是。”

柳青蛇压着嗓音应了一声。每朝着目标的方向迈动一步，他就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的心口处要多疼上一分，额处沁出的汗珠似乎也多了几滴。他步子渐渐快了起来。早就知道自己跟这个小丫头是对立面，从一开始的时候，就不该帮她。如此想着，柳青蛇的速度出奇的快。他猛地窜到了余娆娆的面前，眼神冷意凛然，一把就抓住了余娆娆纤细的脖颈。余娆娆背着的郑勇再次滑落在地上。“蛇娘！”

余娆娆有些憋的喘不上气，她几乎是本能反应地抓住柳青蛇的手腕，“蛇娘~你说教我，驭蛇的……”忽然，她松开了自己的手，两手垂垂落下。余娆娆的脸蛋通红的厉害，可目光清澈明亮，也愈发坚定了起来，“蛇娘，你，跟着，我们，会好……好的。”

脖子上的力气，渐渐松了下来。柳青蛇的目光里多了些许的难过，他小声开口，“江家对整个寨子的族人有救命之恩，我不能背叛江家。”

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展现出了蛇蛊一族的天赋，可以随意盘弄指挥整个寨子中的蛇。为了将自己练成厉害的蛇蛊人，族长搜罗了各家厉害的蛇给他，让他在山中闭关。他一闭关，就是七年。可在他将近出关的时候，寨子遭到了敌家屠杀。原本蛇蛊是厉害的，但族人为了出一个蛇蛊人，早就将最厉害的蛇都给了他，其他蛇都平平无奇，没什么战斗能力。那些人不知道从哪里带来了镇蛇粉，竟是让他们整个寨子的蛇动弹不得。后来，是江元越带着人进来，将那些坏人杀掉。于情于理，他为江家卖命，是应该的。“对不住了，小丫头。”

柳青蛇的目光又开始坚定了起来，“咱们如果不是对立就好了。”

如果他是寨子里的那个小小少年，定然愿意将她当个小妹妹一样。从小到大，能让他心情好的人极少。他也有一个很喜欢的小妹妹，却死在了寨子里的那场屠杀里。“……”余娆娆眼见这家伙开始软硬不吃，自然也不肯再让他捏自己脖子。于是她猛地用手抓了过去，一咬牙，便将他的手给别开了。“蛇娘，我不能死。”

余娆娆小声道。她的优势就是力气大，寻常人仅仅靠着拳脚是治不住她的……除非拿着剑直接插进她的胸口里。“对不住。”

柳青蛇又说了一句，他抬手做了个奇怪的动作，点在了余娆娆的额头处。突然，腹部的刺痛传遍了余娆娆的四肢，顿时让她失了所有力气。“蛇娘，你一定要杀了我吗？”

余娆娆扑通跌倒在地上，小手用力捂着肚子，艰难出声，“蛇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