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她主动,心里和吃了蜜似的甜。沈安安脸颊微红,哼了一声:“你什么时候学会油嘴滑舌了?”
“冤枉,”尚延川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亲自倒了一杯果汁放到她手里,语气认真:“我说的是实话,真情流露罢了。”
“真的?”
“以前我独来独往,喜欢一个人,认识你之后,尤其有了阿宴,我明白了和爱的人在一起是多么难得。”
日子再平淡,那也是幸福的。沈安安眸色怔怔,听着尚延川的话总有一种强烈恍惚感,很难想象这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傻傻的看我干什么?我说过,对你我绝对真心实意,不再隐瞒内心的真实想法,怎么了,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他笑出声,宠溺的捏了捏她柔软的脸蛋。恩,触感很好。“喜欢,及时表达爱意非常重要。”
沈安安点点头,同样认真的说:“阿宴的成长之路必然不能缺少父爱,你内敛,冷静,会让他误认为你没有那么爱他。”
虽然人们常常说父爱无言,但行动和言语是表达爱意的途径,两种是不一样的方式,有着不同的效果。就算是自己万一真的看不好病,有尚延川在,她也放心……尚延川不满:“我的改变不是为阿宴,而是为了你。”
“不用为我,你好好把阿宴抚养长大,以前的事情我会原谅你。”
沈安安说话的语气太过平静,平静中透着说不出来的苦楚,明明她是用很轻松的语气,可尚延川还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他敛收神情,眸底暗了下来:“发生什么了?”
难道她也看到了关于顾清和别人订婚的热搜……不开心了吗。沈安安慢慢垂下眼眸:“是发生了一点事情,我这次来就是打算和你说。”
他隐忍着醋意,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假装平静:“什么事情?”
“我今天和心理学研究所的严教授见面了,他给我评估了下我的病情,没有直接告诉我,让我明天带家人过去,勉得我受不了加重病情,”沈安安的语调慢慢的,可细细看,她的瘦弱的肩头微微颤抖,极力控制着什么:“我猜估计很严重,看不好了,你也知道我姥爷刚出院,我不想让他担心。”
“明天你有时间的话,可以陪我去一趟吗?”
尚延川没想到她会和严教授见面,紧绷的肌肉忽然放松下来,有点好笑:“傻瓜,你以为自己得了绝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