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她从他的世界里消失。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即使世界上没有起死回生之药,他宁愿意去博不存在的奇迹,也无法接受她的离去。或许,没有阿宴的话,他会下去陪她。沈安安用力抛开他的束缚,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正因为我愿意相信你,所以现在才问你!”
她知道他们可能如严教授所言,为了她好。但实际上这样更容易让她奔溃,不断的各种猜测,产生内耗。尚延川闭了闭眼,俊美的五官闪过一抹深深的挣扎。沈安安恰好捕捉他的神情变化,立马反握住他略微有些粗糙的手,声音绵软乞求,宛若一只可怜的小兽:“求求你告诉我吧,我不想不明不白的活着。”
尚延川心尖狠狠一动,低头望着牵住自己的小手,整颗心软了又软。人人都知道他桀骜不驯,一身反骨,不近人情。可没人知道,他对沈安安是前所未有的特例。不管她提什么要求,原则上他知道应该拒绝,是身体上非常诚实,反把她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我相信你的承受能力,你也不要让我失望,好吗?”
沈安安眼睛瞬间亮的如星宸,烦闷不悦一扫而空,兴冲冲的点头保证:“好!”
尚延川妥协了,把顾清之前对她的种种伤害说了出来,以及为什么要隐瞒她病情的原因。当然避重就轻,没有描述其中的细节,点到为止,大致让她知道这些事情曾经发生过。期间,他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她。生怕她承受不了这份沉重的变故。谁知沈安安竟然表现的出奇的冷静,像是作为旁观者,听了一个路人的故事,仿佛一切早该如此。也许是她大脑皮层被强制催眠,可内心却从来都没有忘记顾清所做的一切,也有可能顾清在把她催眠后,也做了很多令她失望的事情。毕竟把卿宸交给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又亲眼看着姥爷昏迷见死不救,单单这俩件就足够让他们堪堪危险的关系加快破碎了。只是接受归接受,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沈安安起身去倒水,转身之际抹了抹眼睛:“明天你可以陪我去见严教授吗?”
“好,他应该能解除催眠术,”尚延川配合着她,故作没有看到她擦拭眼泪的动作,哄小孩一般:“你比我想象中的坚强,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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