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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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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执没有多言的打算,说完那句话又双手环胸,继续欣赏烟火,不远处的秦邀月冲着楚墨傻笑,那眼神看着秦河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说实话,秦邀月看着楚墨的眼神是不是有点怪怪的?……秦邀月的酒最后还是喝成了,不过不是与秦河等人喝,而是和楚墨喝,沈执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秦河等人都给哄走了,原地只剩下她和楚墨,秦邀月回过神来,已经带着楚墨来到了膳堂,摸出两坛花雕,黑暗之中冲着楚墨轻笑,“王爷大婚当日请属下喝酒,属下礼尚往来,当请王爷喝一次。”

楚墨说道,“花雕换青梅酒,我那青梅酒可有两年之久,你这花雕?”

秦邀月干笑道,“不必纠结这些。走吧走吧。出去喝。”

秦邀月脑子中楚墨似笑非笑的神情几乎已经成型了,但楚墨没有拒绝她,沉默地跟她走了,又沉默地和秦邀月一起上了房,把屋脊上地雪往下面扫,秦邀月盘腿坐在了屋脊之上。一轮弯月悬挂于黑沉的夜幕之中,由几朵乌云拥趸着,秦邀月掀开的封泥,仰头喝了一口酒。楚墨默不作声在她不远处坐下,也看着黑色天幕,默不作声的饮酒。雪依旧不停。烟火歇停,此刻万籁俱寂。秦邀月笑了笑,声音于黑夜之中悠悠响起,“王爷,您真的没有新年愿望了?”

“无甚可以期待的。”

楚墨表情很淡,仿佛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秦邀月的心却是不自觉地微微揪了一揪楚墨的声音实在太轻了,好似能被这寒风轻易的抹去痕迹。没什么值得期待、没什么可以期待,这样的楚墨很可怕,好比他可以毫无缘由的来到这里,也可以无声无息的消匿于这个世界上,不留下一星半点的痕迹,秦邀月心里没有来的一阵惶恐,迫不及待地用一只手抓住了楚墨的手臂,她的力气很大,眼神之中的恐惧几乎要化为实质了。楚墨垂了垂眼,眼眸之中闪过一抹温色,足以叫这漫天的雪花都融化,他轻轻地、装作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说道,“怎么?”

秦邀月说道,“怎么会没有可以期待的呢?王爷还这么年轻,除了、除了西凉女帝之外,你肯定会遇上另一个人,还有这天下安宁,难道不值得期待吗?”

楚墨没有拂开秦邀月的手,他把酒转移到另外一只手上,脖颈形成一道优美弧线,他喉结滚动,酒液带来了火热的温度。秦邀月听他说,“这与本王有什么关系?这不是本王所求的。说到底,天下如何,本王不在乎,本王求得只是问心无愧,不是干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

“什、什么?”

秦邀月有些不可思议,不是这样的,楚墨不是这样的,他曾经真的对她说过,他想要天下安宁,百姓安康,所有地方都没有战乱,天下寒士俱欢颜……他也曾忧国忧民、为了他们殚精竭虑,这么一个人,不过两年蹉跎,那样宽的心,怎么会变得如此狭隘?就因为她秦邀月?仅仅因为如此,他把自己二十五载风华傲骨都给掩埋于过去,把所有志向都列为自己的耻辱?楚墨依旧很平和,他用一种近乎玩笑一般的语气说,“你对本王很失望么?”

不是,不是的。我只是,只是很心疼、很心疼你!秦邀月一张脸憋得通红,手掌之下力道更猛,楚墨雪白的袖子出现层层褶皱。楚墨连眉头也不皱,他的声音更轻了,仿佛踏月而来,也终归要乘月而去。他说,“本王也曾枕戈待旦,日夜想要做一个于八荒有用之辈,本王也曾想慰风尘的酒足以赠饮天下人,本王也想大庇天下。但本王不过是一个普通人,可能比普通人多读一些书、多受一些苦,但更多的也就没有了,本王凭什么?”

楚墨摇了摇头,自嘲地笑,“本王什么都不是,连自己最爱的人都无法庇护,谈什么天下?”

秦邀月迫切地说,“不、不!王爷,你可以的。”

楚墨深深地看了秦邀月一眼,他把秦邀月的手给拂开了,“可以?本王能做的都做了。”

他喝酒,声音寡淡,“这山河万里,我曾经想与她共看,如今她不在了……一切都是无稽之谈。”

秦邀月双拳紧紧握起,近乎要不受控制地抖出自己的身份了。当初楚墨问她的时候她为什么不能干干脆脆的承认了?让楚墨一直这么痛苦有什么意思?他是骄傲的,在她的记忆之中,他从来不说‘不行,我做不到’一类的话,从来都是恪守本分,尽自己所能干,在事情未曾定性之前,更不会轻易地说放弃。她喜欢的是那个满身都是傲骨、不可逼视的楚墨,不是这样颓废的、假装无事的楚墨。“我……”话一出口,秦邀月才发现自己竟然差点控制不住情绪哭出来,她恨恨地咬了咬后槽牙“我若是说……”楚墨静静的凝视着她,说,“你真的很像她。”

秦邀月蓦然抬起头。她看到楚墨唇角微微勾了一勾,那依旧是一个自嘲的弧度,“本王知你不是。不过本王有时也喜欢自欺欺人。若她还活着,现在该会痛骂本王了吧?”

楚墨将酒壶抵在唇边,“有时候本王真的觉得,她就是嘴贱,但又拿她毫无办法。既恨不起来,又爱得不行。特别无奈。”

他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之上。他对眼前之人,也有同样的无奈。秦邀月的血液几乎就要沸腾了,她浑身又冷又热。“王爷,您能告诉属下,您为什么要养私兵么?”

秦邀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一个问题,就像突然想到,就从嘴里冒出来了。但她没有指望楚墨会回答。出乎她意料,不知是不是因为饮酒的原因,楚墨脸上没有出现半分恼怒之色,他只是很平静地看着秦邀月,倏忽勾了勾唇,“本王是不是同你说过,本王如今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秦邀月哑然,“难、难道因为云藩?王爷养私兵是为了给西凉女帝报仇?”

她当初死的的确很蹊跷,无论如何,她最起码掌握着西凉境内的大半势力,其中南北军营都归她掌控,一半虎符在她手,另外一半给了楚墨。她一直以为楚墨是将另外一半兵符偷去,如此才可能掌控西凉大军,但想来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西凉大军被控制了,楚墨如此笃定与晏之有关,定然就真的找到了一些证据。“不错。”

楚墨说道,“你猜对了。”

秦邀月并没有因为自己猜对了而欢欣,她的心更冷了。他吞了吞口水,眨了眨眼睛,“王爷,其实我是……”话只说了一半,楚墨却半点要听的样子也没有了,他凉凉地扫了秦邀月一眼,“你想说什么?到如今,你又想要承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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