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见识了,他自然没有当真,只是面露无奈。但楚钥可不知道秦邀月的德行,她被秦邀月说得满脸通红,又恢复了之前小女孩的模样,期期艾艾地说道,“是、是啊。这不太好吧?”
是挺不好的,你倒是把你的眼睛从人家的身上稍微、稍微收回来一点啊。秦邀月这个媒婆当的特别没意思,但她还特地坚持了一下,“公主,你放心吧。莫将军正直得很,保证能完好无损的把你护送回皇宫。”
“这个……”莫柯依旧有些犹豫。秦邀月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只能用最后一招了,她兀自苦笑了一下,“将军,你就当同情同情我吧?万一殿下真的出事了,我又正好过去了,那我不就真的被陛下责罚了,算我求你。”
莫柯摸了一下手臂上的鸡皮疙瘩,默默地想他家主子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思来想去,近来实在没有事情可以给楚墨编排,他抿唇,“殿下若是不介意,属下自然奉陪。”
楚钥脸上红的都要出血了,看都不敢看莫柯一眼,更别说回答了。这个反应在莫柯眼里就是楚钥很介意,他不由得冲秦邀月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能为力。秦邀月服了。她送佛送到西,“殿下当然不介意,快去吧。我先回去了,记得好好保护好殿下。”
说完,不等他们反应过来,赶紧地溜了。出了王府,秦邀月的脚步才慢下来。这年头,要当一个媒婆也不是这么简单的,想到莫柯的两千两,秦邀月又压下了心头的感慨。“秦副将,你今天怎么了?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又被王爷斥责了?”
守在门口的守卫不由得有些纳闷。秦邀月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人格升华了,实现了部分的人生价值。”
两个人面面相觑,很确定秦邀月这是疯了。“秦副将,回去多吃一点药吧。”
秦邀月一言难尽地看着劝慰自己的守卫,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不仅在军营里失去了公信力,在王府里面也没有半点地位了,任何人都可以上来调侃她。“你没药费么?”
另外一个守卫问道。“正好。我们也没有了。”
王府真的没有半点爱啊。秦邀月郁闷的离开了。……南梁帝这次摆架子当真是从头摆到了尾,他到现在还没有召见使臣,楚墨再三于朝会之上提这件事,最后反而被南梁帝大骂特骂了一顿。秦邀月也很奇怪,不太明白南梁帝目的何在,托着西凉使臣,除了能羞辱西凉基本没有什么用,南梁帝做事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西凉那一边敢怒不敢言,莫柯倒没有多在意,无论手下的人怎么说,都一副完全不关我的事事的样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西凉一众憋屈无处可发。就在他们快要爆发的时候,南梁帝好像才做完梦,恍惚的发现还有这么一群人,在朝会之后接待了莫柯一众。尽管终于等来了接见,但西凉一众却并没有多开心,不因为别的,各国进贡,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进贡必须在朝会之前,让文武百官都观看,这才能凸显一个国家的地位。秦邀月倒觉得这道工序有没有都无所谓了,人南梁帝都把你晾在旁边晾了这么多天了,其轻视之意显而易见,这进贡不过是凸显出他们有多不受重视罢了。西凉使臣出宫时,有些文武还刻意等候他们召见完出来,整个召见的过程不到半个时辰,两手沉甸甸的进去,出来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