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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重生之凤归天下 > 第三百六十章 无用

第三百六十章 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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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打南梁时,秋牧野就已经被推出去过一次,不过没有什么效果——北漠权当没有这个质子似的。南梁帝一怒之下确实想要要了秋牧野的命,也不知道顾千丞怎么搞的,反正到今天为止顾千丞也没有走成。楚墨倚靠在车比上闭目养神,将这一件事在脑海里过了一次后,帘子外就传来封鸣毕恭毕敬的声音,“王爷,到宫门口了。”

楚墨修长的手指在太阳穴上面略微按压了一下,压制着那股晕厥感,拢了一下衣襟,下了马车。他每次出去游历完第一件事准时来皇宫给南梁帝请安,因此这一次归来并不显的突兀。他又略微整理了一些衣襟,才从容地走进了宫门。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今日时难得地一个好天气。百花园里百花开,鱼游浅底春意浓,满路铺满金灿灿的阳光。来福很快就带着他来到了御书房,简单的通报过后,南梁帝却没有像从前一样传唤自己进去,来福满脸抱歉地走出来,“殿下,您来得真是不巧,越王殿下等正在和陛下讨论北漠战役,您稍等。”

楚墨颔首,“有劳公公传报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时辰,天上的阳光虽然不算猛烈,却也并不温和,站在阳光底下晒一个时辰,滋味绝对不算好受。楚昊出来时,故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他三步并两步走到楚墨跟前,手顺势搭在他的肩膀上,“皇弟,你回来了?”

“皇兄。”

楚墨拱手作揖。楚昊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你回来的不是时候,该避开这个风头的。”

楚墨沉默着听着他的‘教诲’,就算是他想要不趟浑水,南梁帝也不会允许的,最想他浑身泥沼的,绝对也有楚昊的一份。楚昊笑了笑,“你啊。就是为了北漠质子回来,皇兄明白,看你黑眼圈这么浓,赶路赶了不少天吧?怎么不休息一下再来?父皇不会怪罪你的,你就是太把自己当成外人了。”

楚墨面上依旧不说话,心里却微微苦笑,他倒也不想当那一个外人,但是南梁帝允许么?“不过。皇兄好心提醒你一句,不要再父皇面前替他求情。”

楚昊唇边笑容深深,“前两日九弟也因为这件事被父皇罚紧闭了。”

楚墨微微拧了拧眉,按照顾千丞的个性,不太可能在京都呆这么久,但他和旻的事情毕竟是秘密,总不能在楚昊面前提起。他微微收敛了眼中的暗潮,拱手,“谨遵皇兄教诲。”

楚昊后退了一步,深深叹了一口气,“你也就嘴上敷衍我,待会进去绝对还是提。这次不一样,你不要硬来。你看,父皇到现在还没有召见你,他能不明白你的心思么?”

顿了顿,“你以往下江南最短也有五月,这一次三月就回来了,不算脚程,你只玩了一月半月的,比你在青州的时间还短,事出反常。”

“臣弟明白,会掌握分寸。”

楚昊点了点头,便带着人离开了。大臣们都离开了,目光都隐晦地往楚墨的身上砸,同情的、讥讽的,都在他旁边穿过,楚墨站的很直,日头移到了正北方,他的影子拉开了长长一道。南梁帝依旧没有召见他。来福是他的暗线,看主子这般受难,自然也是万分难受,过了小半个时辰,咬咬牙进去‘提醒’南梁帝了。南梁帝竟然也没有再拖,一副自己只是忘记楚墨存在的模样,来福也冲他微微摇头,给他警示,和楚昊的意思差不多,提醒他不要在南梁帝面前提起秋牧野。“儿臣见过父皇。”

楚墨弯腰行了一礼。南梁帝整个背都靠在了梨花椅背上,像是一滩坏水般瘫软着,皱纹深刻的连在微弱的阳光下泛着行将就木的死气,他疲惫极了,合上了沉重的双眼,厚重的眼皮在他脸上留下更深的阴影。他没有理会楚墨,橘皮一般的手瘦的只剩下骨头,血管分明。哒哒——他的手指在梨花木上面敲打着,富有节奏的声音仿佛敲打在他的心底。楚墨不由得再度加重语气,“儿臣给父皇请安!”

南梁帝终于舍得睁开双眼,浑浊的双瞳之上蒙着一层迷蒙的光辉,他唇瓣颤抖,发出几声难听的漏音,像是破风箱一般刺耳。他露齿一笑,又像湖底爬出来的鬼怪一般可怖,“啊。是你啊,老五。”

他身上的气息实在太古怪了,楚墨沉了沉气息,“是儿臣,父皇。儿臣自二月下江南,距今已经有三个月,今日回到京都,特地来给父皇汇报。”

南梁帝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冲楚墨招了招手,“墨儿。过来,扶扶父皇,父皇坐不起来啦。”

楚墨被南梁帝的称呼叫得浑身僵硬,隔了一会儿,脖子机械地转动一下,看到方才说自己坐不起来的人费力地撑着扶手,仿佛花尽了为数不多几年的所有力气,才勉勉强强坐直了一些。楚墨上前,绕了一圈,手搭在南梁帝的手臂之上,他的手碰巧搭在了龙的触须之上,南梁帝眼皮一跳,由着他扶着自己坐正。“呼——好久没有这么近的看过你了,你是真的长大了。真像寡人年轻的时候啊。”

南梁帝侧过脸,那是一种近乎温柔的语气。那一瞬间,楚墨的胃里排山倒海,脸色难看得厉害,恶心得头皮都发麻起来。南梁帝不知道有没有看到他的变化,他偏过头,看着那一扇纸窗,“寡人、寡人,孤家寡人。自古帝皇多寂寞。楚墨,你告诉寡人,你到底、有没有觊觎过这个位置?”

他的目光没有停留在楚墨身上,语气也很轻松。皇子们想要坐这个位置,并不是什么丢脑袋的事情,甚至可以叫做‘天经地义’,但是,他没有过。琢磨不透南梁帝这句话的深意,楚墨老师的摇头,“不曾。父皇。”

“你认为寡人会信吗?”

南梁帝古怪地掀了掀唇,露出几颗坏牙来。“父皇。儿臣不曾在朝堂之上动过什么手脚,清者自清。”

楚墨更加坦然地说。他有没有动过手脚,有多少人拥护他,南梁帝再清楚不过,正是因为清楚,他才痛恨,痛恨这个儿子懦弱,明明有那个才华,却不愿意趟浑水。南梁帝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去眼底翻涌,他深吸一口气,竟然意外心平气和下来,“告诉寡人,为什么?”

楚墨摇了摇头,“儿臣无能。没有那个实力。”

南梁帝差点被这个敷衍的理由给气笑了,“楚墨,寡人一直坚信,你是寡人几个孩子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个,自幼你就展现出你不同与人的才华,比你三皇兄更甚!寡人不信你不如他!”

楚墨不动声色地想南梁帝这一番话的目的,他从来不跟他这样说话,既然已经猜到了他是为秋牧野而来,为什么要绕这么大一个圈子?为了让他也趟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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