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邀月自然不会忘记,毕竟当初那一战他们这边死了很多人,其中也保罗秦邀月挺在乎的几个,那一战过后,整个军营就十分陌生。“王爷,您是说,让他们突然强大起来,有勇气反攻的是同一伙人吗?”
秦邀月喝了一口酒,问道。楚墨颔首。罢了。这种事情想起来是千头万绪,剪不断理还乱,只知道一小部分情报还要往深处想,无疑是在自虐。“王爷。别想这些了,有时间你还不如多想一想我呢。这种事情嘛,就是船到桥头自然直,慢慢理。”
秦邀月又举着酒坛和楚墨碰了一碰杯,“明天我去找找九殿下,那多少能明白一下陛下的心思。”
楚墨揉了揉她的脑袋,轻轻说了一声好,再在秦邀月的头顶上亲了一亲,“要去睡了吗?”
“嗯。”
秦邀月眼皮颤了一缠,笑着说道,“王爷,晚安。”
楚墨站起来,冲秦邀月伸出了手,“送你回去。”
她就在下面睡啊,虽然好笑,秦邀月却很是乖巧地点了点头,“好。”
手心便搭在了楚墨的手掌之中,任由着他拉着他起来。……秦邀月合上房门,转身就碰上了楚钥探究的视线,她双手环胸,敲打了一下桌子,一副‘坦白从宽’的模样,清了一清嗓子,“说吧,你和我皇兄怎么回事?”
“殿下不是都看到了么?为什么还要特意问我呢?”
秦邀月也不慌张,径直倒了一杯茶慢慢地品。“你你你——”楚钥再度用力拍了一拍桌子,眼巴巴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这、这才三个月啊,我皇兄简直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殿下,不是我说,我的那一套可不太适合你。”
秦邀月摸了摸下巴。楚钥眼中顿时流露出几分隐晦的揶揄,她扭扭捏捏地问道,“你、你该不会是——那、那什么了吧?”
秦邀月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虽然并没有发生这种可怕的事情,但秦邀月却格外认真地点了点脑袋,笑得人畜无害,“对啊。生米煮成熟饭,王爷又不会不负责。”
“咦——”楚钥顿时流露出嫌弃的表情,旋即她又想了想,琢磨出几分不是滋味来,“不对啊。我皇兄怎么会让你有那一个机会真的对她做一些什么?在他不自愿的机会下就算是下药都不太可能……”秦邀月却一下子抓住了几个重要的字眼,“什么叫做下药都不太可能?”
楚钥挑了挑眉,“原来你不知道嘛。求我啊,求我就告诉你啊。”
秦邀月也跟着露出几分嫌弃的表情,站起来往床榻上走,“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想知道,王爷都是我的了,莫柯又在哪里呢。”
楚钥一下子就被戳中了弱处,憋屈地咬咬牙,上来挽着秦邀月的手臂,“诶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当年,秦邀月刚死的那一会儿,也不知道凌萱怎么回事,大概就是觉得秦邀月死了,自己有机会了?她变得特别自信,一直在*皇兄,好几次我去找皇兄想要开解开解他,都看到凌萱赤着身站在皇兄面前……”“然后呢?”
“然后皇兄就拿着一把刀闭着眼乱戳,把凌萱赶跑了呗。”
楚钥无不嫌弃,又无不开心地说,“看到凌萱狼狈的样子,实在是大快人心。”
这跑题跑得有些严重,秦邀月清咳一声,“所以说,下药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楚钥想了一想,从实招来,“大概是凌萱对自己很有自信,反正不知道哪一次我去的时候皇兄就中了那些药,凌萱还站在她面前,就在院子里啊!”
顿了顿,楚钥西需道,“虽然当时没有人,可……反正我把她那些丫鬟婆子都弄走了,进去之后看到皇兄在跑在池水里面,当时可是冬天啊,皇兄就在冰上面凿了一个洞,我以为皇兄疯了,就跑过去想要骂他,结果她那脸色实在太难看了,我吓得要死,就去找九弟了。”
她的脸上出现了几分困窘之色,“九弟跟我说他中的是那种药,我当时很纳闷,后来才知晓皇兄心里只有秦邀月,所以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碰别的女人吧……”目光在秦邀月身上逡巡两圈,握着秦邀月的手臂说道,“皇兄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过来的,我都以为他要孤独终老了,没想到他会对你动心,你要好好待我皇兄啊。”
“自然。”
秦邀月心情复杂地躺上了床,将被子往头顶上面拉了一拉。楚钥很快就从往事之中抽回了神思,爬上了床拉开被子,“你别敷衍过去啊,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让皇兄看上你的?”
秦邀月转身,定定地看着她,“灭了灯,跟你说。”
楚钥心中嘟哝了两句,却还是转身扑灭了灯火,躺在了秦邀月旁边,侧着头,兴奋地问道,“现在你可以跟我说了吧?”
秦邀月瞅了楚钥一眼,“公主殿下,你是真的变黑了啊,以前在这熄灯我还能看到你皮肤在发亮,现在……诶。”
她地叹息给楚钥带来了很大的妲己,她一下子就明白了秦邀月的险恶用心,敢情她叫她熄灯就是为了羞辱她?楚钥气鼓鼓地推了秦邀月一下,“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说要和莫柯朝夕相处的吗?你看看我的手臂,这肉硬得跟石头似的。”
“这不是挺好,的吗,莫柯也不喜欢那种娇娇弱弱的女孩子啊。”
秦邀月耸耸肩,“不过,我追王爷的那一套,不适合用在莫柯身上。”
“你到底是……”秦邀月打断了她,“别总是问我嘛。你说说你和莫柯,我给你分析分析啊。”
她能和楚墨在一起,主要还是因为她是秦邀月吧。“我、我怎么说?他一直在躲我啊,我又不太好意思再纠缠,就一直跟着他啊,他和秦河他们的关系比我好多了。”
楚钥屈辱又难堪,“气死我了!”
“你缠他缠得紧?”
黑暗之中,她一双眼睛灿烂依旧,秦邀月可以清楚看到自己被瞪了。“就是天天跟着啊。军营上下都怀疑我是不是疯子。”
楚钥蜡烛秦邀月的手,故作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皇嫂,你说我该怎么办?”
突如其来的殷勤让秦邀月身心舒畅,她挑了挑唇,“莫柯这个人不会表达自己真正想法,改天我帮你问问?然后再看看怎么办?”
楚钥激动地抱住了秦邀月,就差没有来一个原地暴哭,“谢谢皇嫂!”
拍了拍她的背,安慰了楚钥两句,又陆陆续续的开始扯一些其他的。“你就是因为那一件事特别讨厌凌萱啊?”
楚钥鄙夷道,“可不是嘛,你说她好歹也是世家小姐,还觉得自己天下无敌,做出这么……”她抖了抖,没有继续说下去。拥有共同的敌人,两个人的话题直线增加,聊了大半夜才模模糊糊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