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走马上任,就把火力集中在此处。”
而且齐王对她鞠躬也让她非常在意,他鞠躬让她有一种错觉,便是他专门在那里等她的错觉,可是他为什么会认识她?又是怎么料定她一定会去帮忙的?“林渡虽是第一次守城,但他之实力你我有目共睹,除他之外,便只有王五能算得上有一些才能了。”
大概是牵到了伤口,楚墨闷哼了一声。秦邀月动作更加缓慢了,把自己房间的门推开,苦笑道,“林渡没了。王爷打算让王五顶上吗?”
秦邀月在军营中关系格外铁的也就那么几个,楚墨了解的一清二楚,他神色有片刻的凝滞,似乎在仔细掂量她脸上的悲恸之色。然而秦邀月是一个习惯隐藏的人,她想要把自己的轻许掩藏的不动神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她扶着他坐在了凳子上,就若无其事地转身去找药了。“我亲自守西门。”
楚墨轻轻地说道。秦邀月把药和水都准备好了,站在他面前,眼神有些幽深地说道,“是王爷你自己脱,还是我帮忙?”
楚墨差一点没有跟上她的脑回路,片刻才沉着脸色,手搭在腰带之上,轻轻一扯,露出一片带血的里衣,他抬头,静静地看着秦邀月。大抵是经历了战乱,如今这一个画面竟然没有半点暧昧之色,两个人脸上也都是一脸严肃,素来爱开玩笑的秦邀月把不正经的神色兜得十分完美。楚墨叹了一口气,接着抬起手,将里衣撕开,之所以要用撕,是因为衣服已经和血肉黏在一块了。秦邀月眉头拧得更深了,“小心些。”
他用的力气太大了,那已经止血的伤口又裂开了,再次源源不断地迸出血液来,她片刻不敢耽误,转身拿起毛巾小心地给他擦去那一些血污。就算如何不忘歪的方向想,自己心爱之人俯着身,手指还时不时地在自己身上哗啦两下,呼吸也都喷洒在他胸膛上,楚墨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微微后退了一些,像是恼怒又像是警告,“不要靠的……这样近。”
秦邀月把白色毛巾扔进水盆里,搓洗两下,白水瞬间变成了深沉的红色,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王爷,属下这不是为了更好的给你看伤口么?”
楚墨伸出手说道,“本王自己来,你下去。”
秦邀月摊摊手,“王爷,方才脱衣服的时候不害羞,现在害羞个什么劲啊?别客气,又不是没看过。”
楚墨气短,“你……”秦邀月依旧是笑嘻嘻的,“好啦好啦,我不逗王爷了,是有一些伤口你自己弄不到嘛,给别人沾便宜还不如给属下占,是不是?”
楚墨又道,“这算哪门子便宜?”
秦邀月勤勤恳恳地给他擦肩膀上地伤口,“王爷这么好看,能给你上药不算便宜么?好了,王爷别生气了。我就乖乖给你上药,你也不吃亏。”
楚墨悠长地叹了一口气,转而又问道,“你身上可有受伤。”
换作平常秦邀月大概会夸张一番并且从自己的头发开始精确计算到脚趾甲,换取一下他的同情,但今天她实在没有那个兴致,她随意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就一些小伤,王爷不必挂念。”
实际上方才扶楚墨的时候已经扯到自己肩膀上的伤口了,但是她也懒得卖弄一些什么了,便表情浅淡的回答道。楚墨自然也不会质疑,就是质疑,也不可能说出‘你脱衣服让我看看’这一种话来,因此他虽然心中担忧,面色却比平常还要淡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