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家小姐,说得就是她的教养外貌,如今竟然说出这么腌臜的话,也是被逼得够狠。温涛眼中出现了几分恼怒之色,“郡主,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们两个的事说出去,谁还跟娶你?你好好看看当前局势!若不是因为你有恩于我,我才懒得理你!”
有恩?弦音在一边恍然大悟,小声提醒秦邀月,说,“我记起来了主子,大乾三年那会,秋猎的时候这厮也有参加,后来不慎落入猎户编织的陷阱,被关了一天一夜,秦清云正好经过,就救了他。”
秦邀月眉心微皱,“可是秦清云分明半点武功也没有。”
大乾是自己在位时候的年号,当年秋猎是楚墨一手操持,自己知道的倒是不多,不过……这么小的一见实,她也确实记不得了。弦音也纳闷,“所以我也很奇怪,或许当时救温涛的并非是秦清云。”
那便有一些意思了,若是救温涛另有其人,温涛着一些年都错认为是秦清云,并且一直孜孜不倦的去贴某人的冷屁股,到头来竟然发现自己贴错人了?若是这么说,秦清云应该也知道这是一场乌龙,却一直没有解释……自然,这一些东西都是她们的猜测,但是她们敢肯定的就是秦清云绝对不是那一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若是看到一个人掉进陷阱里里面,只怕他要有多元就躲多远。两个人又陆续吵了起来,吵来吵去都是那样的话题,秦邀月两个人听的颇为心累,便没有打算继续听下去,而是打算探入丞相府,去会会丞相夫人,顺便拿一张她儿子的画像,回去做一副人皮面具。正好现在也要晚上了。不料没走两步,秦清云又指使两个侍女过来拦住她们,坚信她们两个是戴了人皮面具,并且是拥护秦邀月的人。秦清云并不是凌萱,凌萱是伪善,她却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从这一个方面来说倒是比凌萱要顺眼三分,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秦邀月也是搞不懂她自己仇家这么多,她为什么会一直心心念念的认为自己就是秦邀月的人。秦清云走到两个人跟前,转了一圈,然后指着两个侍女说,“把他们脸上的皮给我扒下来。”
秦邀月颇为诧异,再如何说古代女子的名节都是很重要的,怎么到了秦清云这儿她被自己不喜欢甚至很讨厌的人占了身子除了看到晏之时候慌乱一些,后面就一直这么淡定?心理素质不知道比凌萱好了多少倍。秦邀月有些无语,旋即又想,如果她不喜欢温涛,为什么不告诉他当日救她的人并非本人?这样不就彻底摆脱这么一个狗皮膏药了?不过两个侍女想要拦住她们也是不可能的事情,她们三两下把两个人给撂倒,拍拍手掌扬长而去。跟着秦清云的两个侍女暗地里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情,她们两个下手的时候并没有留情,送走她们两个的除了秦清云的叫骂还有她们两个的哀嚎声。而温涛听到她的叫骂,也上来帮忙要逮住她们两个,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被弦音胖揍了一顿。弦音哼了一声,“这秦清云当真好不要脸,为了自己的虚荣心,一直把温涛当成傻子来耍。”
秦邀月愣了一下,继而失笑。是自己忘记了秦清云的本性了,就是不是她救的,为了突出自己魅力无边,也不会告诉温涛真相,她估计巴不得温涛缠着她,但是却永远不会和温涛在一起。“主子,你就打算这么就教训过她了?”
弦音小心翼翼的试探道。秦邀月摇头,神色颇为冷淡,“自然是不可能的,就是今天晏之的话也注定了她不会放过我们,这倒是不要紧,麻烦就换一张脸,不过看她今天的反应,像是半点绝望也没有,后劲还没上来?”
弦音嗤笑,“谁知道她是怎么想的?或许她自己本身也乐在其中,不过再看到晏之的时候,她脸色确实很难看,估计回府以后也该转过来了。毕竟从前她有脸缠着晏之,现在可未必有了。”
说完,手指在下巴上摸了一圈,“这么说来,晏之是不是该感谢一下我们?帮他把狗屁膏药给扒下来了。”
秦邀月缓缓摇头,说道,“我倒是觉得,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搞懂,为什么晏之会出现在这里。”
弦音沉吟片刻,问,“主子,你认为呢?”
秦邀月说,“如今北漠南梁战事打的火热,云藩在背后帮助北漠,自然是想要从中分一杯羹的,不过经过青州一战,他们两边的损失都颇重,而且既然晏之也说清河失守,大抵是楚墨用兵有道,他们如今节节败退,恐怕之前六十万兵力如今已经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