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比第一次还要难戒。”

楚墨淡淡道，“糊涂。”

沈执苦笑，没有否认。秦邀月道：“为何你用了寒食散，会是这样的反应？”

沈执眼中色彩十分暗淡，随时有可能熄灭一般，但听他道：“大概是服用第二次，便会这样吧。”

秦邀月道：“不应该，我方才还以为你在遭受什么酷刑，该不会……你方才是什么感觉？”

沈执迟疑地回答道：“万蚁噬心？”

秦邀月道：“感觉像是毒。”

那两个侍卫又上来保证他们给沈执吃的不是毒，秦邀月嫌弃他们烦，挥挥手让他们出去，自己则看着沈执，道：“齐王和晏之又的也算近，会不会是蛊毒？”

沈执自然不会清楚这个，他道：“若当真是蛊毒，九殿下应该不会看不出来。”

秦邀月双眉微微一蹙，又觉得自己想太多，坦然道：“你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吧，等过几天如果九殿下有空，我在带他一起过来看看。”

沈执颔首。秦邀月又补充道：“对了，为人不要太善良了，齐王现在已经死了，如果没死，我肯定亲自给你提头颅过来。让他跪着给你道歉，现在你既然人已经死了，你就好好养伤吧。”

沈执听到这个消息，却露出晴天霹雳一般的表情，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突然抓住了秦邀月的手，一字一顿的反问道：“死了？你说的是哪一个齐王？”

秦邀月有一些莫名其妙，道：“自然是北漠的齐王，难不成还有很多个齐王吗？”

沈执苍白的摇头，“不、不对……”秦邀月试探地在他眼前晃了两下手，不明就里地看着楚墨。是沈执吃了寒食散以后有并发症了还是精神分裂？还是真的有两个齐王？而且那齐王把他害的这么惨，就算因为过去的情分不憎恨他，应该也不至于露出这么一副魂不守舍的表情来吧？楚墨将秦邀月的手解救出来，对两个守在一边的壮汉说道：“好好看着你们少爷，不要再让他胡乱吃寒食散了，否则回头拿你们试问。”

两个壮汉连忙应下。两个人没有惊动沈家其他人，出了沈府，径直往王府而去，回王府的路上两人依旧是共骑一骑，楚墨将她牢牢拢在怀中，挡住带着寒意的秋风，两人一路走，一路讨论沈执的问题。“王爷，从前沈执就没有在你面前提过那秦状元？”

秦邀月问道。“不曾。”

楚墨道，“若论起隐藏感情，他并不输给你。”

秦邀月有些好笑：“还在为我刚回来那一段时间生气吗？”

楚墨道：“事实如此。”

秦邀月笑够了，也正了正脸色，有些奇怪道：“今天我们说齐王死了，为何沈执兄会露出那么震惊的表情？难道在他的观念里，齐王就是打不坏的小强吗？”

两个人对这一件事都是一头雾水，讨论了大半天也没有讨论出一个所以然来，索性也放弃了挣扎，方正等到时机成熟，沈执应该就会对他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