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知道了,但是我对你还是一片赤城的。所以我还是想跟你说,害你的人不是别人,就是锦云烟。”
都是喜欢晏之的人,情敌之间自然也会来一个相互理解相互打量,秦清云自然不会不认识锦云烟,但是听到她的名字她还是明显愣了一下,而后露出愕然而愤怒的神情,愤愤地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茶水都溅出来了些许,她咬牙切齿,道:“果然是她!我还当是谁闲着无聊!”
旋即她又有些疑惑,他们两个也不是认识的一天两天了,锦云烟要对她下手早就下了,怎么现在才对她动了这种心思?看她要信不信,秦邀月就是猜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她道:“其实郡主在奇怪什么我也明白,难道你没有发现近来世子越来越关心你了么?在你身上徘徊的目光也越来越多了些,我心里寻思着,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所以她才对你动了一些侧影之心。”
对于一个倾慕旁人的少女来说,听到自己心上人在自己身上的心思多自然是惊喜无比,她当即就道:“当真如此么?”
秦邀月道:“郡主该相信我的眼光。”
她说着,拿起茶杯,幽幽喝了一口茶。她面具之下的唇经过茶水的晕润,透露出一股诱人的红色,唇角勾起来似笑非笑的弧度则含着几丝挑逗,把握的刚好的微笑稳重而神秘,仿佛胸有成竹。“好、好吧。”
也不知道这秦清云是抽了哪门子的疯,脸色更加红了,目光还要看不看的往她那一边瞧着。秦邀月从容地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手负后,踱步着走到秦清云身边,手在她的肩膀上面轻轻一压,眼眸弯了弯,露出一抹饶有兴致的微笑来,她凑近秦清云,轻轻地往她耳边吹出了一口气,看着她红透的耳尖,更加好笑:“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该提醒郡主的我也提醒了,既然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走了?”
单纯的你撕我我撕你其实是没有什么意思的,有意思的是狗咬狗,一嘴毛,而且还是自己亲自撮成的,这两个人的个性自己都了解,都是那一种眦睚必报的性子,如今秦清云以为是锦云烟在背后报复她,定然会不计后果的返回去报复她,而依着锦云烟的性子,被这样无缘无故的针对,定然也会好好的报复回去。想完这一些,秦邀月转身就要走,谁知道她身后的秦清云突然叫住了他,她道:“我们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这个发展是连他自己本人都没有想到过的,秦邀月心底下有些无语,同时又觉得这发展挺好玩,这人也不像是凌萱,对楚墨始终如一,秦清云对晏之显然没有那样专一,对其他人反而多了几分恻隐之心,尤其是在和那个权贵之子厮混,并且严厉拒绝过他的求亲以后,那段时间秦邀月回了南梁,因此并不是很了解这一件事情的发展。不过弦音是一个八卦的人,而且她算计一个人喜欢从头算计到尾,因此那以后还是有时刻关注着他们。据他所说,那个权贵本来就喜欢秦清云,和她发生关系以后回去立刻就求父亲去提亲了,不过秦清云对他没有心思,经不住她三番四次的骚扰,因此找了几个人把那一个权贵给办了,秦邀月知道着一个消息的时候也惊呆了,完全想不到秦清云竟然敢如此痛下杀手,这如果真要说起来,还算他们两个对不起那个权贵,无缘无故让他送了一条命。比起凌萱,其实秦清云更加让人觉得可恨,因为凌萱虽然值得被千刀万剐,但最起码有一项让人称赞的品质,就是忠贞不二、始终如一。而这个秦清云,起初为了自己所谓的真爱可以不择手段,后来不知道抽了什么疯,似乎不那么喜欢晏之了,又开始在外面勾三搭四,可无论欠下来什么债,只要是自己不喜欢的,可以同样不折手段的摧毁他,三心二意、朝秦暮楚,就算没有秦邀月动手,她也会自食恶果。只是一句话,便让秦邀月心中千回百转了一次,她旋即便淡淡地笑了笑,道:“郡主如果想要见我。随时来找就是了,我现在也没有立府,一般都是在丞相府呆着处理公务,自然,若是郡主想要找我聊天叙旧,我也随时奉陪。”
她说完以后,还回头冲秦清云眨了眨眼睛。而后才扶着楼梯扶手,一步一步地往下面走去。秦清云看着她的背影,眼神之中竟然含着一份前所未有的痴迷之色。……冤家路窄、狭路相逢,有时候就是喜欢在同一天上映,尽管有一次是自己主动上门找事,另外一次是事主动上门找她。秦邀月刚刚走出酒楼,拐进了一条小巷,就听到了后面传来笃笃的动静,她顿时掀了掀眼皮,而后唇边露出一抹融融微笑,展开了手上用来装饰的折扇,遮住了半边脸,看向巷尾,道:“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出来吧。”
一抹红影徐徐而来,像是一团烈焰一般闯入视野,那人拥有一双多情的桃花眼,眼尾似乎有微光涟漪,踩着缓慢的步子从容而来。“你这反应倒是敏捷了不少。”
晏之的声音之中含着极为深刻的笑音。秦邀月微微一哼,合上了折扇,道:“自然,若没有一点本事,总是在原地踏步,那要怎么生存下去呢?就是不知道世子三番五次找上门,到底是为了什么。”
晏之双手观众,倚靠在墙壁之上,那墙壁之上杂草纵生,爬满了霉点,可是被他那么一靠却像是百花尽开,春光无限,他歪头,露出一抹颠倒众生的微笑,眯起来的眼睛含着几分戏谑和自我调侃:“我不过是出来吃一个饭,却看到你和秦清云耳病厮磨,觉得有一些好奇,这才跟了上来。”
秦邀月用折扇抵着下巴,眯起来的眼睛之中含着一分显而易见的冷色:“原来世子是吃醋了么?”
“吃醋?是有一些吧,谁让你总是要和旁人这么亲密无间,却总是疏远我呢?这确实让我不得不吃醋啊。”
晏之像是没有感觉到她话中带着的刺似的,表情依旧是笑眯眯的,语气之中的含义像是调侃又像是认真。他这个人说的十句话有九句话都是在撩拨,秦邀月可不敢认真。她当即笑眯眯拱手:“喜欢我的人实在太多了,我没办法顾忌每一个人的感受,实在是不好意思。”
既然你不正经,我也没有必要认真的和你说话。这就是她为人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