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吼声实在是太大了,估计左右三间客房都可以听到他又要去对付谁了,秦邀月扶额,竖了一根手指在嘴唇之前,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摆了摆手:“安静一点,我都说了就是被烫到了。”
她被晏之压着还没有任何反手之力,简直是她活这么久以来最耻辱的一笔,这么丢脸的事情哪能跟属下说。弦音哼哼唧唧满脸不信,她怎么说也跟了秦邀月这么久了,看着他和楚墨好不是一天两天,这是什么情况一眼就知,她道:“主子,你可别骗我。我刚刚为了你可是不知道跟夫人废了多少口水。”
秦邀月摆摆手:“夫人还说了什么?我叫你来又不是讽刺我的。”
“她不信我,你自己看着办吧。”
弦音和你了哼:“那你是来找我做什么的?”
两人面对面的坐下,各自吃了一颗花生,秦邀月状似随口地问道:“秦清云那边怎么样?”
说道她,弦音本人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忘记了刚刚所有的不愉快,精神抖擞地笑了:“主子,你是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有多憋屈,我都叫你一起跟我去看了,可是你偏偏就是不,看她吃瘪委实痛快。”
秦邀月嚼口里的花生嚼得咯嘣响,漫不经心地说道:“明天就去,你以后下手隐秘一点,不要太嚣张了。”
弦音瞬间收敛的唇边地微笑,道:“怎么?她发现了?那怕什么,难不成还敢找你麻烦,你嘴的事不会跟她有关系吧,好啊?我现在就去打死她!”
她又自说自话自言自语了一大场戏,秦邀月无言,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沉默片刻,摆摆手:“罢了罢了,我明天就自己去看一看,乖,现在回去睡觉吧。”
怕她自己又脑补出一些什么可怕的东西,秦邀月又耐心地解释了一下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弦音这才讪讪闭嘴,交代了两句,又被她催着叫走了,耳根子这才算彻底清净下来。心里琢磨了一次这件事,不免又想到了晏之,从前自己并不能说讨厌他,因为他还算有一点君子风度的,既然她已经明确的表达过自己喜欢的人只有楚墨,他就再没有做过什么越界的举动,现在她换了一具躯体,他也懒得再维持什么君子风范了,现在的他只有浪子的风流。懒得再想他的事情,否则就无异于自己跟自己呕气,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想清楚了这一层以后,秦邀月就上床睡觉了。……次日昨天既然已经算计了秦清云和锦云烟,今天自然要去看看成果如何,于是一大早秦邀月就用了一个理由和弦音一起从丞相府脱身,然后就去了秦府蹲,果然不久就看到秦清云带着她的一众丫鬟们出来了,两个人瞬间抖擞了一下精神,悄咪咪地缀上去了。秦清云一路通畅的走到了昨天秦邀月约定她去的酒楼,又坐到了他们昨天约定好的座位,心中还纳罕着他是不是有什么..情结,锦云烟就来了。两个人今天都戴了一层面纱,不过他们两个的眼睛都极好看,因此一路还赢来了不少注目。两个人都戴了一层人皮面具,就坐在锦云烟他们那一桌不远的地方,想要听到他们的声音还是不难的,只见锦云烟一坐下去,态度就不太好,她语气有些僵硬,道:“有什么话不能让别人带信,非要我出来说?”
秦清云的态度比她更差,道:“你耍了我这么久,竟然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锦云烟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讽刺地笑了:“你现在才发现?”
秦邀月和弦音对视了一眼,心中不免有些好笑,他们两个还寻思要怎么算计才能让他们的矛盾最大化,没想到他们这么给面子,不同的话题都能撞到同一个频道上面,这下他们还能说什么,只能祈祷接下来的好戏不会让他们失望了。秦清云怒不可遏,双目冲血,若不是还顾忌到自己的身份,估计就要掀桌子了:“果然是你!我昨日竟然还不信!现在想来当真是愚蠢!我和你也算是盟友,你为什么要这样算计我?”
听她语气的悲愤羞恼与难以置信,不知道的就要以为她们两个之间当真有什么姐妹情深,情真意切了。“为什么?”
冷笑了一声,秦清云喝了一口茶,而后沉默了良久,才缓慢地说道:“你说为什么?你觉得我真的会让一个觊觎世子的人好好的?虽然我知道你对我而言,时没有什么威胁的,但是我就是看你不爽。”
她有恃无恐的态度其实并不奇怪,因为她大概也觉得,秦清云不能把她怎么样。她实在太嘀咕女人的能力了,一旦一个女人真的狠起来,就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早知道之前秦清云狠起来可是联合凌萱一起把自己给坑死了,所以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作死,随便找一个女人的不痛快。“还有什么事?”
说了半天也没说道一个要点,秦清云单是发抖已经让他烦不胜烦了,她倏的从凳子上站起来,丢下了一锭银子:“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走了,”秦清云冷笑了一声,轻声说道:“你若要走,也要看看走不走得了。”
听到这句话,锦云烟起初还以为这人是要用强的,正要出口嘲笑一下,却徒然感觉到一阵头重脚轻,她忍不住再次扶住桌子,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对我下药?!”
秦清云晃了晃手指,将略有褶皱的裙子给整理平,她脸上的恼羞成怒已经消失了,换上了一种冷寂得可怕的表情,她笑了笑:“这不是很正常吗,我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难道还要跟你讲什么道义不成?我对你下药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竟然没有察觉出来。”
锦云烟也是太掉以轻心了,全然以为她干不出什么坏事,对她一点防备都没有,否则普通的毒怎么可能轻易的伤害到她。她体力不支地一倒下去,守在下面的侍卫就走了上来,当着二楼所有人的面把人给拉下去了,临走前还不忘威胁般地看了他们几眼,在众人皆眼观鼻鼻观心之时,才拖着晕倒的锦云烟下去。“主子,你说他们会对锦云烟如何?”
弦音一口咽下一个小笼包,饶有兴致地问道。“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邀月抓了一个大饼跟了上去,弦音紧跟了上去。……女人报复女人的手段其实也就是那么几样。不是让她身败名裂就是让她失去最重要的时候东西,这点而言,秦清云和秦邀月才表现出轻微的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