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来!“他还不知道倒下的人是上官将军,若是知道了恐怕就要直接晕倒了,谁不知道现在上官将军已经是西凉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武将了,若是前方有战事就全靠着他了,而且他底下的铁骑也是西凉精兵了,这样一个人死了,他也未必活得了。看到吏部尚书一直在旁边挣扎,他不禁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上官将军是彻底没有气了,这件事情关乎到吏部尚书又让一个将军死了,不找西凉帝是不行的了,秦邀月冷静地想完事情原委,当即做了决定:“进宫。”
……上官将军是被他们抬进宫地,那京兆尹知道了死的人是他以后不负众望的晕了,秦邀月没有管他,扶着上官将军走进了宫,门口的两个侍卫被他们这一些人浩浩荡荡的架势吓得有些懵,却什么都敢说,连腰牌都不用了,默默放行了。暗卫不方便出面,他们守住那一些孩子了,弦音和刀疤男押着吏部尚书到了御书房外,听到他们的通报,西凉帝亲自出来接见,看到耷拉着脑袋满背都是箭矢的上官一贯,他出离的愤怒了,当即就吼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个样子!谁弄的?”
秦邀月一手扶着尸体慢慢开始变凉的上官将军,平静地指了一下吏部尚书:“陛下,吏部尚书仗着自己是六部之首,囚禁上百名孩童不止,在我们发现孩子之后,恼羞成怒,将他们关进密室,开启机关。”
她闭上了眼睛,睁开地时候已然平静下去:“上官将军为了保护孩童,以身当遁。不幸身亡。”
西凉帝额头上已经青筋暴起了,他指着秦邀月道:“这件事情,我不是叫你处理的吗?!为什么上官会掺和!你为什么要让他涉险?”
秦邀月道:“我并非有意为之,事发突然,若早知如此,我不会贪这么一个助力,这件事情是我之错,他的死我有过。”
没错,好像只要跟自己挂钩的人就没有几个能善终的,秦邀月忍不住暗自好笑,又不知道该生谁的气。西凉帝冷冷笑了:“吏部尚书,你好大的胆子,寡人让你做这个位置,可不是让你仗势欺人胆大包天的!”
吏部尚书到了西凉帝面前却也是不慌不忙的,半点都不害怕这个少念帝皇,他道:“陛下,你凭着这督察右使的一番话、一面之词就给微臣定罪,是不是不太好?”
弦音冷笑:“证据确凿,你想要怎么抵赖?”
那一些孩子可是还在赌坊里面呢!他想要赖也得赖得掉。吏部尚书道:“就是我做的,又能如何?要我的命拿去就是了,我不惜命的。”
秦邀月就站在她旁边,听到这里直接上脚踹他,将他整个人都踹趴下了,又用脚碾住他的脑袋,来回压了几下,语气比冰还要冷上几分:“你万死也难赎其罪!你个渣滓,就是让你背人踩千万次也比不上上官一根手指!”
吏部尚书吃了一大嘴沙子,脸上还沾满了灰尘,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的,秦邀月尤不解气,用单脚挑起他的下巴,在他还七荤八素的时候弯腰就是几个啪啪响的巴掌,她的力道不小,吏部尚书两颗牙都混着血出来了。西凉帝眼下正是愤怒的时候,也被她的动作弄得有些傻眼,却是深深皱起眉头,“你……”一个字刚刚冒出来,另外一道声音就横插而入。“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竟然敢在御前如此放肆,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一声又冷又戾,自然是誉后的声音。她穿的一身深红色的繁复宫装,走到几个人眼前,眼中含着一丝轻蔑,目光在他们脸上一一掠过,看到秦邀月脚放的地方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朝廷之上的人都清楚吏部尚书是谁的人,他也适时地开口喊救命。不过誉后看到她欺负人虽然不开心,但是看到上官将军的尸体就属于震怒了,她问道:“怎么回事?谁竟敢?”
“吏部尚书。”
西凉帝平静地道,“母后识人不清啊。”
起先誉后自然是不信的,但是他们都说人证物证都在,况且方才他还主动开口承认了,于是这下不信也只能信了,她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这件事情若是有心人要追查起来很容易将矛头指向誉后,吏部尚书可是她的人,没有证据也就罢了,为他开辩两句没有人敢忤逆,如今证据确凿再开辩,只会让别人觉得自己在庇护他,杀死堂堂将军,若还能得到伯虎,估计那一些言官一人一口水都能喷死她了,不过这件事情未必就不是旁人指使,实际上是为了重伤誉后的行为……利益当前,管不得谁死谁不死了,誉后就充当一块背景板在后面等待着吏部尚书被宣判。上官将军这种性格其实挺讨人喜欢的,至少誉后和西凉帝对他都是万分关照宠爱,如今人骤然没了,自然免不了一阵难过。“吏部尚书罪大恶极,凌迟处死。”
西凉帝咬牙且此,看着上官将军灰败的脸,尤其不解气,上前补了许多脚,这才补完了后半句话:“上官将军一生为人光明磊落,此番因公殉职……追封和安侯,赐三百两黄金。”
上官将军没有子嗣,世袭不世袭的无所谓,他也就只有爹娘,三百两一生都未必用的完,和安侯……生后名罢了,又有什么用呢?这还没有完,紧接着他又道:“督察右使暮秦办事不利,暂时革职查办、赋闲在家,京兆尹消极救人,革职为民、永不叙用。”
这个结果谁都没有意见,从此也可以看出西凉帝对上官将军的情谊,他说完,挥挥手让他们都退下,留下上官将军的尸体,亲自送去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