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大事,可不能马虎了。”
她说着就像变戏法一样从身后变出了一堆五颜六色的衣服和一些金光灿烂的首饰,一一的摆到秦邀月面前。“来吧,就先从明天要穿什么开始。主子您自己先选一个看看。”
秦邀月这会儿还半眯着眼,这突然满眼的金光和眼花缭乱的衣裳就这么扎进自己的眼睛,更是惹得她心烦意乱。“唉行了行了,你不是说我长得花容月貌吗?看着挑就是了,难不成我穿起来会不好看?”
弦音被这话给噎住了,细细的想了一下——似乎她说的也没错。便只好皱着眉头,一边看着秦邀月的身端,一边对着那些衣服细细的打量了起来。秦邀月坐在床边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到回应,便又忍不住要睡着了。她强撑着没倒下去,随后又听到弦音这会儿正研究起来明天要扎什么发型,她瞬间两眼一黑,再也顾不得那么多,接着沉沉的睡了下去。这一觉倒是睡到了大天亮,秦邀月刚睁开眼睛就看到弦音满脸焦急的站在旁边,看到她醒了立马凑上前来:“天呐我的小祖宗,您可算醒了!我这叫了您一早上了,还以为您要一觉睡到大中午呢。”
秦邀月舒服地伸了个懒腰,为自己的熟睡程度感到很满意,随后又满不在乎的说:“我睡到大中午又怎样?谁还敢叫我不成?”
“我的小祖宗!您又忘了吗?今天是那端贵妃的生辰啊。”
弦音欲哭无泪。这秦邀月倒是真的忘了,弦音这再次提起,她这才重新想起来这个日子。她想到昨天那一整排的妃子,自己也就是略略扫了一眼,一个个的都长得一模一样似的,她也根本没在意到底哪个才是什么贵妃。秦邀月想的头疼,便略略的点了点头:“行了行了,不就是要出去吃酒席吗?还当是什么天大的事。”
弦音看着她这副不争气的样子,无奈直摇头。但看着秦邀月好歹起来了,便只好先忙手忙脚的给他准备了起来。楚墨并没有食言,他的确就像昨天说的那样,给端贵妃办了一场盛大的生辰宴。一大早宫里就张灯结彩的跟过节似的,端贵妃早早的就起了,因为她的家人也都被请到了宫中一同团聚。据说,楚墨从来没有给任何妃子办过生辰宴,这第一次就给了端贵妃,而且办的如此盛大,惹来了其他妃子不少眼红。当然,这里面并不包括秦邀月。那端贵妃的父亲,当今的内阁大臣段宏,更是喜形于色。那的确是应该高兴——自家女儿圣眷正浓,他也官场得意,一路上跟他道贺的人陆陆续续的就没断过,他的脸更是得意的要扬到天上去了。于是跟这宫里的热闹相比起来,刚有新主人的满月殿就没那么吸引人了。不过,这也不在秦邀月的担心范围之内。她现在正被一层层厚重又精致的面料层层包围着,就像一颗洋葱似的,里里外外围了不知道多少层皮,压的她整个人都要透不过气来了。“好了,我看今天您就这身打扮吧。”
弦音终于停下了自己的手,把秦邀月拉到镜子面前,满心欢喜的说道,似乎对自己的作品很是满意。秦邀月对着镜子一看,只见自己一身大红真丝织金鸾凤云纹广袖宽衣,外面套着一件薄薄的金丝绣花团凤褙子,不仅将她优越的身端显了出来,大红色的配色也完全符合她当今的地位和身份,端的是一个高贵典雅又大气。发鬓则梳了一个朝天如意髻,簪着凤鸣朝阳的紫金展翅飞凤挂珠大钗,耳上缀着流苏赤金耳环,她每走一步,仿佛就像一个移动的金色光源似的,晃的人眼睛都要花了,不过就这样,弦音还觉得不满意,硬是给秦邀月每个手指头都塞上了款式不一颜色也不一样的宝石。秦邀月都来不及细看,只觉得每一个都通体纯透,一看就是上等的玉。这这些东西好是好,但是秦邀月还是觉得这似乎有点太过了,到时候压了今天寿星的风头可就不好了。“你给我带这么多干嘛?我手上这么重,待会儿可怎么吃东西?”
秦邀月两手一摊。弦音一边一边往她手腕上套着金镯子,一边说着:“您今天是来自皇宫的第一天,多多少少都会碰到一些不认识的人,这些东西啊,都是用来打赏的。您大可看着一些,如果觉得日后对自己有用的便多赏一些,要是觉得无关紧要的,随便给点碎银子打发了也就罢了。”
她说得头头是道,可秦邀月却瞪大了眼睛:“你是说这些东西我都要送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