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夜之霜脑袋往后退着，被掐住的脸却没跟上来。“我听不懂你什么意思，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没坐牢，那我们两清了，我也用不着你补偿我什么了，收拾回家。”

封修域的手险些没收住力气，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冷淡的话音化作锋利绞绳，死死勒住他的喉咙，痛得他每说出一个字都像皮肉被撕裂过一次。“做错事的人是你，你却叫我离开？我离开了你、你是不是就能…就能和慕容洵在一起？”

和慕容洵在一起？夜之霜一脸骇怪。她为什么要和慕容洵在一起，但既然他要这么误会，她也不至于非要证明自己的清白。“与你无关，我们本来就是没关系的两个人，你出轨害了我，我反过来骗了你，扯平了，以后不需要再联系了。”

封修域薄唇轻颤，用力抱回起身一半的女人。“夜之霜你够了……一次次挑战我底线，是想把我赶尽杀绝？好，像从前一样掐着我的脖子，把我掐断气，就不再联系了。”

他捏着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摁在自己的脖子上。夜之霜对上他顷刻间爬满血丝的眼眸，他不断抖动的手仿佛在极力隐忍着即将失控的情绪。“掐吧，我不会挣扎，我们的孩子……”他哽咽了一下，喉结在她掌心滚动。“你不想要，是因为怕我纠缠，我不在了你就不怕生下来了，名字随你想，他一定能够代替我爱你。”

夜之霜失神地看着他，默默收回手。“封修域，我们没有关系是指，我们之间无爱也无恨，我不需要你死，也……”“夜之霜！”

封修域崩溃地将头埋进她的脖子里，整个人被痛苦侵染无法承受。“一定要这么折磨我是吗……连死在你手中也不肯，你不恨我了，就不能哪怕施舍一点爱给我？可我们不可能没关系……”他凶狠地抬起通红的眼睛。“因为现在轮到我恨你了！”

夜之霜两排牙齿碰撞在一起。她感受到了，他的恨意。旋即而来的，是从他身上蔓延自她心底的苦涩难耐。她五年来不间断地给自己做过催眠和暗示，她不会再爱上他了。可为什么还是感受到了不该产生的心痛。她颤抖地抬起双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握住他的双臂，缓缓向外推。“恨我……也好，我本就不值得被爱。”

封修域松开她，居高临下地站起，面上挂起没有一丝温度的笑容。“我好好对你你不要，既然要我恨你，就别怪我不疼你！”

话音未落。夜之霜整颗后脑被大手掌控住，她刚吸入的一口空气被迫贡献给了男人！“唔！封修域你疯了唔？！”

“呵，你这么逼我的时候，没想过我会疯？是啊，是疯了，我封修域想要的东西，没有人可以阻止。”

他扶着她的腰，将她压在床上。他从来没这么狠地吻过她，有种要被他嚼碎吞下肚的错觉，夜之霜不自觉地战栗起来。发觉腰上的手快速往下，握住了她的大腿。夜之霜惊慌失措，咬破他的唇大喊：“你在做什么？！”

男人失去理智，掺着血腥味的嗓音寒气渗人：“都老夫老妻了还问这种蠢话？做你。”

夜之霜气得快说不出话来了。“放开！你忘了你昨天一晚没睡吗？！”

“那又如何，作为妻子你五年没有履行义务，从今天开始我会全部要回来！”

“！！”

夜之霜在脑中疯狂咆哮！为什么他失忆和恢复记忆说的话一模一样！就在睡裙被男人不客气地掀开时，掉在门外的手机突然从震动模式，到点改成了响铃模式。“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呱……”夜之霜连忙叫道：“我要接电话，赶紧让开！”

“你叫我让开我就让开？你凭什么觉得我还会事事依着你，夜之霜这是你自找的！”

男人西装外套甩在地上，捏住她的下巴，让她亲眼看着他皮带慢慢推开的过程。他会让她知道和他作对的下场！他要把她抽筋剥皮，残忍蹂躏，让她后悔活在这世上！夜之霜挣扎累了，竟然产生了摆烂的可怕念头。事实上，和跟封修域吵架相比，顺毛反而是件简单不费力的轻松活。她明明动动嘴皮子就能让他老实下来，有时候她也不明白，自己哪来的倔脾气，偏要和他吵……夜之霜发挥智慧思考了几秒，赶在封修域衣裤除尽之前，抱住肚子大哭！“啊！你压疼我了！好痛！”

封修域狰狞的五官顿时一变，大惊失色地将她扶了起来。“是、是肚子疼还是……宝宝疼？别怕，我这就是带你去医院。”

夜之霜喘着粗气点头，然后指着地上的手机。“那先帮我拿手机，我看看谁给我打电话……”“……”封修域手一顿，俊颜冷成一片。“肚子痛还有心情看手机？我看你是在给我装！”

夜之霜眼角一秒挤出两滴泪：“我没有，真的很疼，你要不信你打我两下把我打疼好了！”

“……”封修域绝望地坐在她的身旁，这就叫一眼望到头的人生吗，连她都知道，他被她拿捏死了。想将她如何如何折磨的思绪烟消云散，他看着她那小可怜样，唯一的想法是亲亲她抱抱她，可叫他心疼坏了。抽筋剥皮？也只有她能狠得下心肠这么对他。封修域冷静了下来，现在的情况是她不占理，他没必要妥协，于是，趁机提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