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呢？跟我说说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人？”

夜之霜脚步放慢，一脸复杂地回头。“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

“？”

封修域以为能听到充满爱意的话，怎么说也是老夫老妻了，过去不是最美好的吗？他扯扯嘴角：“我欺负你了？”

夜之霜趁着他失忆，怒气冲冲地吐槽：“不然呢？要不是你，我早回M国逍遥自在了，也不会发生后面那么多事，也不用结婚、被陷害、被…”她还没说完，小脸被大掌包住。男人往日锋利的眼睛，无辜可怜得像小奶狗。“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追求挚爱也有错了？难道要我看着你去M国逍遥自在，一辈子独守空房？”

“啊？你娶别人不就行了？为什么非我不可？”

夜之霜没明白这件事，可惜他不记得了，不然高低得问清楚。封修域眸光在树荫下微闪。“你相信缘分吗？”

清风拂过，他眼中的色彩在光影中迷离。多浪漫的场景啊，如果没有夜之霜煞风景的话……“不相信啊。”

“……”封修域恨恨瞪她一眼：“不相信拉倒，别再给我想着什么如果的事，没有如果，再活一次，我一样会让你属于我。”

“哦。”

夜之霜低着头，嘴角轻笑。她知道的。两人像其他学生情侣一样，在校园里漫步，吃着食堂的饭菜，又跑去操场看日落。夜之霜脸上的笑容没停过。她去帝都上大学的时候，还是个小不点，学长学姐恨不能给她弄来一个婴儿车坐着，哪有机会谈恋爱。如果真遇到这么一个粘人精学长，似乎挺好玩。天黑之后。封修域拉着她去逛街看电影，普通情侣都会做的事，因为他们的身份，几乎没有做过。两人穿梭在人群里，时不时有人看过来。夜之霜全程都很紧张，生怕被认出来，真有种偷情的感觉。看电影的时候，还能放松一些，结果封修域发现别的小情侣在亲热，他也要学。夜之霜差点没揍他。出来后，封修域指着路边卖花的老爷爷。“霜霜，我要买花给你。”

“我的妈，下次买好不好？”

脸上的妆都要被他亲没了，现在只想把他拎回去。封修域神色落寞。他不知道下次是什么时候，也许……时间不多了。拉着她买完，他牵着她上了公交车。夜之霜一人把老爷爷的花篮带走了，车上所有人都用揶揄羡慕的眼神看着她。她脑袋都要钻到地缝里了。以前封修域追她的时候，她就觉得很羞耻，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现在比以前还羞耻。“这个车是去哪的，明天蓉蓉就要出嫁了，我今晚住林家呢。”

封修域抿唇不语，等到了地方，才拉着她下车。夜之霜看着面前建筑物，瞪大了眼睛。“第四女子监狱？你来这干什么，带我去坐牢？”

她说这话的语气很坦然，但封修域还是听出了一丝颤抖。明知道这不可能，尤其监狱还是她的地盘，她却本能地会害怕。封修域抱住她，不舍得她有一丝一毫的难受。“我想看看，那五年你的生活。”

夜之霜神经松弛下来，后知后觉地发现他的不对劲。“怎么了？最近情况不妙？”

她感受到了他的压力，在商场上没有他需要忌惮的，那就只能是清宁区。“屠柔珹要对付我，就冲我来好了，你不需要管他，我去找…”“你不能见他！”

封修域突然情绪激动地抓住她的肩膀。夜之霜愣住了：“为、为什么？”

封修域才发现自己反应有些失控。他收整情绪，带着她往监狱方向走：“傻丫头，这也有的问？你觉得我可能看着你有危险？乖，男人的事，自己解决。”

说着话的时候，他眼底有狠戾的凶光划破。夜之霜想了想，没再问。带着他找了个好翻的墙，翻进监狱。翻到一半时，夜之霜收到了任灵灵的电话。“大小姐！我这边从屠家看门的套出了一个消息！说封修域和柔爷有一腿！您是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