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之霜从墙上一屁股摔了下去！监狱“滴嘟滴嘟”警报声响！“谁！”

“敢闯监狱，不要命了！”

狱警们抓着警棍冲来！将两人团团围住！封修域顾不上这些人，跳下后扶起夜之霜：“怎么了？哪里摔疼了！”

他目光落在她的小手机上。她没带自己的手机，但带了一台像旧时代BB机类似的东西，看来是紧急联系用的。难道是知道了什么？封修域心情很是紧张，再低头看夜之霜的眼神，那种惶恐和惊惧，生生刺进了他的心脏。该死。她一定是知道了。他就猜到瞒不过，只希望这一天来得迟一些。“霜霜……你都知道了对吗？”

夜之霜听到这几乎承认的话。整个人要裂开两半了！她捂住脸，又捂住嘴，再捂住眼睛，惊慌失措地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你…”封修域绝望地抱住她，将她的头摁在胸前。“对不起，霜霜对不起，是我的错，当年是我……求你原谅我，不不，我不求你原谅我，你……”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完全没准备好在这种时候，被发现那个秘密。夜之霜现在也很痛苦。难怪屠柔珹早不针对她，晚不针对她，偏偏她结婚的时候，把人给绑架了。原来，他们两个才是一对！“呜……我该怎么办……”封修域肝肠寸断。大脑在主动离开她，和强行挽留她做抉择。偏偏两人忘了这是哪。周围女狱警还以为是恐怖分子来袭，警惕了好一会儿，无语死了。“喂！你们两个在干什么！秀恩爱就滚出去秀！欺负我们没男人吗？！”

夜之霜：“……”封修域：“……”现在这种情况是挺不好聊的，夜之霜抱着屁股站起来，整理厚刘海遮脸，确实没脸报上自己的身份。“对不起，我们找错地方了，这就走。”

她拉着封修域马上跑。夜之霜七绕八绕，带他来到自己从前盖的小楼，就在监狱隔壁，方便她上下班。这里每天都有人来打扫，屋子很干净。夜之霜站在客厅，背对着他。“现在怎么办，你……”难怪他不让她找屠柔珹，是怕她知道真相吗？她鼓足勇气要转身问个清楚，他的双手从她后背伸出，牢牢箍紧了她。“霜霜…”封修域脸色发白，全身因为恐惧而颤抖。“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当年的事我可以解释，我是被下药的！”

“什么！”

夜之霜挣扎地转身，居然在他深渊般的眼睛里，看到了湿润的痕迹。那年北方的事，他恢复记忆以后就清楚了整个过程。他那晚泡了温泉，的确是有心思将她拐上床，她快到法定婚龄了，他害怕出现任何变故。但一切都是在她愿意的前提下。结果不知道是谁下的手，他非常清晰地感知到他被下药了。全身都有火在烧。眼睛甚至分不出谁是谁。周围有女人靠近，他已经快控制不了自己了，拼命推开一个又一个女人，直到闻到她的香味，终于没了抵抗力……封修域到现在都不敢回忆，他恢复意识后的场景，太过可怕。“霜霜你信我，我真的是被下药的，才会对…”“你”字还没说出来，夜之霜抢过了话头。“屠柔珹给你下药，把你给……办了？”

“………”封修域的话，极速吞进了肚子里，舌头险些打了一个结。他看着夜之霜，久久沉默。他怎么忘了，她在清宁区也有人，他收到的小黄文，她也有可能收到……还是让余海先去死吧。“你说话啊！所以你是被迫的？该死的屠柔珹，敢动我男人，我去宰了他！”

夜之霜被他这幅模样看得心慌，怒气冲天！原来不是两情相悦！那她就用不着考虑成全他们了，她和屠柔珹之间的恩怨也要算一算了！“霜…”封修域差点没拉住这只小牛犊，大悲大喜之后，他哭笑不得。“好了，下、下药之后，我没让他得逞，就是……有些流言蜚语罢了，嗯？信我？”

他现在没办法收回刚刚那话了，只能先认下这黑料了。夜之霜回头看他，似乎想将他看穿，仿佛他在隐忍着什么。“真的？”

她问出这两个字就后悔了。他就算被欺负了，又怎么会跟她说真话。一定是为了安慰她才这么说。当初被绑架，封修域都成砧板上的鱼了，还不是由屠柔珹翻来覆去地折腾。呜呜，太可怜了。封修域盯着她表情越来越难过，也不知道她在脑补什么。“不许瞎想听到没有！你老公我干干净净，你要不信……”他还没说怎么办，夜之霜忽然抬头：“不行，我得检查一下。”

封修域眼角抽搐：“臭丫头，敢调戏我了？要检查是吧，来！”

他身子一弯，将人整个扛起往浴室去！“让你看看老公是不是完璧之身！”

“不了不了，我开玩笑的，我才不想看你啊——”…翌日。封修域被窗外的阳光吵醒。他慵懒地拨了下刘海，视线在房间里逡巡。是她过去五年生活过的地方。房间里除了她的东西，还有两个孩子的玩具，很温馨。封修域垂着睫毛，将怀中软软的女人拥得更紧了一分。“霜霜，五年都不想我吗？”

他也想陪在她身边，陪在孩子身边，也许那件事就能早一些告诉她，求她原谅。一想到昨晚，即将要失去她的那一刻，他生不如死。封修域就不敢再承受一遍。他咬牙，下定决心，将她摇醒。“怎么了？”

夜之霜小脸在他心口上蹭，解着困意问。封修域握着她肩膀的手指收紧，青筋都鼓胀了起来。这样的她，让他怎么狠得下心。但他必须当机立断了。“霜霜，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告诉你以后，你要杀我还是恨我，都随你。”

夜之霜眨眨眼，表情跟着凝重下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