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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之殇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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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观里,少女掏出从从管家那写的纸条放在桌上:“兰心你来看看这生辰八字,是张文英那厮的吗?”

不一会,兰心就了飘出来落到桌前。她看完纸上的字确认:“是他的生辰,大庆四年七月初三”,兰心声音有些颤“我家果然是变成了张府?那我爹娘又去哪了,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她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头发乱飞,脸上表情也变得狰狞,急的在房里乱转。

青蛇也在一旁道:那张文英真不是不要脸上,呸。

南辛看她这模样有些不知如何劝,只道“你别着急,我约了三日后去张府,到时去查探一下便是。兴许他们只是搬走了呢?”说到这南辛忽然想到什么眼神一亮“不然我替二老占上一卦算吉凶如何?”

听到对方如此一说,本来戾气很盛的女鬼这才缓了下来,她有些机械地点头“嗯……嗯”

前堂,南辛写了程父母的八字,摆上供品,烧纸焚香,准备问卦。她跪在蒲团上,口中念念有词地把卦抛在地上。

卦片落下:一掷阴卦,二掷宝卦。

南辛一看,卦象不错,至少不是凶卦。

问来生魂无异的少女呼一口气出来。

房间里得到了这半吉卦的兰心情绪才平复了下来,又回到镯子里养魂。坐在桌前少女又重新做着着打算。兰心的父母下落不明,从兰心见他们暂时已不可能,还加了一条寻他们的活计。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她有些心烦地拨了拨头发。

想了一阵,少女琢磨着,打听消息还是得去街上。

这天早上南辛继续支着幡子走上了街,她来到了桥口的位置,这里来往的人多。小贩聚集。很是适合听八卦杂说。她寻了一个护栏边坐下,时不时吆喝两句,无聊时顺便也看看河上风景。

此时正到巳时,桥边有一个摊贩在卖藤竹编织的篮筐,光顾的人络绎不绝,隔壁买灯笼的更是人挤人。这时几艘打鱼的船也缓缓驶来岸边放鱼,好不热闹。

南辛正看着热闹,旁边卖的瓜子都被她磕了一把。正当她准备吃另一边的糖豆时,一个说话声音从旁边传来“诶,你知道吗,我们县出去的那个张书生娶了京官的小姐呢,可是了不得啊!”

她闻声看去,正在说话的是一个身穿湖蓝色蓝色襦裙头戴牡丹珠钗的女子。此时那女正与同行的另一名女子聊着天。

“真的?哪个张书生啊?我怎么没听到风声”接话女子穿着浅色衣裙,打扮稍普通一些,头上的发钗也是一支普通木簪。她们说着南辛身旁经过,走到了河阶边看着新来的鱼货。

感觉她们说的书生有点儿像张文英,南辛于是赶紧跟在后面听着。

“就是中进士的那个张书生啊,我听我们家那口子上京述职后回来讲的,京都的事你当然不晓得啦!啧啧,据说还是皇帝赐婚呢,那排场还挺大”蓝衣女子眉飞色舞地说着,说完还对一旁打鱼的说道“诶,老王我要最新鲜的黄姑还有虾啊,我回去要烹给我家夫君呢,他可爱吃这鱼鲜了,还有那价格也给我便宜些呐”

“夫人,我给您的可是最新鲜的,价钱也便宜。”

打鱼的将网里的鱼虾一条一条拎出来放进盆里,给她们挑着。

要完鱼货,蓝衣女子继续与旁人说着“那张书生真是一夕变了凤凰,娶了高官家的小姐,如今老丈人又是朝中大臣,谋个好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儿?据说现在在做什么员外郎呢,前途不可说哟”她话里有些带着些讽意。似乎看不上这样的做派

素衣女子还没想出来是哪个书生,正准备问,“啊——不会是以前租住在平仁坊的那张书生吧?”

她突然想到了是谁,声音高了一倍。

“可不就是她”她们买了鱼货,又朝买果蔬的摊子走去。南辛也跟着走去,她走在离他们二尺远的距离,完全能听到她们的谈话,这二人来到卖蔬菜的摊前。

“他可真是走了什么运,考了个二甲几十竟被贵人看上,哪像我们家那个,考了个二甲第九却只到这做了个知县事,两年了也没见升官。蓝衣女子挑着摊上的白菜,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嘲讽。

“夫人这话说的,你家相公虽然是知府但在这县上也是一号人物啊,县令见了都得点头呢。而且知县又不是做一辈子,谁不知道以后还是会调去做京官呢。况且走后门又不是很光彩的事儿。”

素衣女子拉着知县夫人的衣袖恭维道。

“呵呵,你倒是会开解人”蓝衣女子一下又被哄笑了,心情也愉悦了不少,“话说那书生以前还和一家商铺家女儿好过,后来怎么着?他一考了进士就攀上了京官。这男人啊总是喜新厌旧,遇到了贵人就忘了情人。回来就要与商铺女子分手。”

她想到什么又接着话题说道

女子附和:“可不是,听说她还投了河,见书生不喜她了转而要去做贵人女婿。就在夜里投河的,以死明志!”

“哎,不管怎么说…女子何必呢,人家不喜了分了就是。何苦落得这下场。如今照样娶了贵女,哪还记得她是谁啊。所以女子啊还是要看好自己的男人。像我家那个就被我看的牢牢的,”。

“诶…就是...”浅衣女子也附和,她想到什么说道“我听说我们县来了位大人,不知是何许人物”

“噢那位大人啊,正在我们县坐着呢,上头派下来查案的,具体也不知查什么案,我家那口子也没说太多,只知道他是什么鹰司的,”

是玄鹰司吧,道士心里想着,据说这玄鹰司是直属圣上调派的机构,的确是大人物。

“那大人相貌如何?”

这时听到那女子抹着笑说道,

蓝衣女子打趣“你呀就爱看人长相,你家男人知道不?”

“女子嘛就关心这个”女子很是无所谓道,“况且我家那位也管不着我喜欢看谁”

“我也没见过,当时是我家那位去见的……反正就那样吧,不就是是凶神恶煞雷厉风行的那种。蓝衣女子说得有些敷衍

“诶,不感兴趣了…”

……

道士跟着二人正听的起劲,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道长在干什么呢。”

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身旁响起来,道士吓了一跳,侧过头看是一个身形修长,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少年,这少年正睁着双着大眼睛正笑看着她。心觉有点眼熟,但不记得是谁了,她问道,“这位施主有何事?”

说完继续看着前面两个说话的人。

”我家公子请道长一见”少年比南辛高了半个头,他看着眼前模样平平的道士,不解大人为何叫他专门来情人喝茶、不过还是恭敬道

道士猛的回头“你家公子?”

“正是,我家公子在对面茶楼,久闻道长仙名,想请道长见上一见,喝杯茶,算上一卦”说罢少年指了指他们对面的那座楼,态度还算是诚恳。

顺着少年指向看去,那是个两层的茶馆,里面坐了一些茶客,二楼人少,靠窗雅座坐着一名白衣男子,不过被竹帘遮了面,看不清样貌。

道士回过视线来,心想那人不知来历,还听两人墙角比较要紧便推脱说:“今日贫道还有事,还请小公子留个地址在下改日在登门可好?”

说着就要走,

少年哪里肯放人,连忙拦住人,“道长有何事比我家公子还着急,我家公子品日忙得很,今可是特意来这等道长的,若是我请不动道长去见公子,我回去也要挨责的!“路惊尘有些心虚,公子只叫他把人请上来,又没说缘由,见这道士不太情愿的样,只能胡诌一通了。

“额……你家公子还这样?”

路惊尘点头

看这少年穿着像个侠客样。说话也不似胡蛮之辈,道士转着圆溜的眸子试着“那你家公子想算何事?”

少年摸头想了想,“这公子未透露,我也不好揣测,道长去了便知。”

没想到这小公子看着大咧倒也是个不漏风的主。眼看前面二人已经走的消失了,道士也推脱不掉只好答应道,“好吧,我就见你公子一面便是,请带路。”

说着就朝茶楼走去。少年见成功了也松了一口气。

茶馆内,南辛看着眼前的人有些呆,此时的她正站在二楼那名白衣公子的面前。她怎也不会想到这人竟会是她几天前在郊外碰到的那个看起来非富即贵的公子。再看看他身旁的人,她也终于记起少年是谁了,不正是这人的随从吗嘛…自己早该想到的,失策啊失策!

慕容珩今日身着云白织锦圆领袍,衣襟与袖上用银丝绣着竹叶,袖口还有有墨色莲纹镶边,看起来素雅又不失贵气,他的相貌生的极好,不粗不细羽眉描在他精致细腻的脸上,坐在那里的他,整个人就像一块精琢的璞玉

“道长,别来无恙”慕容珩先开口了,他温润的声音有些好听,目光和煦却让人看不出喜怒。

看着眼前的男子。想了半天南辛才道一句“呵呵,公子...好巧,”此时她,内心翻腾不已,她该怎么应对这人呢??低头看了眼袖里的蛇,后者居然还在呼呼大睡。外援无效,看来只能见招拆招了。

见她还站在一旁,慕容珩开口,“道长一路走来辛苦了,请坐,先喝茶”,他往桌上一只空杯里倒了一杯茶,示意她坐下,

南辛见无别的可远,只好先坐了下来,她的确也口渴了,早上出来滴水未进。的确有点受不住。也没管男子话里的细节,端起茶杯就喝了起来,茶是二泡过的茉莉花,茶水淡色。少了苦涩多了花的清香。

“嗯,好茶“她喝了一口道“公子找我来有何事?肯定不是算卦这么简单吧。”

此时少女已恢复了镇定的神情。直接问出来对方来意。谁知对方并未回答只道,“这山药红豆糕是如意斋的名点,还有这金门栗子酥味道也不错,在下不知道长喜欢否。命人买了些些来。不如道长先尝一尝再说”

南辛看向桌上的点心有些馋了,都是她爱吃的,不过她并未动作,“公子客气,所谓无功不受禄,公子叫我来喝茶只怕不是简单的喝茶吧。”

她看对面的人也不像要与她交朋友的样子。

慕容珩声音依旧温和。“道长聪慧过人,既然如此说,那在下也就开门见山了,我请道长来确有一事相商。”

果然,南辛心里想着,桌下的手暗暗摇了摇袖子,想吧青蛇叫起来。但是青蛇依然没动静。“不知是何事”南辛故作镇定,打算先听他说什么,她的眉毛轻长,落在脸上也签到好处,慕容珩看着这样明净清秀的脸,倒也觉得很舒服。“听说道长明日要去张府,不知可否让我等随行?”

“带上你们?”

南辛惊讶道,更惊的是他怎么知道她要去张府?她早知道此人不好招惹,已经尽量避开,没想到对方还是找上她了、

“公子怎么知道我要去那里?莫非你在跟踪我?”

南辛说到此有些警惕,她瞪大双眼,说话也没那么客气起来,她不喜被人监视,看这人衣冠楚楚的,没想到竟是这小人做派?

慕容珩见她思绪飘飞倒觉得好笑,见人误会了也不恼,“道长误会,我并非跟踪道长,只是我属下本就先在那里盯梢,自然看见道长与那管家谈话罢了。”

说到此他顿了顿,神情坦然“实不相瞒在下慕容珩,此来是查一桩案的,是何案不便言说,只是其中有些线索指向张府主人,由于事关重大不能明查,故派人在盯梢其府邸。其他我不便多说了,今日请道长来就是商量,道长上张府可否让我等也随行,也不需多。只带一人即可。进府后我们各自谋事,”说完他继续喝着茶,也不再言语了,似在等对方回复、

南辛暗忖,她在张府门口待的时间也不短,竟没发现有人在盯梢,可见对方肯定是擅轻功的。那自己的行动不全被对方看见了?看着对面泰然自若的神情,和一双精亮的眼眸,心想家伙这真像山里遇到的狐狸。

而且这家伙也盯上张府了?真是张府倒霉。

(张府:被你二人盯上我更倒霉)

如此说来,也算她误会人家了。看此人说话得体也不是那种不讲理之人,行事嘛倒也磊落。如果是旁的什么她可以爽快答应,但她要办的事也不是普通事,且不说对方人品如何,单看此人城府颇深,又不知底细,她就不敢多交。自己的行事被人知晓总是不好的。

“如果我不同意呢?”

思谋了一会儿,她看着对面的人说道。

“道长不同意也没关系,我自是有法子去探查的。”

只见慕容珩神色未有起伏,依旧喝着茶,他修长纤细的手指和那青瓷茶杯一样好看。

南辛一喜,正想说这人干脆,谁知他又道,“道长费心去张府所谋何事我等不管,只是万一我属下在张府里闹出什么动静,被人发现报了官,差人为问话将我们一同逮了去......只怕到时我们都不好收场。”

开始威胁人了?这人长得这么好,没想到说话如此不厚道。“你不会的”少女看着慕容珩,她这话说得肯定。像他的这样的人行事作风不可能虎头蛇尾。

只见慕容珩笑了一下,“那就不知道了,我手下行事有些粗野,指不定做什么就惹到别人。”

当然——除非是故意为之,那可能是这人会做的。

南辛看不清慕容珩,这人看似客气实则霸道的很,恐怕只有师父那老头才能对付,可老头不在…她晃了晃衣袖,这青蛇怎的还没动静?

“我得想想”她有些焦躁,干脆靠在椅子上,也不顾啥礼仪了

“道长请便”对方回得倒也悠哉

南辛一想事就饿,饿了就得吃东西,她也没管对面坐着谁,拿了一块糕点就咬一口,白色的糕皮甜味很淡,但满满是山药的清香,里头的馅是加了少午蜂蜜熬的红豆,红豆煮得软烂带着丝丝蜜香。这山药红豆糕不腻不干,真是好吃,她一连吃了两块。旁边的栗子酥也顺带吃了一块,吃完后还舔了舔嘴角,意犹未尽。

对面的慕容珩也静静地喝茶看着她吃糕,这丫头吃东西的样子挺像他院里的胖猫。看着挺讨喜。

南辛最终还是答应了,不是因为旁的,还是因为她不想声张万一此人一哥不高兴真叫属下惹了事,他们可以撇开关系,只怕她得去蹲牢。

“不过得听我的安排,还有不管看得到什么不许声张。”

南辛提出了要求,将主动权掌在自己手里才是王道

“好,就听道长的”慕容珩也回的干脆。

那么明日提前半个时辰咱们富元街的源聚赌坊门口见,说着南辛就起身离开。

“好的,道长慢走”慕容珩笑容和煦。看着少女离去的背影,他笑意渐深,这道姑性子倒有趣的很。他又对身旁的路惊尘吩咐几句后,继续喝着茶。

少女一下楼就对着青蛇说道,“我说你怎么一直在睡觉,我找你商量事呢,你个懒蛇”

“那人气场很强,我不想与之交流”青蛇慢悠悠地爬出来舒展身子。

“那我就想?我都快招架不住了,你都不出来帮我。”

少女有些愤愤道,脸也有些气鼓鼓的

青蛇:“我相信你行的。”

“行你大爷……”

“你大爷是谁?”

正当南辛与青蛇拌着嘴走出门口时,身后有人跑来喊“道长,清等一下”她回头,还是刚刚那个少年。

“这是公子让我给道长的,他说长辛苦了,一定要收下”少年说完就塞了两个油纸包给她。道了声“道长再见,”随后就跑了

南辛笑笑,抬头看了一眼二楼,见那人还坐在那里喝茶,风吹着帘子,只看到他一半的脸,竟还是那么出尘。这人不算计人的时候还是挺不错的。

她说了声“那我就收着了”然后也提着盒子离开。

”好香,是山药红豆糕的味道”青蛇吐着信子闻了闻油纸盒,那公子人倒不错,就是坏水多了点…

南辛:“别嗅啦,没你份”

青蛇:为啥

南辛:谁叫你不出来

青蛇:敌人太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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