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步成功，祖母才会有信心去做更多的酒，这才会有第二步。“成，咱们就听你的，咱们屋后这片山，我跟你祖父商量过，想租下来，你怎么看？”

季老婆子想着家里院子太小。如果一直在家酿酒的话，不方便住，还容易被人偷师。将山租下来后，可以在里面盖几间屋子，挖一个大大的酒窖，派一个儿子去住。这就是他们季家的产业了，他们可以祖祖辈辈地传下去。“不要租。”

季暖暖摇头。“暖宝，你不喜欢这一片山吗？”

季老婆子记得孙女最喜欢的呀！“祖母我们不要租，我们直接买下来。跟官府去买，这样会更好。”

季暖暖觉得租的东西，迟早都有被收回去的一天。季老婆子将暖宝拉到一边，“好孩子，咱们家现在没有这么多银子。如果要买的话，那你的庄子跟田地就没了。当然这山也挂在你名下。”

如果要买山，那就只能动用暖宝那钱。那原本是用来买庄子的，季老婆子有点舍不得。这庄子带田地收粮食是实打实的，肯定比山要划得来。“祖母，先买山，以后再买庄子，我答应秋爷爷的东西要给他，再加上曹家欠我们的银子，够吗？”

季暖暖想着如果不够的话，那就再卖一颗珠子。“不知道，祖母可没买过。明天我们去县里问一下。你容祖母好好想下。”

季老婆子想冷静下。她原本认为自己胆子大，谁料孙女更大。“祖母，我要换衣服了。”

季暖暖浑身都是潮湿的，虽然天热，但是不舒服。“好好好，祖母给你洗一洗，再换。”

季老婆子将买山的事情放在脑后，先给孙女收拾好。唐大妮那边则是对着一堆小鱼，都不知道该咋办。先处理一部分，裹上面粉用油炸。既然是暖暖跟孩子们想吃的东西，她现在也舍得放油。因为婆婆一定不会怪她，反而会让她多做点。“大嫂，剩下的小鱼用盐，明天带到菜馆里，咱们试着卖一卖。”

陈招娣知道大嫂不愿意浪费。这炸小鱼不难，掌握好火候，她也能学。大人吃就撒点辣椒粉，小孩吃就这样。“成！”

唐大妮立刻赞同，自家吃不了也不能浪费。晚餐就这样又多了一个菜，酒就是他们刚刚弄出来的。“暖暖，你猜一猜，我们一百多斤高粱出了多少酒？”

季北山忍不住显摆。季暖暖咬了一口炸小鱼，真是香，“四叔，一百斤粮食能出五六十斤白酒。”

“瞧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家暖暖最聪明，哪能不知道，要不是暖暖，我们……”季南山飘了，然后就看到爹娘警告的眼神。他立刻捂着嘴，对，不能瞎胡说。一桌子孩子，还有一个不是自家的。万一说出去，侄女会有危险。就暖暖的安全问题，爹娘可是私下告诫过他们。季小墨抬头看着季暖暖，冲着她笑了笑，也不难过。季家长辈们防着他，这是应该的。毕竟他是一个外来人，能够被留下来，他已经是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