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还在缭绕,坐在副驾驶的杜淮道:“顾总,远大装修陈总的电话。”
昨晚,他接到BOSS的电话,让他联系幼稚园院长,开除了昨天小小姐的带班老师。另外,查到那个叫思思的小朋友是远大装修陈总的女儿。二话不说,就让他发通告停止顾氏地产和远大的所有合作。还放了消息出去,说顾氏跟远大永不合作。这话摆明了是要撇清跟远大的所有关系。一个龙头企业带头这么说,其他小公司肯定会效仿,这样无疑是封杀远大。不过杜淮觉得BOSS这么做没啥毛病。要知道自家BOSS拽得不可一世,唯一的软肋就是小小姐和姜小姐。顾沉舟接过电话,刚拿到耳边,就听见陈总带着哭腔的声音,“顾总,是不是哪里有什么误会?”
“没有误会。”
顾沉舟一脸冷漠,“我只是觉得,陈总连孩子都教不好,更别说一间大型公司了。既然如此,我自然及时止损。”
说完,啪一声挂断了电话。电话那头的陈总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孩子都教不好?什么情况??!!—刚要走进幼稚园的等等,听见身侧有人在低声喊哥哥。他循声望过去,便看见正往这边快步走过来的绵绵。以及,绵绵身后那辆还敞着车门的黑色保姆车。和车上那个身着笔挺西装的男人......绵绵走两步就会喘,她来到等等面前,平复着气息对等等笑:“哥哥早上好。”
等等视线又往后掠了一眼,问:“你是坐那个车来的吗?”
绵绵回头,接着用力点点头,“是爹地送我来的。”
“......”等等忍不住抓紧自己的裤腿,有些不可置信,“你爹地叫顾沉舟吗?”
绵绵一脸天真点点头,“嗯!哥哥你认识我爹地吗?”
“......”等等抿了抿嘴,脸肉眼可见垮了下来,“不认识。”
说完,自顾自的走进了幼稚园。绵绵的爹地是顾沉舟,也就是那个渣爹。所以,绵绵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可等等一点也开心不起来。绵绵年纪看上去跟他差不多大!也就是说,妈咪怀他的时候,渣爹就已经跟别人有宝宝了!太坏了,他太生气了!绵绵什么都不清楚,像条小尾巴似的小碎步跟在等等身后。等等越来越烦,回头狠狠瞪着她,“你不要跟着我!”
绵绵被哥哥凶巴巴的样子吓得愣住。转眼想起昨天的场景。她立马从包里掏出糖果,递过去,“哥哥吃糖。”
等等板着脸,看着小手心里的彩色糖果,没有动。虽然她很可爱,眼睛也很像妈咪。但是她是渣爹的女儿。渣爹不要他和妈咪,还跟别的女人生孩子。听贺叔叔说,渣爹还老是欺负妈咪,害得妈咪经常哭。渣爹这么坏,他不想理坏渣爹的女儿!不然会对不起妈咪,妈咪太可怜了!等等默默攒紧小拳头,拧着眉看了绵绵一眼,“我不喜欢吃糖!”
说完,大步走进教室,没再理绵绵。绵绵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好半天。哥哥怎么了?哥哥昨天都不是这样的......不知不觉,小家伙眼眶微微泛红。她吸了吸鼻子,瘪着嘴去到了自己的位置。—京都,程氏集团总经办。程文君身着一套白色女士西装,梳着女士背头。她将手中那沓资料丢在大班桌上,抬眸看了眼助手,“也就是说,这个陈兰身边有个三四岁的孩子。那孩子手上戴了块玉,老太太觉得那块玉像程景同的玉?”
助手点点头,“是的,小范说老太太一去到江城就四处打听陈兰,打听那块玉。”
程文君从老板椅上起身,双手环在胸前。手指抚过尖细的下巴。接着冷冷笑了一声,“定张去江城的机票,另外,把陈兰的电话给我。”
老太太对程景同有着非同一般的执念,如今一直盯着这个陈兰不放。看来这个陈兰和那个孩子,肯定跟景同有关系。没想到刚从江城回来,就得到这个消息。看来,又得去趟江城了呢!—姜雨时今天没通告。早上送等等去幼稚园,回到‘海棠别苑’后,就照着食谱开始研究制作提拉米苏。等等不吃糖,但对甜品喜爱有加。姜雨时平时没事的时候就会研究,给等等做甜品。刚打完鸡蛋,宋词就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份资料。“你让查玉的来历,有结果了。”
宋词把资料递过来。姜雨时就着围裙擦了擦手,接过资料,低头快速翻阅。宋词视线追着她的,补充道:“这个玉很稀有,产自墨西哥,是稚白玉的其中一种。之后这块玉流落到泰国神庙,被神庙供奉起来。不过在四十多年前,有个神秘商人亲赴神庙,斥重金把这块玉请走了。”
话毕,姜雨时也看完了资料,抬头问:“请走这块玉的人是华国人,传言是姓程?”
宋词点点头,“姓氏不确定,只是传言,但能确定是华国京都的人。而且听说请这块玉是因为那名商人的爱子身体不好,请回去辟邪的。”
姜雨时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之前看过的程景同的资料。程景同自幼身体就比较虚弱,隔三差五发高烧。程家花不少钱修功德庙,请高僧,科学的迷信的,中的西的,什么都试过。如果这块玉真的是程家人请走的。而后给到程景同,程景同跟爱人私奔,把玉传给了他们的孩子......似乎,都能说得通。唯一解释不通的是,程景同真的有孩子,而她真的就是那个孩子。那为什么......她会被丢在泾水福利院?宋词拍了拍她的肩,“小雨,你查这个玉,又查程晓晓的舅舅,你是不是在怀疑你的身世跟程家有关?”
姜雨时抿了抿嘴,刚要说话。陈兰捏着手机皱着眉头从客厅走过来,嘴里还在念叨,“怎么来了一个姓程的,又来一个姓程的?”
两人看过去,姜雨时问:“院长,怎么了?”
“有个姓程的女人给我打电话,说捡到了我白天在超市落下的东西。还约我下午见面说把东西还给我。我想着下午要去接等等,本来想换个时间,结果她说可以等我接了孩子再见面。”
陈兰絮絮叨叨,“我这最近跟姓程的是杠上了,昨天还碰上那个程老太太,今天又来个程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