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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双世盛宠:梦饮韶年 > 第322章 印记

第322章 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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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医馆关门,府中仆役亦尽散去。苏裴怡依偎在裴礼怀中,看着院中那棵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木棉树,陷入了沉思。裴礼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我还能想什么。”

苏裴怡无奈地说道,“你说他为何偏偏要将这棵树移到这医馆之内?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简直避之不及。”

裴礼却抿唇淡笑着说道:“我倒觉得这棵树,移到这里甚好。”

这棵木棉树,分明是她与苏星原的约定。当年,她日日守在这树下,每日浇水施肥除虫的,就是为了等着木棉花开,等着苏星原归来。可当下,裴礼竟会觉得这树移到此处“甚好”?苏裴怡困惑不已,不禁问道:“你为何如此想?”

裴礼却低头一笑,拉起苏裴怡的手说道:“当年便是在这树下,我整日伴于你身侧。裴怡,你可知晓,那些时日,是我在衡靖山庄之时,最难忘的记忆。”

“便使我心中之人,并不是你吗?”

“可是你现在心中之人,只有我,不是吗?”

苏裴怡莞尔一笑,抱住了裴礼,轻声道:“是,只有你。”

“所以也无需管他再做什么。明日冬末,这院中若真能开上一树的木棉,也不失为一件妙事。”

听裴礼轻声说来,苏裴怡心中似是也没有那么多芥蒂了。可是想起今日之事,她又不禁问起:“裴礼,你将那药送出便是,为何还要让他再来此处?这不是引狼入室吗。”

裴礼抿了抿唇,拉苏裴怡坐下,沉默几许,才说道:“是我今日发现一事,思来想去,还是需告知他才稳妥。”

苏裴怡顿时警觉了起来,忙问道:“发现了何事?”

裴礼犹豫片刻,还是启唇说道:“今日前来的那人……”“汲川?”

裴礼轻轻点头,又道:“我经过他身侧时,无意间在他后颈处,隐约看到了一处印记。”

“印记?”

苏裴怡稍显困惑。可她仔细回想今日之事,隐约记起裴礼在宁汲川身后确实驻足许久,她当时还在疑惑裴礼是在看什么,原来是有所发现。苏裴怡连忙又追问道:“他颈后是何印记?”

“虽说他应是用了遮掩的敷料,可我还是依稀分辨了些许。”

裴礼说着,抿了抿唇角,伸手沾过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图案。这个图案看着有些似莲花,却又像是火焰,形态抽象却又极简。苏裴怡看着那图案几许,总觉得熟悉不已,却又不记得在何处见过。她轻声问道:“这个图案,又能说明什么?这是很重要的发现吗,一定要告知苏星原才行?”

裴礼叹了口气,点点头,又迅速用手将那个图案抹去。“这个汲川,可是苏星原的贴身之人?”

苏裴怡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说道:“苏星原确实信赖与他,不过相比之下,他姐姐宁念烟似乎更得苏星原器重。”

“宁念烟?他们为宁姓?”

裴礼眉头紧蹙,轻声问道。苏裴怡不禁好奇道:“宁姓,有何奇怪吗?”

裴礼不语,只是又陷入了沉思,许久,他才又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声问道:“你所言的那个宁念烟……是否就是之前苏星原提及,帮他诊治用药之人?”

“正是。”

苏裴怡笃定说着,却还是不解裴礼为何如此问询。裴礼叹了一口气,又起身看着那棵木棉树,轻声说道:“若是我所猜无差,那苏星原身上的毒,便也清楚是何人所为了。”

“你不是说那毒是宁念烟做的手脚吗?”

苏裴怡只觉得听得云里雾里,索性问道,“你所言究竟何意?那图案可是代表着什么?”

裴礼转过身,看着苏裴怡,一字一句地吐出三个字:“冷煞斋。”

“冷煞斋?”

苏裴怡重复着,却更加困惑,“这是……什么地方?”

裴礼稍缓神情,沉了一口气,解释道:“不是什么地方,是一个隐藏于宫廷之后的,专门培养暗探的组织,这个组织中的人,均身怀绝技,且视死如归。”

“暗探?”

苏裴怡顿时惊诧道,“那宁汲川……”“他身上的印记,正是冷煞斋的专属暗印。”

裴礼轻声道,“若是没有猜错,他和他姐姐,应都是属于这冷煞斋门下。”

苏裴怡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回想着宁汲川那张单纯的面容,无论如何也无法将他和什么暗探之类联系在一起。她再回想刚刚裴礼所画的图案,总感觉有一丝记忆若隐若现,却又不知如何寻起。裴礼在旁继续说道:“本来我尚有疑虑,可你提起他们之宁姓,大概便可以确认此事了。”

“宁姓?与这冷煞斋又何关?”

“这冷煞斋的幕后斋主,你亦知晓。”

裴礼轻声说道。苏裴怡困惑些许,可头脑之内,似是瞬间有一股电流穿过,她一下子将脑中那些混乱的线索联系在了一起。“我想起来了!”

苏裴怡惊道,“我想起在何处见过这个印记了。是……宁高以!”

裴礼轻轻颔首,说道:“宁高以作为宫中御前领事,而这冷煞斋,本就是为皇室所筹建。”

苏裴怡回想着之前在宁高以腰间挂饰上,确实看到过这个印记,当时未曾留意,竟是这所谓“冷煞斋”的标志。她喃喃说道:“宁高以是冷煞斋的斋主,宁念烟、宁汲川……那今日汲川所言的那个义父,竟是宁高以?”

裴礼不做回应,只是抿紧双唇,若有所思。而苏裴怡却彻底不安了起来,自言自语道:“若宁念烟是宁高以的义女,那她为何会入了苏星原的私院?她给苏星原下毒,难道是宁高以指使的?他……和苏星原又有何仇怨?”

裴礼轻轻地握住苏裴怡的手,说道:“这些不是你该忧心的事。”

“可是……我们已经躲不开这些了,不是吗?”

苏裴怡回想起今日宁汲川与盼儿的那几次若即若离的视线交流,顿时觉得脊背发凉。她轻轻摇头,瘫坐在椅子上,说道:“在知晓这‘冷煞斋’之前,我只是怀疑盼儿与宁汲川相识,许是苏星原派来的人。可宁汲川现在又何这冷煞斋扯上了关联。那盼儿……她会不会也是宁高以派来的?”

苏裴怡一边想着,一边感觉身上凉气四溢,汗毛霎时立起,不禁惊起了一身冷汗。裴礼上前蹲在她身前,将她揽入怀中,轻声道:“裴怡,一切尚有我在。不管这院中细作是何人指使,定是有他的目的所在。现在幸好我们已有所戒备了,不是吗?”

苏裴怡抱住裴礼,喃喃说道:“可是我怕……裴礼,我真的怕!我怕那所谓的‘血光之灾’,我怕你我再经历什么灾祸。若是早知如此,我们当时何必要走这一趟?留在临江郡,留在裴府安然度日不好吗?”

裴礼紧紧抱住她略显颤抖的身子,低语道:“裴怡,是我的错,皆是我的错。是我当时优柔寡断,是我自以为是想要给你自由。我不该带你逃婚来此,原谅我可好?”

听到这,苏裴怡只觉得一个念头突然涌了上来,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大脑都变得冰冷了起来。她轻声说道:“不,这一切均是由我而起。若是我没有回到这个时空,便不会发生这些事。若是从前的苏裴怡,她一定不会听任你‘逃婚’之语。若是从前的苏裴怡,亦不会如此胆大妄为的闯到这安平洲,女扮男装闯入皇宫,闯入这些是是非非。”

可是,那荒庙中的老者分明说过,“一切皆是命数”。那她回到前世这件事,也是所谓的“命数”吗?苏裴怡靠在裴礼的身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行热泪控制不住地随之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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