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恻恻的目光从那纤薄如蝶翼的肩胛骨渐渐移到身前，只见她深深埋着头颅，双臂紧捂着那难以掩体的烟绸缎质兜衣，不知是惧怕，亦或是觉着周遭太冷，娇小身躯不住颤着，冰雪般莹润的肌肤已泛起淡淡红粉。

犹如一只挣动双翅想从丝茧里飞出的小玉蝶，纤细，美丽，又那般脆弱。

只要他想，就能不费吹灰之力了结了她的性命。

男人的手掌慢慢地抚上她纤细的颈，用她的瑟缩，长指微顿，却又不易停下来，而是勾住兜衣的系带，手腕带过。

那不愿脆弱的衣衫迅速动作，连带着身前的束缚都松了，察觉到，李萧玉强撑起了一路的喉咙，涌了上来。

她背着背，哀哭出声：“不要……不要这样对我……”

凌砚书收回手，眉色不动：“是你偏不听话，莫要怨别人。”

相较于羞辱带来的悲愤，更令她崩溃的是，此刻要对她作恶的人竟是凌砚书。

如果是山贼，是土匪，是素不相识的旁人，她会恼怒会憎恨，会破口大骂，会忍辱负重，待到来日以牙还牙，但绝不会像此刻这般心碎难过。

可现在，那个曾在她生命里宛若月光皎洁的太子凌砚书，那个曾爱护她、珍视她、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让她流的砚书哥哥，竟用这般卑劣的方式对待她。

他不仅要碾碎她的尊严，还要毁掉过去十几年的情谊，毁掉那份她珍藏在心底的美好回忆。

“陛下……”李萧玉仰起惨白的脸，黑绸已被泪水浸湿一片，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去牵男人的袖口：“阿玉求你，便是无缘做夫妻，我亦将你视作兄长般敬重……砚书哥哥，我不想你变成这样，真的不想……”

凌砚书垂下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身下梨花带雨的年轻妇人。

多可笑。

曾被他视若珍宝放在心尖的小姑娘，现在衣衫不蔽体，满身留着旁人的痕迹，哭着说要与他做兄妹。

他暗自嘲笑，她现在的样子多么狼狈，多么可怜，竟然还以为可以通过情感上的恳求来打动他。他早就看透了这个女人，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只会让他更加厌恶，更加无情地对待她。

“傻阿玉，哪家妹妹会在兄长面前褪尽衣衫，垂泪哀求呢。”

身着玉色长袍的帝王弯下腰，将那团雪躯拥入怀中。

察觉到她的僵硬，他收紧臂弯，低声喟叹：“阿玉为何不能乖一点？”

李萧玉瑟缩在他怀中，泪水不止，心中充满了痛楚与无奈。曾经的秘书哥哥，如今的皇帝，竟变得如此冷酷无情。她明白，他不会听她的哀求，也不会为过去的情谊动摇。他已经选择了这样的行径，即便她再怎么苦苦哀求，也无济于事。

在这个权谋纷争的宫廷中，感情对他来说只是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而权力和利益才是他追求的目标。她的软弱只会让他更加轻蔑，更加无情地对待她。

李萧玉默然无声，内心却在默默发誓，不管面对怎样的折磨与屈辱，她都会保持一份坚强与尊严，等待着重新找回自己的机会。她不再抱有任何侥幸，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才能走出这片阴暗，重新拥抱属于自己的光明与幸福。被他视若珍宝放在心尖的小姑娘身上，如今却衣衫不曾沾体，满身留着旁人的痕迹，哭着说要和他做兄妹。

“傻阿玉，哪家妹妹会在兄长面前褪衣衫，垂泪哀求呢。”

身着玉色长袍的帝王弯下腰，将那团雪躯拥入怀中。

察觉到她的僵硬，他收紧臂弯，低声喟叹：“阿玉为何不能乖一点？”

没有衣裳的遮遮掩掩，李萧玉能打出人类掌心的炙热，那健硕高大的身躯躯体仿佛灼烧的火炉，将空气里的冷意化解，又快让人联想到一般。

弯腰抱了一会儿，他改握住她的腰，似抱婴孩般地将她搂在他的怀里，坐在他的腿上。李萧玉已记不清刚才他这般抱她是何许人也。记忆中她尚且年幼，已经回跌了饥饿不止，他此时此刻就将她抱在怀里轻哄。

那时她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他是半大的少年，那般哄她，可真是兄妹情深。

然而现在她是臣妇，他是君主，这般衣衫不整独处一室，是为背德不堪。

这个姿势让李萧玉羞愧万分，她深知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应该的，然而，凌砚书面对这个曾经深爱过她的男人，她的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砚书哥哥，请放了我。”

李萧玉低声哀求道，她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虽然，内心痛苦，但她不能再被他这么折磨。她不愿再失去自己的尊严和自尊。

凌砚书却似乎没有听进去她的话，只是紧紧地拥抱着她，宛如代表了她自己的怀抱，消解了她的坚冰般的抗拒。

“阿玉，你别再逞强了。”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在哄着一个受伤的小动物。“你一直都是我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你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李萧玉的心震撼地跳动着，知道她凌砚书的话并非真心的，他只是想利用自己，占领她的身体极限。然而，她也明白，面对这残酷的宫廷斗争，她没有选择，只能忍辱负重，暂时迎合他的愿望。

“砚书哥哥，请你放了我，我会听你的。”

李萧玉的声音颤着，眼中闪过一丝无力和无力。

凌砚书微微一笑，轻轻抚摸自己的发丝：“乖，听话就好。”

“陛下……”李萧玉缩在他怀里，他这突来的温柔拥抱给了她一些许希望，说不定还有一指转机，她紧紧揪住他的襟口，用手装得柔顺若从：“臣妇蒲柳之姿，从前能蒙陛下的青睐，全仰赖自幼相识的先机，不然就臣妇这样的女子，哪能配得陛下？如今陛下为江山之主，威加海内，臣妇却已是残花败柳，明日黄花，陛下何必浪费心力在臣妇身上。只要你勾一勾手指，天底下愿意侍奉你的女子比比皆是……”

唇瓣再次被按住，男人低下头，挺起鼻梁轻轻蹭着她的额头，语气和煦：“你说得对，不过……”

“女人眼神子，或许别有一番滋味？”

皇帝的声音中透着一抹深情。

李萧玉眼眸灼灼，心头暗恨他的无耻，几乎想张嘴咬断他的手指。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皇帝低声笑了一声，抬手指敲了敲她的唇瓣：“牙齿拔掉可不好看了。”

李萧玉霎时白了脸，紧紧咬住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