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解释呢？”

方霆抿了抿唇：“第二种比第一种更加匪夷所思。那就是你真的活到了十九岁，发生在你身上的一切都是真的，但是你死之后，如同借尸还魂、时光回溯一般，回到了你十岁的时候。”

沈蘅震惊的不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这怎么可能？”

方霆按住她的手，让她坐好：“所以，蘅姐儿，你自己都说不可能了。不论是一梦一生还是借尸还魂，前题是你现在所说的都是真的。我能相信你说的话吗？蘅姐儿，这很重要，很重要。”

沈蘅重重的点头，只要方霆能相信她说的是真的：“表哥，我愿以亡母之名发下重誓！”

方霆看着沈蘅的眼睛，憔悴而又疲惫，但透着真诚的光芒，因为他的信任。忽然就心软了。蘅姐儿就是再不靠谱，可她本性并不坏，只是脾气太差而已。“我相信你。”

方霆终于点了头。沈蘅的眼泪再一次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这整整一夜的功夫，无论是抚养她长大的大舅舅还是大舅母，还是把她当命根子一样的周嬷嬷，都不相信她。可一向与她不和的九表哥，说“我相信你。”

这信任来得太珍贵，太珍贵。沈蘅终于从九表哥这里得到了最大的安慰，她不是疯的，她是活的，襄阳侯府的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沈蘅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死的扑进方霆的怀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宣泄一般的哭了起来。这次方霆没有再推开她。好不容易等沈蘅发泄完了，方霆郑重其事的坐直了身子，对沈蘅道：“两种解释无论哪一种，都是一种预示。这样的事情我能相信，不代表大伯父大伯母能相信。这些话，今后你只能对我一个人说，哪怕是周嬷嬷也不能讲。”

沈蘅听说过，有些孩子生而开口讲话，被视为转世投胎或是妖魔降生，然后会被活活烧死。于是点点头，也很郑重的答应了。“那承平二十六年的水患和苗疆的动乱？”

沈蘅很担心，有些迫不及待。方霆笑了笑，带了些安抚：“眼下不过承平十七年，还有九年时间呢！”

转而瞪着沈蘅：“你不觉得你表哥的亲事更加刻不容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