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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大巧不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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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香院里热热闹闹的,像是搬家一样,库房门大开,翡翠碧玉在奶娘的指挥下,开着箱笼收拾沈蘅的衣物。点着点着,碧玉抬头问奶娘:“姑娘今年的夏衣还没开始做呢!去年的有些短了,穿不了。”

奶娘翻了几件一看就是新的没穿过的出来,在沈蘅背上比划了一下:“哎呀!真的是,年前就知道今年要出远门,也忘了跟绣房的人交待,先给姑娘把夏衫做了才好。”

“这有什么。”

沈蘅正伏案跟玛瑙商量着带工房的哪些东西,闻声抬头,瞧见奶娘手里还有一件茜红色的八幅湘裙,颜色水灵灵的很是惹眼,当下接过来,在玛瑙身上比划了一下:“你们四个,碧玉年纪最小,可就数玛瑙个子最矮。连玛瑙都穿不了这衣服了,回头把这些新的没穿过的收拾一下,给大舅母送过去,赏了那些有头脸的妈妈们拿回去给女儿穿也是好的。”

奶娘有些舍不得:“这么好的料子,那些粗使的丫头们穿了多浪费,这些就是看着好看,既不耐脏的也不耐磨。回头穿着擦两回灶台就不能看了,多可惜。”

“还不兴人家出门走个亲戚坐个席什么的?”

沈蘅无所谓,反正放着也是浪费:“干脆的送了人,平均下去也分不到两件,怎么也轮落不到打常穿啊!再说,收在箱笼里不见天日的,能有个什么好?给虫驻还是给鼠咬?”

说着说着扑哧就笑了起来:“我记得以前看的话本子,说有个富家少爷被赶出家门历练,做生意没有本钱,春天拿了冬天穿的皮袄去当铺活当,那大掌柜的把袖子一翻,就这样唱。”

沈蘅清了清嗓子,学着一幅昂着头斜瞅着高柜台外的当铺掌柜的样子,压着嗓子拉长了音喊:“虫驻鼠咬、开线少毛,破羊皮袄一件!”

满屋子服侍的都被逗的笑了起来,周嬷嬷端了点心进来,顺手在沈蘅的脸上捏了一把:“促狭鬼!好生生的列你的单子,不许学这些怪模怪样的。”

这话说的严厉,可配上周嬷嬷一向不苟言笑的容长脸上满满的笑容,就毫无震摄力了。沈蘅吐了吐舌头,活动了一下垂久了有些发麻的脖子,接着开始干活:“玛瑙,回头你把咱们库房里小件的去了皮的小料子收拾个两箱子就够了。反正一路上坐船,也没多少功夫去做这些,跟着师父,却不好偷懒,一日不练手生,三日不练眼生。这些都要讲究个熟能生巧,带小料子既不占地方,每天还能换个新鲜。也不必担心大件儿的路上耽搁了功夫不好接起来。”

玛瑙点头应是。沈蘅就在单子上加了一行:把玩小料子,两箱。往上随便数了数,春夏秋冬的衣服,里里外外加起来,光是沈蘅自己的,都得带上六个箱笼。难怪方霆嫌她事儿多,也还好只是抱怨两句,并没有当真让她背个包袱就上路。沈蘅列完了单子,回了书房,开始磨墨写信。一封给大长公主的,一封给父亲的,都是交待出游的事。还有一封给小陈管事陈林的。年前陈林就把沈蘅交待的地方先走了一遍,也顺便托当地的中人找合适的田地,回燕京过年前经过武昌府专门来拜访了沈蘅,把他正在做的事情进度汇报了一遍。买田地不是小事,尤其这样大规模的买田地,不管是两湖还是江西,其实隔得并不太远,很多商人尤其手握大片良田的富户间彼此都认识,且有往来。像这样大的动作,陈林就算再小心翼翼,也备受了瞩目。好在他警醒,去往不同的地方,就换个扮相,再换个身份,陈员外,林员外,什么的化名,用了不少。沈蘅大赞,向鹿山先生讨了一对长命锁,送给陈林。陈家常年帮沈蘅打理的有一间珠宝铺子,一打眼就认出了出处,跪谢着收了。回头就把这对长命锁交给了他的伯父,陈大管家。陈大管家不清楚陈林为沈蘅办的什么事,竟然受到了如此重赏,收了长命锁,在除夕家宴上,一柄给了陈林的长子,一柄给了自己的长孙。私下,却将陈家松柏槐林四个的身契都交给陈林,过完年陈林到两湖办事之前,亲自给沈蘅送了过来。沈蘅明白陈大管家送子侄身契的用意,不禁有些感慨。对陈家,她一直是放心的,可她收下陈家四子的身契,却是为了安慰陈大管家的心。不管是主了猜忌下人,还是下人猜忌主子,都不是好事。沈蘅给陈林的信里,除了说明她此去大约归期,还交待他若有事情拿不定主意的,送信去双鉴楼,双鉴楼往南疆有固定行船,比一般的驿站更牢靠且快速。只是,沈蘅这封信刚刚送到陈林手里,陈林连人带信就落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手里—――英国公世子萧烈。陈林在江西吉安,被吉安县令以圈地的名义抓了。被抓的时候,来人一不问他姓名,二不问他来历,上来就套了枷锁,捂了口鼻,连他身边跟着的伙计一起,跟捆鲁菜一样的捆得严严实实。这样一来,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身上别说信了,连头发林里都被扒拉了一遍,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搜查,最后一人给留了一件牛鼻子裤头遮羞,打得没了半条命,又被单独关在吉安县一处私牢里。恰逢夯坤回乡祭拜亡母,路过搂了一眼,认出了陈林就是拿着萧世子印信取走沈蘅十万俩银子的人,但没有萧烈的命令他也不敢私下行事,一边托人打听原由,一边去信给萧烈。军队的八百里加急,六日功夫,萧烈的口信传到了夯坤的耳朵里—――把人救出来,交给沈六。可沈蘅已经悠哉游哉的坐上了宽敞舒适的沙船,夯坤带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陈林,哪里追得上一日千里的沙船?只好悄悄将人打包带去了北山大营。陈林伤得没了半条命,一路夯坤用好药吊着,反正世子只交待了救人,并没特意要他照料,死不了就行了。所以,一路马车颠簸下来,陈林到了北山大营的时候,刚好还有一口气。萧烈气得一脚把夯坤踹翻了:“救出来死了跟不救有什么两样?难不成爷给沈六一具全尸?那还不如不救,凭白还惹一身腥!”

接到夯坤来信,萧烈就去查了吉安知府,从头查到了脚,祖上八辈都给翻出来,还真让他给找着了原因。朝中官员,不敢说半数,四分之一来自江西。而刘是江西著姓,当今工部尚书刘近山,祖上就是吉安人。按说,刘近山是不可能跟沈蘅有过节的,他能坐上工部尚书的位置,原也是因为曾拜前朝首辅鹿山先生为师,后不知原因师徒失和,小半辈子不曾往来。鹿山先生离京之时,有交情的都去十里长亭摆酒相送,刘近山曾偷偷的在长亭外向鹿山先生方向叩了三个响头。沈蘅是鹿山先生的关门弟子,刘近山要是跟沈蘅没有杀父之仇,都不会动沈蘅一根头发。查来查去,倒是让萧烈对沈蘅已经淡了的心思,又兴了起来。原来,刘近山的长媳,是两湖布政史简重山的长女。两山联姻,一为正一品京官,一为正二品地方大员,都说简重山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是打算借刘近山的庙,烧烧章首辅的香,为进京做准备来着。所以,这场联姻曾在燕京官场,荡起过层层波澜。而这简家就更有意思了,简二姑娘简柔,在武昌府参加了一场赏菊花宴,回去就暴病身亡。有好事之人专程打听过,却什么风声都没有传出来过。萧烈是什么人?英国公府建府之初,并不是掌管西北军的一方诸侯,而是替太宗皇帝掌管着锦衣卫的密探头子,干得就是监视百官、察言观行的勾当。后来天下太平,锦衣卫成了闲散衙门,到了高宗时期,时任英国公在西北斩露头角,慢慢的才开始往军中发展,也逐渐用军功洗掉了一身杀孽的戾气。可英国公府训练密探的家传手艺却没有丢。至萧烈祖父去世,这支队伍越过他父亲,全数交到了萧烈的手上。别人内院都打听不到的事情,萧烈几天功夫就查了个明明白白。沈蘅这丫头可以啊,出手就要了简柔的性命。虽说那个简柔也是自己作死,沈蘅也不过是去给齐夫人敲了边鼓,可十岁的年纪就有这样的胆识,让萧烈不由刮目相看。魏廷咂了咂舌头,摇着头评价沈蘅:“初时在武昌府看她,就不是个省心玩意儿。”

萧烈听了一脸不高兴,就算跟魏廷再亲,也不想被这个智商无下限的表弟看出端倪,当下冷冷的瞅他一眼:“知道不好惹,以后碰到了就给我避远点儿,不是回回运气好,我都赶得上救你。”

魏廷很是不屑:“反正都还是要碰上的,干脆把她做了算了。”

方越婚事一日不退,魏廷就不会放弃对方霆下手。他来找萧烈,正是因为知道了方霆沿江在往西行――到了西北,就是萧烈的地盘,若是萧烈肯在那边对方霆下手,方霆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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