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人知道的地步，那么，唯一相关的，不是沈蘅，就是简娴。方家、程家都尽出全力去找沈蘅，到现在已经第五天，还是没有半点消息。那么就是简娴。不论沈蘅现在结局如何，周嬷嬷此时站出来，左手代表长公主府，右手代表襄阳侯府，要程家给个交待。程霜如做过最坏的打算，猜想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的快。她该怎么办？若简娴是程家的媳妇，按程家老祖宗的风格，一定会将简娴带回程家，处置了给方沈两家一个交待。可简娴是刘家的媳妇，程家不过是跟刘家是姻亲，刘家还分了刘尚书和老宅两派，派系之争的关键偏偏生在了简娴的肚子里。这种情况下，程霜如不可能越俎代庖，去替刘家、替姑母做任何的决定。可是，眼下别说去向姑母讨主意了，消息她都传递不出去。风云在程霜如的眼睛里翻滚，周嬷嬷暗赞程家果然家学渊缘，小小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就是这份成算、这份定力。“程姑娘。”

周嬷嬷略嫌沙哑的声音在书房里响起：“想必，以程姑娘的聪慧，也无法解开今日的死局。”

程霜如想否认，可她否认不了。“老奴若是想什么都不做，就借刘大奶奶一天的功夫，想必程姑娘不会答应也做不了主。”

周嬷嬷抬起头来，看着程霜如：“不过，老奴倒是想跟程姑娘谈笔生意。”

“什么生意？”

“刘尚书入阁、程家作为刘尚书同盟派系，刘尚书的儿子今年十九，等到刘尚书致仕，刘大公子资历还远远的跟不上，那么，做为姻亲又是盟友的程家想必已有合适的人选顶上，继承刘尚书的资源人脉。而刘家，只要是程夫人是主母，未来，刘大公子熬够了资历，可再在程家的支持之下，重现刘家的辉煌。”

“沈家不涉政治，方家文武殊途。可能帮不了刘程两家。”

周嬷嬷的唇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孤度，对程霜如笑道：“使个坏还是容易的。”

饶是程霜如再镇定，也有些坐不住了。她很想破口大骂，一个后宅的婆子，就算是长公主嫡孙女的养嬷嬷又怎么样！背靠着长公主府和襄阳侯府，什么话都敢说出口！入阁，那是你三言两语就能左右的事情？今儿这话，就算是长公主来，也不敢如此肯定。今上，是贤治双全的君主。大周安安稳稳数百年，到前朝才有了三王之乱，今上是名正言顺的太子，用实力稳固了自己的太子之位、并拨乱反正，富民强军，外压强敌、内定民生。是有为之君，千古流芳。这样的一位君王，世家争相辅之。宰辅之位要争，却是各凭能力、各拼手段。凭什么你使个坏，就要坏了程刘两家未来百年的布局？可。周嬷嬷太镇定了，不，或者，应该说，周嬷嬷太笃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