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云昔每天都坚持为萧远归准备药浴,萧远归也都随了冷云昔的意。连续泡了三天的药浴,不知是冷云昔的心思感动了上天,萧远归的身体竟慢慢地好起来了。“今天感觉怎么样?”
冷云昔日常问候,萧远归的身体状况已经是她这段日子以来的头等大事。因为萧远归的伤势是由常年的内伤和淤血累积起来导致的,冷云昔想到的办法也只有是通过外力来打通他筋脉堵塞的地方。这个药浴是冷云昔寻遍古籍才得来的,具体的疗效也还在待定中。萧运了运功,感觉到神清气爽。虽然还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但是比起之前药好得太多了。萧远归见冷云昔一副紧张的模样,忍俊不禁,不禁想逗逗冷云昔:“好像什么感觉。”
“啊?”
冷云昔皱着一张小脸,垂头丧气地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呀,我的方法不会出错的呀。”
难道是这个方法对萧远归的体质来说不管用?看来还得另寻办法才行,冷云昔一扫之前的阴霾重拾信心道:“没关系的,远归。我一定会治好你的,你等我,我再去换另外一个方子。”
说完便准备踏出房门,不料下一刻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萧远归低笑:“我骗骗你的,你还真信了。我好多了。”
冷云昔抬起头狐疑地看着萧远归问:“真的吗?你确定你不是在骗我?虽然我对我的方子不起效有些失落,但是你也不必说谎来骗我。”
萧远归摇摇头,看来还是不能轻易和冷云昔开这种玩笑。萧远归郑重其事说:“我是真的好了不少,不信你把把脉就知道了。”
冷云昔半信半疑地拉过萧远归的手腕,搭在他的脉搏上,脉搏跳动有力。仿佛有一股中气灌入萧远归的体内,的确是好了不少。“果真是好了不少。”
冷云昔喃喃,后又想到萧远归欺骗她,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拍了拍萧远归的胸膛道:“好了,你还骗我。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
萧远归把冷云昔拉入怀里,低下头眼里含笑安慰怀里生着气的小兔子:“好了,我错了。我不该跟你开这种玩笑。”
“真的好了?”
冷云昔还是不太确定。“真的。”
萧远归恨不得发誓来证明,萧远归俯下身子在冷云昔的耳边暧昧低喃:“如果我还不好,怎么对得起你这些时日来亲自为我沐浴?”
想起为萧远归泡药浴的瞬间,冷云昔羞红了脸,不由得娇嗔地瞪了萧远归一眼。光天化日之下还真的不害臊地明晃晃地说出来。萧远归明知故问:“怎么了?脸这么红,是不是……”“没有,你脑子里想着什么呢。萧王爷,你正经点。”
冷云昔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谴责萧远归。后又道:“医馆还有些事,我先去医馆看看了。”
望着冷云昔落荒而逃的背影,萧远归失笑。这一天正在埋头写方子的冷云昔听到了外面一阵喧闹的声音,心感疑惑,遂放下笔走出大厅察看情况。“怎么一回事?”
冷云昔问道。一家老小总共五口人,穿衣打扮都是富贵华丽,看来是有钱人家。拖家带口的,颇有威严的应该是一家之主,年龄相仿的是他的妻子,年轻一些的应该是儿子儿媳还有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孙子。“我说了现在已经过了就诊的时间,可是他们仍然要求见你。怎么说都不听。”
小喵很无奈,冷云昔进去之前特意交代过他们,她需要整理一些方子就停了今天的就诊。“无妨。”
冷云昔看得出来这一家人都很着急,既然病人来了,医治病人她责无旁贷。冷云昔观察了一家人的脸色,走到一个老爷身边问道:“是您需要看诊吧。”
员外点点头,惊讶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冷云昔回答道:“望闻问切,这是每一个医者都知道的事情。我看你的印堂发黑,想必是疾病缠身了。”
“神医果真是神医啊。”
员外鞠躬表示尊敬,祈求道:“希望神医能够救救我,我还不想死啊。”
冷云昔倚倚手道:“老爷不用客气,请上座。”
可惜员外还没有坐到位置上的时候就晕倒在地,突然病发晕倒在地,冷云昔连忙指挥众人将老人扶进里面临时搭建的床上。员外的儿子拉住冷云昔的衣角道:“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爹。求求你,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冷云昔点点头,安慰道:“我会尽力的,你先在外面等候。我在问诊的时候不希望有人来打扰。”
冷云昔为病重的员外把脉,眉头锁得越来越紧,这位员外已经很严重了。身上有各种顽疾,而且身患绝症,几近是无药可医。生死全在阎王爷的一声令下。“我爹怎么样了?神医可有办法医治?”
儿子见冷云昔神色不对,担心父亲再生变故。冷云昔轻轻地放下员外的手问道:“病人可有看病就诊过?以前的大夫都是怎么说的?”
老人的儿子含着泪道:“我们走了好多个地方,大夫都说无药可治。可是我们不愿放弃,还是一直在苦苦寻求能够医治我父亲的法子。”
“这不,刚进城。我们就听说这里有个神医,专治疑难杂症。所以才来这里求得神医的帮助。神医如果你也没有办法,那我们就只能等死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我们大夫救不了就是无能了?你爹的死就怪我们了?”
李鸣最看不得别人的道德绑架,救得了你是职责,救不了你是本分。“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员外的媳妇连忙解释。冷云昔冲着李鸣摇摇头,“好了,李鸣少说两句吧。”
“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爷爷。”
小男孩祈求道。“我们家里的人都希望家父能够平安无事,我们出来求医。我们的儿子宝儿也跟着出来说要给爷爷看病。神医,求求你,救救我爹吧。无论多少钱我们都付的起。”
儿子不停地哀求。“先生无需称我为神医,在下只是平常一个大夫罢了。这些虚名都是街坊赏脸给的,令尊的病情已经很重了。这的确是难办。”
绝症又有多少人敢肯定能够治好的,医馆里的大夫说的并非没有道理。这老人已经病入膏肓,充其量也只能多熬一阵子。“我已经给令尊服了药,很快他就会醒过来的。你们进去看看吧。我再写一个方子,你们拿回去熬着药给他服下,虽然不能根治,但是也能缓解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