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来就破坏规矩,那以后还了得?——小杨子,你快点劝劝苏苏,告诉她‘冬天吃豆腐’是不容亵渎的神圣!”
“嘁,你们小两口的事情,我才懒得管呐,要是因为一块豆腐,搞的你和苏弦关系破裂,到时候你第一个想杀的人就是我。”
杨耀说着,从锅里夹起一块儿煮好的豆腐,仍然是囫囵的吞咽到肚子里,“小杨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陈浮生你这个没脑子的家伙,哪天要和我拼命,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说我是不念旧情的砍死你,还是心如刀绞的砍死你?”
陈浮生没有像平日里一样反驳,他听出了杨耀话里的意思,就是说他不该挡在牛大宝身前,承受了那致命的“十方俱灭”大阵——错的从来都不是杨耀,而是陈浮生肉眼凡胎,看不出牛大宝已经“失了道心,坠入魔道”;错的同样也不是陈浮生,无论牛大宝变成了什么样子,依旧是陈浮生心中的大宝哥,任何情况下他都不会看着自己的兄长遭受伤害。见陈浮生吃了瘪,苏弦也乖乖的收回了放满红薯片的盘子,她也不想再给陈浮生添堵。“对了杨耀,同样是承受了致命一击,为什么大宝哥去世了,而你都被刺穿了喉咙,才休息了几晚上就能生龙活虎?”
苏弦眯起了眼睛,仔细的瞧着杨耀的喉咙,这才发现了更为震惊的事情,“奇怪啊,就算道士爷爷救回了你的命,可脖子上也不应该连一个伤口都没有啊?”
“瞧你这话说的,小杨爷我命不该绝罢了,除了有一天我想不开也要自杀,否则谁都要不了我的性命;但我又不可能自杀,那我当然只能自然老死喽。”
“不,不,不,小杨子,你忽略的你的一种死法,那就是……趴在女人肚皮上精尽人亡。”
此话一出,杨耀可就不爽了,拿着一根筷子,非要戳穿陈浮生的脖子,害的陈浮生满院子乱跑。追逐打闹着,演变成了一场孩子气的打雪仗。苏弦也加入了战斗,但也没帮着陈浮生,三个人“三足鼎立”,在方寸大的道观院子内,演绎了一场风起云涌、波澜壮阔的“三国演义”。小铝锅依旧冒着热气,白花花的豆腐在锅里翻滚着,这样不谙世事的生活,仿佛像永无止境的冬日一般漫长;也许,就在下一刻便会结束。谁也不知道,三人的命运究竟会走向怎样的结局……距离东山千里之遥,有一座同样白雪覆盖的高山,名为“圭山”。大约二十年前,考古学家曾在圭山出土了诸多文物,其中最引人注目的,乃是一对儿青铜炼制的“赢鱼”——这“赢鱼”可不是用来做剁椒鱼头的一种食材,而是上古时期的一种妖物。根据《山海经》中记载,“赢鱼”有着鱼的身子,两肋却长有鸟的翅膀,叫声好像是那戏水的鸳鸯;但听到“赢鱼”的叫声,往往会遭到大水,也不清楚究竟是“赢鱼”能预示灾祸,还是洪灾本就是它引发。这对儿“青铜赢鱼”的发掘,可谓是震惊了考古界,想不到以古代的青铜冶炼技术,居然能制作出如此精美的青铜器。就在考古学家打算挖掘圭山之时,却出现了一场意外。眼前就要挖到了墓道,突然天降大雨,引发了一场洪灾,好几个考古学家差点丧命。起初,考古学家还以为是天气状况,加上圭山的特殊地形,才会引发洪灾,后来只要一动铲子,圭山就会变成一片汪洋,连信奉科学的专家学者们都不得不承认,这圭山邪门的很,万般无奈只好停止了对“圭山陵墓”的挖掘。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只是邪门事情的开始。既然无法挖掘,只好采用高科技手段,拿出了各种高精尖的探测仪,想一探“圭山陵墓”的内部构造,可画面上黑漆漆一片,什么也探测不到。如果上述事件,还能说是圭山的地质结构特殊,仪器起不到任何作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无法用常理解释了。原本放在博物馆内珍藏的一对儿“青铜赢鱼”,在一个夜晚忽然不翼而飞了。所有人都以为是博物馆失窃,正打算通知警方缉拿内鬼,监控录像里显示出了难以置信的事实——只见放在玻璃柜中的一对儿“青铜赢鱼”,居然变成了一滩水,而后才凭空消失。种种不可常理的事情,都在告诉世人,这“圭山陵墓”不寻常,内部绝对是有妖邪作祟,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圭山,慢慢也成为方圆百里不敢涉足的禁忌。大雪逐渐停息,圭山山麓露出了一个微乎其微的小点,离近了一看,才能看出那是个人影——穿着一身比雪还白几分的长袍,戴着帽檐下坠满铃铛的斗笠,手握拐杖举步维艰,拐杖上还挂着道门法器“紫金摄魂铃”;更为有趣的是,那人腰间挂着五种颜色的锦囊,不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大雪封山的时节,怎么会又一个百岁老人在大雪中独自行走,上的还是那不祥的圭山?事出反常必有妖,但如果冒雪爬上圭山的人,是那邪道封于修,一切就都能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