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种无比清晰的认知。或许、大概，他会后悔。慕念晚缓缓抬眸，抚上男人的英俊的眉眼，她淡淡道：“霍靳深，我有多爱你，就有多恨你。”

怪他吗？她肯定会怪的！他的错，她不会原谅。自己的罪，她也会承担。……慕老下葬的那一天，晴了大半个月的海城突然下起了暴雨。雨幕像是珠链一般遮天蔽日。秦玥和贺东辰就是在这天清晨出现在慕家老宅外。这个她曾今逃离，如今却主动出现在的地方。秦玥站在慕宅外，脸色也并不好看。看着陌生却又熟悉的宅院，眼神恍惚又痛苦。就算过去了那么多年，那些她以为早已经忘记的过往却在这幢房子面前那么清晰的浮现。“进去吗？”

一旁，贺东辰将她护在伞下，看了眼自己被她用力攥紧的手臂。秦玥闭了闭眼，摒弃那些过往，点头。看到他们的出现，沉寂的两日的慕念晚却变得异常激动。“谁准你们进来的，出去，给我滚出去！”

她赤红着双眼，像是受伤的小瘦。在秦玥和贺东辰企图祭拜的之时，奋力的去推搡两人。秦玥不察她会突然，竟被推得后退了两步，还是贺东辰将她护住才没跌到在大雨下。“晚晚，我们只是想要祭拜一下爷爷。”

贺东辰克制的解释。“不需要。”

慕念晚拒绝，眼底是对他们毫不掩饰的恨意，“爷爷不需要你们的祭拜，你们给我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出去……”她歇斯底里的吼着，见两人不动又想过去将两人推走，但被霍靳深拦住。她将似要奔溃的她揽入怀里，看向贺东辰和秦玥的目光冰冷如霜，“贺先生贺太太，我太太现在不想看到你们。是你们自己离开还是我让人请你们离开。”

秦玥面色不虞，“慕念晚，你能懂事一点吗？”

“那是意外，并非我所愿。如果我知道……”“如果你知道你就不会来找爷爷为你女儿说话吗？”

慕念晚厉声反问。她看向秦玥的目光是这么多年都不曾放下的怨恨和痛苦，“你会不管贺姝唯的死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