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宁瑶等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很是震惊,三婶刘氏忍不住道,“哎,芸儿那丫头怎么会干出这种糊涂事啊?”
“都是大哥大嫂惯出来的,若是平时好好教育也不至于此。”
马氏念叨了句。宁瑶非常同意马氏的观点,“养不教父之过,宁芸妹妹的性子都是大伯父大伯母的错。现在惹出来了这么大的事,大伯父大伯母也有很大的责任。”
“哎,女娃娃名声毁了,以后怎么做人呀?”
刘氏担忧的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喜欢大房人,但宁芸也是她看着长大的,是她的侄女。刘氏心善,见宁芸闹得如此局面,免不了为她痛心。“她自己心术不正怪不了别人。三嫂,反正咱们已经分了家,我们和大房断绝了关系。大房闹出来的这样的丑事和咱们也没什么关系了!”
刘氏叹了口气,应了一声。与其现在惋惜宁芸,不如现在好好的教育她的三个闺女。以后千万不要和宁芸一样,干出来了这般蠢事。宁芸的事情告一段落,二房还得继续忙活着。宁武作为新郎官,不免得一桌桌的敬酒。乡下人平日里闲得慌,碰上这种喜事儿自然喜欢寻个热闹,一个个的都去灌宁武的酒。宁武又是个老实人,见别人敬了酒,他又不好意思拒绝,直接一杯杯咕噜咕噜的灌进了肚子里。好在平日里练的酒量不错,这若是一般人铁定已经喝得不省人事,醉倒在了地上。王氏一边忙着厨房里的事,一边担忧的看了看宁武见宁武一下子喝了那么多的酒担心的很,便赶忙走了出去,拉着宁大德道,“芸儿她爹,别人敬酒你也得拦着呀,老大喝了那么多会伤身的。”
“哎,芸儿她娘,今天就是图个高兴,人家敬酒你总不能推了不喝吧?”
“推不掉你就帮老大喝一些呗,别让他一个人喝那么多!”
王氏依旧操心着儿子,所以千叮呤万嘱咐。宁大德只好应道,“好好好,晓得了,不过人家是想武儿喝的,就怕我这个做爹的帮着喝,人家不乐意呢。”
王氏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担忧,酒喝多了误事,晚上还要洞房,这要是喝的不省人事了,那还怎么折腾。“这样不是个办法呀……”“那你想想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人皱眉冥想的时候,宁瑶凑过来道,“这有什么难的,把大哥酒壶里的酒换成水不就成了么?大不了多喝几杯水罢了。”
宁大德和王氏都微微一愣,听了宁瑶的话他们顿时觉得自己太单纯了,做人有时候也得耍些滑头不能太老实。“可万一闻着酒壶里的酒,没有酒味咋办?会不会被发现?”
宁大德有些担忧道。像他们这样经常喝酒的人知道倒酒时会闻到一股酒香的味道,倘若是白开水,闻不到味儿可能会怀疑。宁瑶笑了笑,“这也好办,水里面再兑点酒,这样既有酒味,又不容易喝醉。”
听了宁瑶的话,宁大德和王氏都恍然大悟,这方法确实不错,可行。于是在宁武手里的一壶酒将要喝完的时候,赶忙拿出来了另一个酒壶,兑了不少水进去,随后拿到宁武的跟前,让宁武拿着那个兑水的酒壶到处敬酒。这番下来,因为酒里面的酒精度降低了不少,宁武虽然喝了不少倒没有醉的厉害。酒过三巡,一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吃好喝好。宁瑶忙活完了酒席的事情,难得抽了个时间吃了晚饭。吃完了酒席,参加婚礼的宾客都三三两两的回去了。宁家人留了下来,起哄着闹洞房去。宁武一听到闹洞房,脸顿时红了,娇羞的不行。有些乞求的看着这些起哄的人,“要不你们就别闹了?我多陪几杯酒成么?”
“那不行,陪酒是陪酒,闹洞房是闹洞房,咱们总得热闹热闹一下!”
宁大栓板着一张脸道。其他人跟着应和道,“就是,好不容易办一次酒席,能够闹洞房玩,怎么能轻易的就放过了呢!”
“可是……”宁武一脸的纠结,耳根子红红的,明显是害羞了的模样。“可是什么呀?宁武,你这都成亲了,还不好意思呢?”
“……”宁武虽然没有吭声,脸上的红晕已经出卖了他。众人见状都轻笑了起来。王氏是个心疼儿子的,见宁武这样的便帮衬了一句道,“我看大家伙儿还是算了吧,别闹什么洞房了。我家武儿的性子我知道,他自小就娇羞,不好意思,你们这要是一闹,估计他都不好意思进婚房里面去了呢!”
宁武低着头,默认了王氏这句话。要是别人闹洞房的话,他确实不好意思的。进婚房里面去,总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着陈小文做什么的吧,就算是他好意思,陈小文不一定好意思。所以想想还是算了,女孩子脸皮薄,得为了陈小文考虑考虑,宁家的人方才也只不过凑个热闹,说个玩笑罢了,见宁武真的放不开,便笑着道,“那就放过宁武吧,咱们就不要在这碍事了,让宁武和侄媳妇好好洞房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武儿还是忙活去的好!”
“哈哈,宁武小子好好努力,赶紧去吧,不要让侄媳妇儿一个人在婚房等的时间太久了!”
“……”“……”众人不说还好,一说宁武脸红的更加厉害。王氏看着自己的这个儿子,不禁摇了摇头,宁武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么羞涩呢,也不知道宁武晓不晓得怎么洞房。王氏就怕宁武太过于老实,连同洞房,行房事都不晓得是什么,毕竟这种事情没有人去教他,很多的东西又不能无师自通的。王氏琢磨着,等会儿洞房之前,最好让宁大德和宁武讲讲,宁武知道洞房了,行了房事以后,她才能早点儿抱上孙子。宁家的几房人又说了几句,过了一会儿就三三两两的散了。等其他三房人离开了之后,王氏喊了宁大德叙了一会儿话,同宁大德道,“瑶儿她爹,和你说件事儿!”
“什么事儿?”
宁大德好奇的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