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人就是他,她想做好他的妻子,包括与他生子。师鸿熙叹了口气,“那顺其自然,没办法也没关系的。”
夏从霜甜甜得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嗯。”
-“你说说看,咱们该怎么出去。”
“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你说看起来这样年轻力壮的,居然是个不行的。”
“那我们怎么办啊,主子那边也不好交代,而且我听说那方面不行的男人,特别喜欢虐待女人的,也不知道那丛儿夫人背地里要承受多少。”
“我也听说过,我一个姐妹不就是这样么,跟了个老太监,身上打得一块好肉都没有呢。”
“你们在说什么呢。”
有人出来上茅房,就看到她们两个坐在外头嘀嘀咕咕,凑近了问道,“谁被打的一块好肉都没了。”
“嘘嘘,别这么大声,你要听我们告诉你就是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
“说吧说吧,我嘴巴最严实了。”
一听是有八卦听,那人放下灯笼干脆直接坐了下来。二女对视一眼,苦着脸道:“御史大人他不行,是个软脚虾。”
“嘶,真的假的,那丛儿夫人不是深受宠爱么?看着不像不行啊。”
“你懂什么,难不成他年纪轻轻的张罗打鼓出去说自个不行,真的没见过这样的,何苦来坑害我们,他定然是为了遮掩自己的毛病,这才弄这么多女人来,我往后可怎么办啊。”
大家的路子都是一个路子,心思也是一个心思,可这家伙事不行,还怎么靠着美色上位?坐下来当姐妹么?登时三个人对视一眼,忍不住都哭出了声,进了府邸再想出去卖个好价钱,可没这好事了。三更半夜,三个女人坐在院子里,还提着灯笼哭泣,想来这画面感的冲击是有多大,没过一会又引来了一个上茅房的……翌日一早,师鸿熙天不亮就得起来去巡查,看看盐田的收成之类,他看夏从霜睡得好,也没叫她,反倒是将被子给她盖好,自己拿上了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到旁边的耳房更换。哪知道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愣是被在外头探头探脑的丫鬟给看见了,吓得她们一哄而散。躲在角落里又开始叨叨。“我说他不行吧?都说遇到个温香暖玉,哪有舍得起床的道理,他还爬起来那么早。”
“是啊,可怜丛儿夫人一晚上不知道怎么过的。”
“还可怜她呢,咱们先想想自己吧,再漂亮的女人也有玩腻的一天,到时候我们中间就得出一个去倒霉。”
这么一想,个个噤若寒蝉,原本看着师鸿熙的含情目,顿时就成了避之不及。所以师鸿熙从耳房出来到外院,一路上连一个母的都没遇到,直到去了饭厅想吃早饭,端饭菜上来的人也是个小厮,他才觉得不对劲。按理说那些女人不是会变着法得来找他么?算了,难得有个清净,他还乐得不用周旋。-柳儿睡了一觉起来,发现通铺上就睡了她一个,她噘嘴不高兴得起身,这帮人当真是比丛儿还贱,居然不叫她起来?!想害她被杨嬷嬷骂是不是。其实她倒是想多了,只是这群丫鬟们知道师鸿熙原来“不行”,她们正想办法把这个消息传递出去给自己主子呢,唯独不想告诉柳儿,让她去当下一个替死鬼,反正她不是很想往上爬,那大家伙就成全了她,哪知道是个懒鬼,伺候师鸿熙吃早饭这样的活都爬不起来,还能说什么。柳儿着急忙慌得洗漱完毕就出门,倒是有人招呼了一声,“大人还在饭厅,你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柳儿满脸狐疑,“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去。”
那人冷笑,“大人看不上我,你长得比我漂亮,往后记得提携我就是。”
柳儿闻言得意一笑,扭着腰还真的去了。众人默默把嘴巴闭严实,让她去送死去。柳儿走得忙,又要顾着风情,所以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到了饭厅,师鸿熙的确一个人正在吃饭,丛儿不在,大好的机会呢。柳儿想起了丛儿昨天怎么对他说话的那个腔调,直接大咧咧得就进去了。师鸿熙抬眼瞥了她一眼,“大清早的起的比主子还晚,你是来当主子的还是当丫鬟的?”
刚才小厮笨手笨脚把粥倒在包子上,他最看不得这样乱七八糟的样子,加上他手以前受过伤,很多时候是不愿意动手拿东西的,一个丫鬟都不知道去哪了,他自然窝火,难得得主动搭理人。柳儿一看到他生气,也没像平时一样柔顺认错,反倒是抬起了下巴,嗔怪道:“我来府上做什么,难道你还不清楚么?”
那语气那神态,跟夏从霜也有了几分相似。师鸿熙一怔,心想她是不是疯球了,刚准备垮下脸骂她呢,柳儿腰肢款摆走到他面前,“你说你,粥都喝的如何狼狈,是不是想让我亲自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