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子,据传言,曾留学一段时间,回国后不学无术,纵情声色,夜夜换不同的女人,这样凶残的男人如果盯上了杨盼盼这样的美女,杨盼盼又会有什么反抗之力。再加上,杨盼盼为了承担母亲昂贵医药费,不得不被迫与凉煜交往。最后,应该是两人因为一些事闹翻了,反目成仇的两人兵戎相见,就有了现在鱼死网破的局面。不知为何,看着粗神不太好的杨盼盼,沈襄心里竟然划过一丝心疼,她觉得眼前这柔柔弱弱的女孩,似乎瘦削的身子承担了太多,沈襄在脆弱的杨盼盼身上仿若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那段时间,为了保住沈氏,她不惜放下尊严四处奔走。她哑着声音,话音轻柔,仿若一种承诺:“你好好养身子,其他的事交给我。”
沈襄走了。杨盼盼抽完烟,目光仍然久久望着窗外的芭蕉叶。沈襄给薄南辞打电话:“南辞,能不能借我一笔钱?”
对面的薄南辞正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听了沈襄的话,没有一丝意外,他性感的嗓音回:“说什么借,我们是夫妻,我的钱就是你的钱,要多少,你尽管找叶辰开支票。”
薄南辞的态度让沈襄眼睛微微红润,雾气就那样缭绕在她眼底:“你……都不问我用钱做什么吗?”
秘书地来了,把需要签属的文件递到了薄南辞面前,薄南辞拿笔刷刷签下自己的大名,秘书出去了。薄南辞停下手边工作,捏了捏酸疼的眉骨,身体往椅背上一靠,他嗓音温柔得不能再温柔:“襄襄,我说过,我对你百分百的信任,别说你用点钱,就是要我这条命,也可以拿走。”
这话绝不是为讨她欢心的甜言蜜语。沈襄知道,薄南辞为她寻药,真的差点就没命了,而他的胸口那么长的刀伤,是他爱她入骨的最好证明。沈襄眼眶一热,眼睛里就氤氲了片水气,眸底微微泛了红:“薄南辞,谢谢。”
千言万语感激的话,唯有化成一句‘谢谢’。薄南辞不高兴了:“你这样说话,我要生气了,你是我老婆,花我的钱天经地义,说什么谢。”
“好。”
沈襄压住声音里的哽咽,轻轻吐出一字。结束通话,沈襄伤悲的情绪久久不能自抑,好半天,她才缓过神,吐呐了气息,她打电话给叶辰,叶辰说等会儿就把支票给她送过来。在这之前,沈襄打过电话给汪越,汪越说沈氏所有的钱都投到了新开发的项目上了,没有多余的钱抽出来。沈襄才打电话找薄南辞的。叶辰办事很麻利,不一会,叶辰就把支票送过来了。沈襄亲自把钱交到了杨盼盼手上。杨盼盼没有矫情地不接,相反地,她接受的心安理得,在她看来,沈襄也有承担谢庭芝医疗费的责任。谢庭芝是她们共同的妈妈。沈襄瞥了眼杨盼盼吊的玻璃瓶,说:“我刚刚问过医生了,她说这是你最后一瓶药了,我等你输完,带我去见她。”
杨盼盼点头,默许了她的意思。一个小时后,在御城第四医院,沈襄见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谢庭芝,沈襄终于知道自己与杨盼盼的皮肤为何这样白了,因为,她们都继承了谢庭芝的肤色,谢庭芝不仅皮肤白,五官也漂亮,一对大眼睛乌黑又清澈透亮。呆滞的目光在看到杨盼盼时,她嘴唇抖了抖:“盼盼,我不想呆这儿,带我走。”
她的声音里隐隐含了恐惧,她的眉眼间都是心浮气躁。杨盼盼拿梳子为她梳理一头乌黑青丝:“妈,这里挺好的,你就安心呆在这里,想吃什么,就告诉我,我去给你买。”
‘啪’。空气里,耳光声清脆。杨盼盼的脸重重一偏,火辣辣的疼痛在她脸上蔓延,她掀眸,看着眼前站起来甩她耳光,目露凶光的谢庭芝,怒火蹭蹭往上涨,杨盼盼掰断了梳子,将梳子狠狠砸到地上,用脚狠命去跺:“你就知道作,作死好了。”
见杨盼盼就要崩溃,沈襄上前阻此了她,将她拉至她身后,她心酸地看着眼前这个情绪喜怒无常的女人。“盼盼为这个家,已经够辛苦的了,你不能这样对她。”
沈襄终于理解了杨盼盼的苦,她不仅要承担母亲昂贵的医疗费,还得面对整天向她发疯的母亲,还有个无所事事,不学无术的弟弟需要养。心里还记挂着上一代的恩恩怨怨。“你是谁?”
谢庭芝眼睛盯着沈襄,面容有戾气划过:“你凭什么教训我?”
沈襄无语极了:“我没有教训你,我只是心疼盼盼,如果生在别的家庭,她应该还在念大学,您就不能为她考虑考虑吗?”
谢庭芝刚与个神经病吵完架,心里本不舒坦,她要杨盼盼带她离开,杨盼盼不愿意,她这才动手打了她。没想到杨盼盼带来的这个女人,竟然教训起她来。谢庭芝的怒火陡地就被沈襄点燃了:“她是我女儿,我生她养她,她就得为我做事,我打她骂她,不论有多苦,她都得咬牙受着,你是哪里来的瘟神?有什么资格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