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总,襄襄真的很爱你,我希望你不要骗她。”
商洁半恳求半威胁地说。在商洁看来,沈襄对薄南辞无疑更痴情,简直到了无条件信任的地步。当然这种信任,就是把自己毫无保留地交到了对方身上,一旦对方变心,就会伤得体无完肤。正在开车的薄南辞,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什么意思?襄襄跟你说什么了?”
“你放心,她没有说你的坏话,反而告诉我说会无条件相信你。”
聪明的薄南辞,立刻想到可能是跟祁景深合作的事,惹人生疑了。他问道,“襄襄不想让我跟祁氏合作对吗?”
“没有,你做什么她都无条件支持。”
商洁又心疼又恨铁不成钢地说,“正是如此,我更希望你能对得起这份信任,以后不管遇到何种情况,都请你不要辜负她。”
薄南辞终于确定,商洁只是在为好友鸣不平。毕竟之前这些年,他对沈襄的爱太过劣迹斑斑,以至于现在的好,才会引人深疑。“商小姐放心,我发誓会全心全意对襄襄好。我向你保证,我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薄南辞保证道。作为一个大年纪还不婚的人,商洁远比同龄人现实的多。她并不相信口头的保证,“薄总,我需要一个证明,口头说说的东西太轻易了。”
薄南辞勾了勾嘴角,他庆幸自己是真的很爱沈襄。因为,这种证据,他拿得出来。“复婚之后,我主动要求和沈襄签了协议,只要我们离婚,不管是哪一方提的,家里的所有财产都归她,这样你放心了吗?”
男人不爱的标志,就是把钱看得比女人还重。薄南辞既然为自己选择了净身出户的后路,那就说明他是真的很爱沈襄,誓死也不想让这段婚姻破裂。这种有物质的承诺,无疑分量感满满。商洁终于放下担忧的心,“薄总,我很高兴她有你这样的丈夫,祝你和襄襄百年好合。”
“商小姐,我也很高兴襄襄有你这样为她着想的朋友。”
薄南辞礼尚往来,客套地说道。“因为襄襄是个值得我对她好的人,以前我做过对不起她的事,但她都一笔勾销了。”
商洁觉得和沈襄相比,自己简直是个小人。薄南辞清楚老婆的为人,沈襄确实是这种与人为善的人。她的人生格言,就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对了,薄总,今天我跟你说的这些话,还希望你不要告诉襄襄,我怕她知道我插手你们的婚姻,心里会不舒服。”
商洁嘱咐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但我心里会一直记得你今天的提醒。”
说完这话,薄南辞等商洁先挂掉了电话。铃铃铃。经历了半个小时的大课间,上课铃声终于响了起来。沈襄端着一个空的白色骨碟,从走廊那头,笑眯眯的走过来。敲了三下办公室的门,听到里面说请进,这才猫腰钻了进去。“陶宝回去上课了?”
商洁问道。她仍旧坐在办公桌前面,平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没有接过薄南辞的电话,也没有嘱咐过那么多。仿佛她只是在这儿,又工作了半个小时。沈襄笑眯眯地把空骨碟放在桌上,“给班里的孩子分了分,又陪他们玩了玩,你的这些学生教的真好,一个比一个嘴甜。”
“那是当然。”
商洁得意地翘了翘嘴角。要知道这些学生送过来的时候,或多或少都有问题,能教成今天这样,她是下了苦功的。“洁洁,你真厉害。”
沈襄毫不吝啬地竖起了大拇指。商洁被夸的不好意思,抬起头回答道,“襄襄,我觉得你也很厉害。”
沈襄被夸的一脸懵,“我哪里厉害了?”
能长久的爱一个人,还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不仅让薄南辞回心转意,还从此让他全心全意。这难道不厉害吗?“把孩子们照顾得很好,把家里打扫的井井有条,还让我这么爱你,难道不厉害吗?”
薄南辞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沈襄以为自己幻听了,下意识转头看过去。下一秒果然看到穿着剪裁得体西装的薄南辞,风尘仆仆从门口走了进来。“南辞,你怎么来了?”
“开完会想你就急匆匆赶过来了。”
薄南辞笑着走过去,伸出手臂,把老婆拥入怀中。因为有旁人在场,他强行克制住亲吻的念头,只是很用力地把人抱紧了。沈襄窝在他怀中,瓮声瓮气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是不是洁洁又通风报信了?”
薄南辞大言不惭的说,“你不知道夫妻连心,我能感应到你的存在吗?”
沈襄被他逗笑了,“少贫嘴,这是在洁洁的办公室,影响不好,你赶紧把我放开。”
老婆都这么说了,薄南辞只好不情不愿把人放开。隔开两步,沈襄眼尖地发现薄南辞身上的衣服不对劲。“你这身衣服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薄南辞这才意识到,自己开完会走的太急,把祁景深准备给他的衣服一起穿过来了。“这是祁景深的衣服。”
薄南辞永远奉行谎话要半假半真的原则。沈襄果然被岔开了注意力,“你穿祁先生的衣服干什么?”
“你老公今天是有点倒霉在身上的,刚过去他们公司就被一个实习生泼了一身的咖啡,又急着去开会,只好先借身衣服穿穿。”
这个解释,无疑完美。沈襄心疼地查看道,“热咖啡吗?你有没有被烫到?要是被烫到的话,需要擦烫伤膏才行。”
薄南辞没想到随口一句谎言,能让沈襄如此担心。他心里很自责,立刻回答道,“是冰咖啡。”
沈襄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没烫到就好。”
薄南辞不要脸的说,“可是我被冰到了,刚好泼到左胸口,哇凉哇凉的,需要老婆火热的爱才能好。”
商洁听不下去了,“薄总,收敛一点,这是在学校,影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