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听完觉得不以为意，能有多好吃啊，一点素菜而已，小孩子没吃过好的，这才吵着要。她随便尝了口，表情一下子僵住。“嬷嬷，味道怎么样？”

小公子一脸期待。那嬷嬷难得没吭声，还别说，这素菜的味道真不错。“小娘子，你这怎么做出来的啊？”

顾玉乐呵呵道：“是祖传方子，您买多少？”

嬷嬷想了一下，“素菜来一斤，卤肉切半斤。”

顾玉拿出干荷叶，“既然是开门的生意，素菜再送半斤吧。”

“多放点辣子，”那嬷嬷说。“行。”

顾玉利索装好，递了过去。嬷嬷付了钱，短短几分钟，箱子里多了几枚铜板。团哥儿蹦哒过来，见状吃了一惊，这么快就赚钱了，娘亲真厉害啊。一群公子哥儿从街上走过，正打算去明月酒楼吃饭。有人突然站住了脚，“哎，公子，是上次那个小娘子。”

柳廷皱起眉，“你确定？”

小厮阿宝连连点头。旁边的人跟着扭头：“谁啊，你认识？”

阿宝道：“那天在明月酒楼，我家公子差点出事，多亏这小娘子出手搭救。”

“是吗？”

同伴满脸狐疑，“看着像是个普通妇人啊。”

阿宝心里吐槽：眼瞎了啊，那样的一张脸，哪里普通了。“对，就是她，我那天还尝了她的卤肉，这几天都念念不忘呢。”

说话的是个刚买完凉菜的老大爷。听到这里，柳廷改了主意，“我也去买她的凉菜。”

同伴忙道：“给点银子算了，酒楼里面什么都有，犯不着在外头买吧，吃坏了肚子多不划算。”

柳廷像是没听见，一路小跑到了顾玉的摊子前。“小娘子，你对我还有印象吗？”

顾玉闻声抬头，眼前站了个面如冠玉的清秀男子，努力回忆一下，可惜一无所获。“我们认识吗？”

看来是没什么印象，柳廷有些遗憾，耐着性子解释：“我就是那天你在明月酒楼救的那个人啊。”

顾玉顿时明白，“你现在的气色看着好很多了。”

跟那天脸色青紫，两眼泛白的模样判若两人，难怪自己没认出来。“那天多亏了你，”柳廷连连作揖，“不然我现在棺材板都凉了。”

这人说话还真是不避讳，顾玉掩唇一笑，“你要真想谢我，就买点凉菜吧。”

做生意嘛，讲究的就是脸皮厚，抓住一切机会推销。柳廷没有拒绝，只看了眼四周，“你的摊位摆在酒楼旁边，这样很难来生意的。”

顾玉道：“我的味道比明月酒楼的好，不信你试试。”

啊？这小娘子还挺自信的。柳廷干笑一声：“行吧，那给我来两斤。”

难吃自己也认了，就当是报答一下小娘子了。顾玉称好递给他。柳廷瞧着她一脸认真，逗趣道：“你最近都在这里摆摊吧？味道要是真的好，下回我再买的时候，能便宜点儿吗？”

顾玉想了下，“回头客打九折。”

柳廷家底殷实，根本不在意那一折的优惠，不过随口一说而已，再说了，他压根没指望这凉菜的味道有多好。小摊上的东西，怎么说也比不上大酒楼，明天他才懒得再来呢。